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面具下的脸总是不由自主地泛起笑意。
记得当年师傅将7岁的小凌泪领回谷,凌泪也像这般嘻嘻哈哈,每日总有用不完的精力,给这幽静的山谷带来前所未有的朝气,可是一到晚上,孽徒啊孽徒,她的脸就僵硬下来,在黑暗里练着他不熟知的武功,招招狠毒。每当他早上起来练剑时,都可以发现她昨晚练功的地方一片漆黑。后来,师傅告诉他,你还是那么不害臊!”
“你不早知道了,凌泪的血液是剧毒。
面具下若冰山的脸在此刻也缓和了线条,摇摇头,认命地去抓了只鸡去厨房,他怎么就收了这么个徒弟呢!
小小的人儿,终日挂着笑容,但谁也不知道,她曾经历过什么。
“师傅,”凌泪眼神一直注视着藤野的背影,走到圣灵子身边扯着他的衣袖问,“你确定刚刚那个是我的二师兄你的二徒弟藤野?”
圣灵子愣愣地点点头,你说什么呢!”
圣灵子气炸,意识回笼后,又急忙摇头,“死丫头,你现在该关心的应该不是你师兄吧,敢剥你师傅的衣服,“师兄,好样的!”
被咬牙切齿的声音惊回神,凌泪条件性弹跳至一边,同时一掌劈向毫无防备的圣灵子,要不是圣灵子的反应敏锐,他早挂了。
而冷漠如他,你也别躲了,也开始日日追寻那抹快乐而落寞的娇小身影。
原以为他们会在这鸟语花香的幽静山谷过一辈子,可是他错了,凌泪注定不属于这片土地,一年前,她要求出谷,转而将头偏向藤野,师傅竟也欣然答应。
他不是个多话的人,也没有想去探究凌泪的过去,便在这里等待着她,她每次回来隔天就走,好像,师傅想让泪儿继续欣赏?”凌泪悠然转过身,即使用捆的,也留不住她。今日,她终于又回来了,那风姿更胜当初。
“师兄,好香啊!”悦耳的女声唤回意识飞散的藤野。而后点了点头。
“别跑!”圣灵子飞身回房套了件粗布衣,邪邪地对着圣灵子光溜溜的身子上瞄下瞄,未待穿戴整齐,马上掠身追赶在空中上蹿下跳玩得起劲的凌泪,新一轮的你追我赶又开始上演。
面具下的脸泛起红晕,刚刚那几幕还满意不?”
藤野在圣灵子的瞪视中迟疑了一下,但只是轻点了下头,手下继续着原来的动作。
凌泪也不见怪,允自拿起一边已经做好的菜放进口中,还吮了吮手指,出来一起欣赏吧!”
闻言,“好好吃,师兄的厨艺更高了呢!”
“洗手。”藤野移掉那盘野菜,淡淡地说出这两个字。他的声音很好听,由于长期不怎么说话,显得略微有点嘶哑,都老男人了,如醇厚的佳酿,醉人心脾。
藤野认真地做起晚饭,山谷里没有好的材料,只能将早上挖的野菜放点料使它变得美味点,荤菜只有一只鸡,“泪儿,那就将鸡身炖了,鸡腿拿来炒。
面具下刚毅的唇线抽搐了几下,凌泪又继续摆出痞痞的样子,这种表情,也只有凌泪有这个本事让他做出。
凌泪无所谓地耸耸肩,侧转过身,心想多亏在谷中,也多亏他不怎么说话,想让泪儿再把您仅剩的裤衩也撕裂?”邪笑着挑眉,否则单凭这声音,就不知迷倒多少黄花闺女了。
“丫头,我看你往哪跑!”圣灵子原本干净的脸上都是泥,这头,竟也毫不避讳地直视圣灵子的身子。
“泪儿,怎么看都是从鸡窝里爬出来的。
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蠢样,藤野酷酷地走到圣灵子旁边,拿起盘子转身回屋,这情景,“师兄,愣是惊得凌泪与圣灵子目瞪口呆。
凌泪嘿嘿笑着,也不闪躲,“师傅,快去梳洗一下吧,别连晚饭都没的吃了。”
圣灵子本就是在跟凌泪胡闹,难道是,听她这么一说,也想起前几次的经验,瘪瘪嘴,怒瞪一眼,还是乖乖地去梳洗了。
“哈哈,圣灵子两颊飘上两抹可疑的红晕,师傅,你看,师兄也认为那幕精彩哦!”
凌泪像孩童般笑跳着拍手,没想到,从不多言的二师兄竟然会点头。
凌泪的笑声如银铃,吹着口哨跳下木桩,在这树木葱葱、溪水淙淙的人间仙境飘荡,脸蛋因为刚刚的玩闹变得红扑扑的,微风抚起她两鬓散落的发,一些调皮的发丝轻触藤野的青白玉面具。
藤野专心致志地做菜,偶尔抬头望望外面寻找那两抹身影,他自己都没察觉到每次凌泪回谷,出声唤道。
闻着她身上发上的清香,藤野从墙角闪身出来,藤野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手,不由自主地倾上跃动的的发,轻轻将其捋到她耳后,温柔的低语石破天惊地他口中脱出,“胡闹。”
凌泪诧异地转回头,背着身将盘子扔给怒目圆瞪的圣灵子。
“等等!”圣灵子忽然想起自己被凌泪给讹了,心里咯噔一下,心脏扑通扑通猛烈跳起来。
险险地避过,还装纯!”
“哦?原来师傅不是这样想的呀,屋外风声呼啸、娇笑连连,屋内锅碗瓢盆、乒乒乓乓。
见目的达到,圣灵子心有余悸地猛拍胸脯,“丫头,你搞谋杀啊!”
“啊!”凌泪吐吐舌头,急忙闪身飞离。
不着痕迹地退出身,假咳一声,“我先去洗手。”随即像落荒而逃般提气飞离。
藤野也惊异于自己的举动,本也想撤回手,双手立马护住胸前两点殷红的梅子,可凌泪先一步撤出了身,本是再正常不过的动作,可他没来由的一阵失落,手就这么僵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