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海,我可以十分肯定的告诉你,飘云,跟温家一点关系也没有,更不可能是令堂派出的特使。她是我的女……徒弟,我养育了她十五年,她从来没有离开过我身边。除了前不久失踪了四个月,其他时间我是一直在看着她长大的。”
“失踪四个月?”秦风惊诧道:“前辈又岂知这四个月她与温家毫无瓜葛?”
“原本我很确定她跟温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你们出现以后,事情又变得不确定了。”师傅苦笑道。
“前辈,可否告知晚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这里的一切,与我们宇国相差这么大?而且,今日我翻看了世界版图,并未发现宇国所在。更令晚辈疑惑的是:地图中所标明的杭州明明就是杭州,却又不是晚辈所熟悉的杭州。不知……这其中究竟出了什么差错?”
“秦风,你有否把这个国家的历史通读?”
“晚辈……粗略翻看了一遍。”秦风回答得有些艰难。
“有何收获?”
秦风深吸一口气,答道:“依据历朝历代的更迭情况来看,宇国,风俗与唐代略似,国力,生产力发展水平相当于明代,疆土面积,比清代要大上些许。”
之后他们又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听不进去了。
脑海中回响的是师傅的话语:我失踪了四个月。
原来,我不是摔下山坡撞到头了昏迷不醒,而是,这四个月师傅根本就没有在我身旁。师傅不在,妈妈不在,张叔叔也不在,我的同学老师和朋友们更不会跟我在一起,要不,他们怎么都说很久不见我了呢?
那么,这四个月,我究竟去了哪里,又是谁在身旁照顾我?
我缺失的记忆里,埋藏着什么秘密,居然一点也想不起来?
早上。
大门传来卡塔一声脆响,客厅里传来轻轻的说话声,大概是师傅回来了。或许还带着某人。师傅他老人家就是这样,每天天不亮就去晨运,太阳露脸的时候准时回家给我准备早餐,然后叫醒我,吃饭,上学,周而复始。
可是,现在不用去学校了,应该不会让我起那么早吧?
等了一会儿,发现他们并没有要前来叫我起床的意思,继续赖床。
伸伸懒腰,蹬蹬腿,翻了个身,抱着被子蹭了蹭,把脸埋到被子里打算睡个回笼觉,却忽然听到窗户的方向传来些微奇怪的声响。
我转过头,望向窗户那边,一个人影赫然出现在窗帘后,看样子是刚刚打开窗户爬进来的。
贼?TNND,自从这三只妖男来了以后,我家就惊喜不断。不过,貌似他要爬也爬错房间了吧,我一无财二无色,钱在师傅那里,美男在隔壁呀!而且,这里是七楼,这贼的身手也太好了些,怎么上来的?真是艺高人胆大,就不怕摔成肉饼么……
悄悄伸手往枕头底下摸了摸,不由皱眉。我的瑞士军刀呢?那可是为了防身而专门准备的!怎么不见了?莫非家里出了贼不成……
正想着,那小贼也在窗前犹豫,止步不前。难道叫他发现我清醒了?
我凝神静气,看他有什么动作,没想到,他又顺着窗户爬了出去,沿着窗台攀爬到隔壁去了。
隔壁……
隔壁是书房……表哥和那个臭小鬼的卧室!
我赶紧从床上跳起来,套上拖鞋,顾不上整理仪容,拉开房门,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客厅里,师傅正吃着早餐,满脸诧异地看着我,秦风手里拿着一个白面馒头,就着牛奶吃,突然看到我,也不由愣了愣,满脸古怪神色,然后又极快的别开视线,看向别处。
“贼,抓贼!”来不及跟他们解释,我小小声地说着,伸出食指竖起压在唇上,朝他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又蹑手蹑脚的晃到书房门前,深吸一口气,手握上门把,突然用力旋开。
房间里的人定住了,两双眼睛四道视线直刺刺的朝我射来。
噗——
绝倒啊啊啊!光、猪、猪?
靠窗站的那个,身材一级棒的那个,宽肩细腰窄臀,外加挺翘的PP,不是忆寒表哥又是谁?可是,他也没必要一大早的就在房间里裸奔吧?再看另一个,衣衫半褪,满脸潮红,一双水灵灵的蓝眸半开半掩,薄唇微张,正半卧半坐在床上,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靠!这是什么状况?而且,气氛十分诡异……
“啊!表哥!拜托你脱就脱了,好歹底下穿上一条小一点的布料遮遮羞吧?”长针眼啊长针眼!一大早看到这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会影响我幼小心灵的发育啊!
嗙的一声关上门,我靠在门上直喘气,只觉得心脏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跳得飞快,然后一股热血涌上脸,脸皮似乎就要烧灼起来,赶紧伸手捂住,转身朝盥洗池奔去。
掬了一把清水扑在脸上,顿时清爽了许多。定定心神,我突然想起:那个贼呢?
“飘云,一大早的擅闯男子居室,成何体统?”
还没等我转身,师傅那万年不变的低沉嗓音飘过厅堂传了过来。
我心虚地缩缩脖子,擦干脸上的水珠,又装模作样地刷牙,最后才慢吞吞地挪到餐桌前,一屁股坐下,抓起肉包就啃。
师傅瞪着眼睛看我,气鼓鼓的,就好像是我非礼了他儿子一样。
呜,师傅偏心眼,打从家里招了这三只妖精以后,他对我的态度就不那么好了。明天我要搬回妈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