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一阵滚烫,楚晓寒忽然觉得有些羞耻,忙地甩甩头,甩开那些荒唐的想法。抬起头,却猝不及防地撞进一双满含笑意的妖邪眼眸,一声低呼,楚晓寒下意识地往后一缩,感觉自己荒唐的心思被人撞破,脸上更烧了,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星岚身子微向前俯倾,两手撑着案桌,魅惑的脸庞几欲贴上楚晓寒的,那双邪肆的眼眸里尽是意味不明的笑意,有一丝戏谑,一丝狡黠,一丝了然……
“陛下今日的胭脂涂得可够厚的,脸都成了猴屁股了!”似笑非笑的调侃让楚晓寒猝然回神,想到自己竟然盯着那双邪肆的眼眸发呆,浑身更加不自在起来。
强自压下纷乱的心思,楚晓寒清了下嗓子,平静地问道:“国师怎么来了?朕不是让你下午再进宫的么?”
星岚看着她绯红的脸色,凤眼一弯,“微臣,想陛下了……”
楚晓寒早习惯了他的轻佻,只淡淡一笑,不以为意。
见她如此淡然,星岚凤眼轻眯,甩了甩衣袖,直接坐到案桌上,半斜着身子,偏首笑睨着她,竟似探究端详一般,让楚晓寒十分不自在。
猛然想起昨夜极夜的话,楚晓寒想了想,试探着笑问:“昨夜里,国师府上可是到了贵客?”
那诡秘女子果真是进了国师府么?还是,那是嫁祸之计?
“陛下可真神通!”星岚扬了扬眉,笑道:“昨夜里,微臣于府上宴请了醉香坊的头牌,娆娆姑娘!”
“国师好艳福!”楚晓寒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因为觉得他的目光带着某种探究的意味,仿佛要看穿她的意图一般。
昨夜咋一听到那女子进了国师府,楚晓寒当时异常的震惊,虽然一直以来她都在怀疑星岚,可当真正听到他果真与此事有牵涉,心底隐约有种怪异的感觉,像是被什么虫子轻轻蛰了下,恁的难受。
萧浣曦并不知道诡秘女子之事,当时的他只安静地当个听众,依旧那样沉静的微笑,楚晓寒差点冲动地将刺杀于调查之事合盘托出,以求有人与她一起分担那份沉重的隐忧和接踵的怀疑。
每天都活在担忧和无尽的猜疑之中,感觉很累人。楚晓寒经过一夜的深思,想通了一件事。诸多猜疑和忌惮只会令自己孤独,将自己与周围的人隔绝开来,那样活着无异于慢性自杀,因此,她决定,在事情尚未露出端倪,一切尚未明朗之前,不再一味猜疑,而是尝试着,给他人最基本的信任!
昨夜那女子故意现身,先是入宰相府,继而又进国师府,分明有迷惑离间之意图……
“陛下有话便直说,何需拐弯抹角?”星岚嗤笑一声,目光灼灼逼人,一瞬不瞬地直盯着楚晓寒。
楚晓寒敛神,想到这个,坦然对上他灼人的视线,真诚的笑道:“朕,只是想和国师道谢,多亏国师妙手回春,朕身上的奇毒才得以清除,如今才可重获新生!”
若非因他,许,遭袭的那一天她已自行了断,魂归天外了!
星岚敛起笑意,定定望进她眼里,片刻之后,微微哂笑,唇边重又勾起讽刺的弧度,意味不明地说道:“陛下,不该谢我!”
楚晓寒一愣,他这是何意?
知道她心中疑惑,星岚又轻点了句,“陛下的毒之所以得以清除,功劳不在微臣,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楚晓寒惊愕,“是谁?”
“佛曰,不可说!”星岚似笑非笑地卖着关子,不再理会楚晓寒,随意拾起桌上的奏折,目光轻扫,唇边的笑意陡地加深。
“这班老臣可谓忠心耿耿哪……陛下、可别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意……”星岚玩味地笑道,眼神肆意而轻佻。
楚晓寒脸上一烧,几分窘怕,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奏折,板起脸语气不善地道:“国师太过放肆了!”
“放肆?”星岚肆意低笑,“微臣还有更放肆的……”话音未落,猝然扣住楚晓寒的后脑勺,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艳丽的唇滚烫地印上她的,趁她低呼,火热的舌如灵蛇一般滑入她口中。
“呜呜……”楚晓寒瞠目,瞬间僵住,旋即反应过来,弯起手肘朝他狠狠一撞。楚晓寒前世在黑道中打滚,力气定然比一般女子大得多,然这么用尽全力地一撞,他却似不痛不痒,依旧没有半分松懈。
脖颈上传来一阵异样的酥麻,楚晓寒心头暗惊,那妖人竟然把手指探进了她的衣襟。
异样的感觉窜起,楚晓寒慌乱之下牙齿用力一咬,咬破他的舌头,星岚低呼一声,稍有松懈,楚晓寒用尽浑身力气推开他,迅速地起身,退开几步。
边喘息,边怒瞪着他,好个妖人,竟然一再地轻薄于她,实在太可恨!唇上火辣辣的疼,想必已经肿了,楚晓寒恨恨地想着,抬起衣袖往唇上用力一擦,擦去他留在上面的银丝,还有他的气味。
“陛下,好心急,差点将微臣的舌头给咬了下来!”星岚舌尖在唇上一划,留下一抹艳丽的血色,他却笑得十分妖冶,十分开心。一声邪肆的眼眸,染上了迷离的情潮,让人无法看清里头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楚晓寒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迸出一句,“妖人,无耻!”
星岚眼神一勾,邪笑道:“微臣有没有齿,方才陛下没有感觉到么?要不要,再试一次?”
这妖人实在厚颜到极点!楚晓寒只觉得怒火直冲上脑门,牙缝里挤出一字,“滚!”
“陛下、可别忘了和微臣的约定?”星岚修长的手指抚上肩膀,轻轻一挑,那宽大的衣袍滑下寸许,露出珠圆玉润的肩膀,趁着火红的衣衫,端的妖艳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