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连正事都不办了,哭哭啼啼的回到老巢,她一定要告诉悠悠,叫她不要再想着欧阳子衿这个臭王八蛋,看着悠悠受苦,她心里真的好痛,和悠悠相处这么久,她已经把悠悠当成妹妹一样。
悠悠无力的躺在床上,正在出神,却听见默默抽抽巴巴的推门进来,悠悠还以为是秦晟又惹默默生气了。
“呵呵,默默,你不要理秦晟了,他就是这样,连自己的真心都看不见!”每次他们吵得惊心动魄的,悠悠都忍不住担心默默会从此和秦晟绝交,但是往往她的担心总是多余,但是下一次,还是会忍不住担心。
默默抬起红红的眼睛,“谁说是秦晟,是你的欧阳子衿,悠悠忘了他吧,他不值得你爱的!”悠悠没想到默默会提起欧阳子衿的名字,有些不解。
“他,怎么了?”还是会在意不是么,即使欧阳子衿有可能是那个害死自己的人。
默默激动的抓住悠悠的手,给她一些温暖之后才说,“我和秦晟去见客户的时候,看见……看见欧阳子衿和一个女人,从酒店出来!”默默不想把后面的话告诉悠悠,那太伤人。
从酒店出来哦,呵呵,他倒是很潇洒的么?
悠悠笑得很荒凉,“呵呵,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没事,不哭,别哭!”悠悠去摸默默脸上的泪水,自己却忍不住泪如雨下。
欧阳子衿呵,你真的这么狠心么?
默默胡乱的抹掉自己脸上的泪水,转而替悠悠擦拭,“就听我的话,忘了他吧,我和秦晟会照顾你的!”。
悠悠也胡乱的抹掉脸上的泪水,幽幽叹息“我一直都在努力的忘记他,放心好了,我以后不会再想着他了!”他已经由不得我去想念。
他们之间早就已经是注定的结局,只是自己不够狠心,一直兜兜转转的在他身边打转,现在这样岂不是更好,再也不用有什么幻想了。
两个女人靠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安慰对方,悠悠有些无奈,明明是她被人无情的抛弃,怎么默默哭得比自己还伤心呢。
好吧,默默真的是一个好朋友,每次她自己被秦晟气的快晕死,但是都不曾见他哭多少,但是只要是自己的事情,她就容易激动。
秦晟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个傻女人靠在一起,互相抹眼泪,悠悠哭得伤心他是很可以理解的,可是该死的赵子默在哭个什么劲。
“我说,赵子默,你在伤心什么?”心里那个酸啊!语气那个酸啊。
默默白了秦晟一眼,没错过他的酸意,但是现在没空理他,“我是替悠悠不值,你们这些臭男人,没一个好人!”她自己不也一样,每天对着一个花心大萝卜。
其实秦晟想说,默默不该那么早告诉悠悠的,但是他了解默默,如果让她瞒着悠悠,她非闷出病来不可。
或许遗忘才是悠悠最正确的抉择吧?
但是,“那悠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秦晟最最在意的就是这个了。
默默一惊,她忘记告诉悠悠这件事了,现在怎么办?
悠悠愣住,他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秦晟一惊,他怎么这样直白的说了出来,悠悠会受不了的。
秦晟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但是看悠悠的表情,却好像早已经知道有这么回事了。
“你早就知道!”秦晟和默默难得默契十足的开口,不是疑问,而是真实的确定以及家肯定,但是不可能啊,悠悠很少一个人外出的。
悠悠失笑,但是却没想到自己还能笑得出来,“呵呵,我早在我爸爸死的那天就知道了!”很苦吧!
“什么,你早知道,那你干嘛还和欧阳子衿离婚!”默默很激动,要不是碍于悠悠身上有伤,她真想把她摇醒,傻丫头居然还笑得出来。
悠悠还是笑,“不离婚要怎么办,这个孩子是我自己的,和欧阳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当初不说就是藏着这样的私心,就算失去欧阳子衿,起码她还有他们之间的羁跘,那是悠悠唯一的想念。
就算欧阳子衿多无情都好,但是悠悠骗得了全世界却骗不了自己,她这一生都不会爱上别人。
“你一个人要怎么带孩子,很辛苦的!”秦晟并不觉得悠悠这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一个孩子在残缺的爱里,永远缺失一些。
默默踢秦晟,“什么一个人,你不是人我不是人啊,我是干妈,所以我干儿子你也要照顾!”谁叫你钱多,默默在心里加上一句。
秦晟贼笑,“那我就是干爹咯,其实这样算来,也不算缺失,我可以把父爱给他,而他有两个妈妈,这样还赚了些!”其实吧……
“禽*兽,你这禽*兽,你敢打悠悠的主意,小心老娘捏爆你!”默默护鸡仔一样的抱住悠悠,一凶悍的很。
悠悠扶额,怎么变成在打她的主意,明明就是在占默默便宜可好?
秦晟也扶额,为什么她总能把自己想的那么的不堪,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出去鬼混了,而且以后也不打算出去鬼混了啊。
“默默,你不觉得他是在暗示你么?”悠悠好心的提醒默默,希望她不要毁她清白,也毁自己的机会。
悠悠笑,这丫头怎么在感情上总是那么迟钝呢?
“秦晟,你占我便宜,看招!”经悠悠提醒,默默总算是知道秦晟到底占谁便宜了。
秦晟想说其实吧,他就是这个意思,但是看默默那月下偷桃的凌厉招式,他觉得自己还是闭嘴比较好,因为他总是不自觉想到那天那颗鸡蛋,想到就从脚底往头上冒冷汗。
他们两个自顾吵架,畅想悠悠孩子的样子,悠悠却极其疲惫的靠着枕头发呆,她的手轻轻的抚上还看不见的肚子,在心里默默的祈祷。
“宝宝,请原谅妈妈不能让爸爸知道你的存在,我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对不起!”还有欧阳子衿,对不起!
悠悠带着疲惫的神情昏昏入睡,一滴清泪划过眼角耳际,迅速的消失在床单上,一切无迹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