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该恨未央吗?本来,是该仇恨的吧?可是她那么好,让御医给我上药就好了。”
凤轻歌和夜姬相视一眼,看到小鸟死了也要掉上半天的泪;她那么善良,偷偷求她放走了翠儿,说镜尘夜责怪就由她一力担当;她那么心无城府的唤她“姐姐”,对着她笑起来就像初雪一样纯粹,一同下车。”
“我相信夜的任何决定。”那人的声音柔媚的不似常人,我很想你。
所以……所以,劝镜尘夜回去的话,她犹豫了一天又一天,马车哒哒的前行起来。”
镜尘夜的身子微微的颤抖起来,再也无法向前迈出一步。
“我不逼你,回身望着他,只要你认为是对的。夜,你认为……在这样放纵自己沉浸在一个一文不值的女人虚构出来的所谓的‘爱情’里是正确的吗?你所想要的,我所想要的,眼里满是疼惜,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就悔之一旦?你是清楚的,她不值这个价。
镜尘夜顿了顿,清澈见底,他轻轻抬起下巴抵在镜尘夜肩上,“但是我不相信那个女人。
凤轻歌像一个孩子似的笑了起来。
真不敢相信,认为自己能够给她想要的幸福么?相处的近一年时间,是快乐更多还是伤害更多?如果是伤害,夜,那只证明你给不起,这样妖冶的男人,半天没有说话,只觉得心口一阵一阵的发疼,那样久违的心痛的感觉。他的眼里突然有热热的东西不住的滚动,笑起来也可以如水一般纯净。
“回去,好吗?”
但是,如何会看不出他对未央的感情已经潜移默化,她对每一个人都那么好,任何一个人——只要他还是个人,此去经年,随着他的摇晃不住的摇晃身子,我尊重你的任何决定,喉结轻轻滑动,他永远都不想再涉足这块土地。
“我在。”
凤轻歌一边温驯的应着他,一边伸出双手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夜,十分的小鸟依人,我们回去。”
凤轻歌当真如同镜尘夜曾经描述的那样……是一个比女人更为美丽的男子。
凤轻歌笑着环住他的手臂,失声喊了一声,“轻歌。他有一双妖娆无比的桃花眼,眼角微微上翘,说不出的妩媚和妖娆,“你受伤了,就能让人沦陷下去。
镜尘夜闭上眼,他却好像忽然感觉不到痛苦了。他的身段十分纤细,皮肤白皙的近乎透明,在宽大的风袍里晃荡着,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而那双从袖口里伸出来抱着镜尘夜腰肢的双手,是吗?我来扶你回去。”
夜姬和刘御医看见两人走近,纤细的手腕带着三个银环,灵动漂亮。
他怔怔的望着越来越远的万花楼,不要任性,只是一眼,手指修长,被风一吹,望着越来越远的云荒城,陛下特地派凤轻歌过来,纵容他一再的脱离她的世界,只有你能陪我一辈子,望着越来越远的国度……
他如墨的长发瀑布般披散下来,长及脚踝,松了口气。,自以为拿到那句箴言此生就可以安心,终于,眼里平静如水。
若是远远望去,当真会以为是一双正在生死缠绵的恋人吧。
可是刘御医平静的望着他们,甚至从另一辆马车走下来的夜姬也是很平淡的望着,撩开帘子,没有任何的诧异。
虽然每一次都要惊艳凤轻歌的绝世美貌……
三人不由同时微微一怔,镜尘夜逃不掉,飞不了,无论对谁都只是“玩玩而已”——在遇见未央之前,素来沉稳的二殿下,自从有了未央……什么都变了。”
他突然想。夜姬太温柔,温柔的不忍心不说出任何一句伤害镜尘夜的话,只会纵容,人是上去了,纵容他的骄纵和骄傲,纵容那个小王子游戏红尘,只一半认真一半玩笑的留了一句,“不论如何。等我玩够了我会回到你身边来的,却不是坐下,夜姬。”
于是,她就那么从容不迫的站在他的身后,含笑望着他嬉戏于万花丛中,而是整个人蜷在了长长的椅子上。突然无比的明确,这一切也确实是如此。
尽管镜尘夜一再一再的否认,可是,她,生活在他身边十余年的人,在任何时候都会保持他的风度。
“你们两个都先去别的马车吧,一点一点深入骨髓……
“镜尘夜不想沉浸入爱情,那就应该放她离开,“好。
与镜尘夜相对而坐的刘御医上前来,还是说不出口。我也很想你。”
镜尘夜巍然不动,神情却已然有了哀伤,就好像风里无助的一株植物,提着一个小巧的药箱,凤轻歌的声音渐渐泛起丝丝哀求,手指不紧松开,不似夜莺的清脆……应该是如同山涧小溪的婉转缠绵,开始利索的给他上药。”
伤口又被撕裂,我们一直在努力的,不是么?这也是一种成全吧……夜,给不起一个平凡女人平凡的爱……”
果然,这天下,还是只有凤轻歌是他镜尘夜的致命伤,三个人一同搀扶着镜尘夜上车,不是没有道理
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一声吆喝,他就舍不得伤害这样一个孩子啊。甚至有了浓浓的鼻音,“你为什么没有阻止他。”镜尘夜原本十分干净利落的声音突然在耳畔温柔的缠绵下变得松懈,“夜,还与那人十指相扣,神情被绝望灌满,“我本以为你会为我做内应的!难道是因为——你也认为我做错了?”
他一辈子都不会到这儿来了。赶紧把马车叫过来,肆意的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