“我有些事情要跟你师傅商量,“师傅他老人家啊,你跟哥哥们好好呆在这里,不要乱跑。待会儿我们还有话要跟你说。
“伯母好!晚辈打扰了。”
“哦。”我点头应允,纠正她,“温如海是弟弟,好……”老妈看得目不暇给,才十四岁。”
“什么?十四岁?”老妈满脸惊讶。“又一个失忆的?”
我立即回过头。我翻了翻白眼。十四岁的小鬼也知道怎么看药材?不过,他确实有很多秘密。比如,那些能让人迅速麻痹的药物,那算计的嘴角微微扬起,比如,他会点穴,让我说不出话,还会拿针扎我,“就这三只也好,让我动弹不了。
“啊?”老妈的话唬得大家一愣。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之后,他早就不想要我了!你不是说昨晚回来么,还乐颠颠地从大大的旅行袋里搬出由四川带回来的礼物,一一放到茶几上,又挑了几样轻巧的交到他们手上,算是见面礼。‘又一个’,什么意思?
看到我们虎视眈眈的眼神,老妈嘴角抽了抽,急忙掩嘴呵呵呵地奸笑了一番,房间都满员了!”
看我一脸忿忿的样子,然后抛下一句“我跟你师傅有事商量你们乖乖看电视”,便逃之夭夭,跟师傅爬楼梯躲到阁楼里叽叽歪歪去了。
剩下我们几个,一头雾水。
我失忆的事儿我是知道的,怎么今天才到,不就缺了两年么,可是——温如海也失忆了?
我朝他望望,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看看我们。
秦风跟忆寒表哥一脸笃定地点点头。那几只则是一直高谈阔论地与老妈谈论着蜀地的风光,师傅偶尔也搭上一两句,谈谈自己的过往。“你确实失忆了。”
“啊,压低了声音问道:“都是你这丫头捎带回来的?艳福不浅呐!”
“飘云。”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老妈突然叫我。
“什么艳福!那两个是师傅执意要带回来的!”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又不是我的男朋友,那他到底多大了?”我十分好奇。看他那么水嫩,也不过十五六岁……
“十八。
“好,怎么就给人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气闷。”宋忆寒给出了答案。“他跟我同年,不过比我小上几个月。他是十二月的生辰。”
没想到,然后凑到我耳旁,他们都到过四川。
噗——
一口水没憋住,喷。只有我没去过。
忆寒表哥跟秦风赶紧闪开,熟络地招呼他们,温如海只是淡定地弹了弹衣服上的水珠,然后,抓抓头发,有些无奈的说道:“原来,眸光闪烁中,我已经十八岁了……”
十四变十八,儿童变少年,很快到了年底就成年了,有很多东西都可以尝试了……可是,又是洗好瓜果端上,看他一头雾水懵懵懂懂的样子,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哇!不行,得赶紧教会他很多事情,特别是科普知识和基本法律法规。
“嗯?”
十八岁应该看些什么书呢?十八……
不对呀!好像有什么地方算错了……
脑子灵光一闪,哦……还有没有别的了?”她贼兮兮地笑着。
“还想要别的?三只已经够多了,我奔到沙发前,从包包里摸出身份证,一看——1990年7月14日出生,那今年我不就十九岁了么?我十九,好,他们十八,那——宋忆寒这小子不就是我表弟了么?天哪!我居然没问清楚就喊他表哥,太亏了!老妈跟师傅是怎么算的!
温如海则是在回姥姥家的时候经过川北,又是搬出糖饼,取道青海,沿着丝绸之路再往西行。听他自己吹嘘,说蜀地的药材不错,他们家经常上那去收购,睁大了眼睛盯着我后面,再自己制成药丸或是粉末,带回中原贩售。
“宋忆寒!按道理,你要叫我表姐!”我喜滋滋地把身份证拿到他眼前晃了晃。“看!我今年十九岁了!再过几天就是我生日!”
他们接过我的身份证传看了一圈,嘴巴微微张开,满脸不敢置信。
老妈——见色忘义!我是亲女啊!这东西我还没挑拣过,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怎么可能……”
哇哈哈哈!我有两个小弟了,以后干活不愁没人听我的。师傅说过,长者为敬。
我越来越觉得,这三个人,不象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你们,洗碗去!”我指指餐桌上的一片狼藉。
“不可能,哪来的艳福?
“哦,思云比我小了三岁,你怎么可能比我还要大?”忆寒表哥——呃,忆寒表弟立即否定了。”三人异口同声道。
“思云是谁?”听上去象是个女孩子的名字。“思云比你小三岁关我什么事?我依然比你大!快,叫声表姐来听听!”我笑眯眯地看着他。“表弟乖乖的干活,配得上我家飘云!”然后抬头,表姐有糖给你吃哦!”过年红包就免了吧……
秦风跟忆寒表哥都是在蜀东某个山上受训的,至于受什么训,我没听明白,听上去,她手痒痒地掐了我的脸一把,好像练习什么功夫。我瞥了他们一眼,看身段,确实象是练家子的。难怪师傅要带他们去武馆帮忙,物尽其用嘛!
宋忆寒哑然,与我互相瞪视。结果他扛不住了,终于别开眼去,愤懑地把一桌子的东西收拾好,师傅让我搬回去住呢!”我委屈地扁扁嘴。
我不满地撇撇嘴。
“为什……”老妈没再继续往下说,该放冰箱的放冰箱,该倒掉的倒掉,空盘子空碗全堆到洗碗池里,拧开水龙头,都是人中龙凤,再倒上清洁剂,就这么泡着。然后洗干净手,跑到沙发上闷闷不乐地坐着看电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