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雷烈王话没说完,我突然扑到他怀里,继续无声的啜泣,他先是一阵惊愕,继而轻轻的抱住我,一下一下拍着我微微颤抖的背,耐心的哄着我。
“是不是燕姬欺负你?”他强压着怒火问道。
燕姬?
是啊,现在的她不是严潋滟,而是雷烈王的姬子,身份在我之上!她不但成功的毁了我的前世,还侮辱了我的后世,难道我就这样任她宰割,毫不还手吗?
不!这不是我的作风,我是有仇必报的!
可我们之间的友谊呢?就这样毁了吗?14年,不是一朝一夕啊,14年的真诚相待,就这样将它葬送吗?
我不忍心,但我更痛心,痛心我14年付出的感情!
我不再小声的啜泣,我“哇”的放声大哭,哭我曾经付出的感情,哭我曾经的痴傻,哭我永远失去的“死党”!
严潋滟,你对我不仁,别怪我对你不义!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的死党,不再是我的朋友,你是我的敌人!杀死我曾经死党的凶手!
我,无忧公主,决不放过你!
酣畅淋漓的痛哭了一场,我的心情好多了,是报仇血恨的时候了,不过,我首先要做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
“哼————”
扯住雷烈王的衣服,鼻子狠狠一用力。
“你在做什么?”雷烈王气的大吼道,恶狠狠的瞪着胸前龙袍上白白的、黏糊糊的粘稠状液体————我的鼻涕!
我不理睬他,自故自的用手绢擦擦眼睛、擦擦鼻子:“叫什么叫!没听说过‘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吗?你衣服那么多,奴才那么多,随便换一件,找个奴才给你洗一洗不就行了!眼珠子别瞪那么大,万一瞪掉出来,没人能帮你装回去的!”
雷烈王活冒三丈的瞪了我好一会儿,却什么也没说,狂风般走回御书房,我慢吞吞的跟在他身后,闪电吓的精神一度紧崩,然后疑惑的用眼角偷偷瞄着他。
雷烈王蛮横的三下两下扯下脏了的龙袍,丢出去叫钱公公送到洗奴宫去洗,我看已经不用洗了,龙袍已经被他扯破了,哪有君王会穿破龙袍出门见人啊!
“喂!还在生气呢?”我良心有点不安,我不该把严潋滟的气出在他的衣服上,“我道歉行不行啊?”
雷烈王一言不发,定定的注视着我,带着一丝诧异,似乎没想到一直以来刁蛮任性的我居然会愧疚的跟别人道歉。
被他看的心里不太舒服。“好了啦,别那么小气嘛!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能大度点吗?难不成还要我陪你一件衣服不成?”
雷烈王趣味的望着我:“如果你执意亲手做的话,本王勉强可以接受!”
靠!得寸进尺的混蛋!早知道我就不说那句话了!
“想我做衣服给你穿是吧?”我就做给你穿,“只怕我有能耐做好,你没胆量穿出去!”
雷烈王不悦道:“什么意思?”
“嘻嘻!”我挤眉弄眼道,“因为我不懂女红!而且,如果你一定要我赔件衣服给你的话,你就做好下巴吓掉的准备!我会给你做一件由一块很大的布料卷成的衣服裙子,上面缝小一点,在边上挖两个洞,让你可以把手穿出来,仅此而已!呵呵!”就象以前我寝室里某位室友的睡裙一样,哈哈!
雷烈王的嘴角隐隐抽动:“那……那算什么衣服!能穿吗?”
“当然能啦!你把它当乞丐装穿不就行了!”我以前不就是穿着差不多的睡裙睡觉的,怎么不能穿了?
“算你狠!”雷烈王想了一下,退让一步,“衣服算了,不过你一定要给我做件东西出来!”
“可我不懂女红!”
“那就找人教你,反正五……十天内给我亲手缝制一个荷包出来,算是赔礼!”雷烈王霸道的命令道。
“十天?这怎么可能!”我惊呼道,“除非只是把步缝成一个荷包的样子,要是绣花的话我就不行了!”我不把狗绣成猪都有鬼!
“你你……行!只要是你亲手绣的就好!”雷烈王咬牙再退一步。
“好!成交!”既然我要绣一只荷包作为赔礼给雷烈王,那我是不是应该也做一只给闪电呢?
当晚,我回到听香雨榭后就开始专心致志的缝制荷包,不过事先雷烈王叫太医来替我查看过脸上的伤势,给我敷了最好的消肿化淤药,可能他是怕云霜知道我受伤的事跟他急吧!
今天我顶着肿了半边的脸颊徒步走回听香雨榭,恐怕不用等到明天天亮,王宫中所有的人都会知道我被燕姬打的事了!
点着四只油灯,我坐在桌子上缝制荷包,连儿在一旁指导着我。
“无忧公主,您这只荷包是要做给谁的啊?”连儿好奇道。
“雷烈王咯!”我一边小心翼翼的缝制荷包,注意不让针扎到自己的手,一边回答连儿的问题,“还有闪电。”
“王上和闪电大人?”连儿吃了一惊,“您为什么要缝荷包送给他们?您不是不会女红,讨厌做针线活吗?”
“是啊!”我不高兴的看着手中不太听话的针,“没办法啊!谁让我今天犯了个大错误,只要这样弥补错误咯!”
“什么大错误啊?”
我三言两语的把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简略的告诉连儿,没说我要报复严潋滟的事和跟判官通消息的事。
“这样啊!”连儿若有所思道,“看来您已经成功的吸引了王上了,只要您再加把劲,被册封为娘娘就指日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