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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多年以后…… (1)

好了,登陆之后,移民过了几年之后,移民国也已经逐渐熟悉,经过一路走来,他们是否已经稳定下来,过得好吗?如果稳定了,是否有好的发展空间?是的,应该发生的、不应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他们大体上都有一个较为现实的结论。

我们就从这篇文章开始,因为它全面,还解答了许多人为什么移民的疑问。

成功的新移民——为了今天,为了明天:我在西雅图机场接到妈妈往回开,老人家就问开了,这车是你的吗?我说是的,贷款早付清了,最近又贷款买了一辆家用面包车。妈妈问为什么一家要有两辆车呢?妈妈哪里知道,我女儿到了16岁时也要一辆车。美国是按需要对车进行设计的,购物、上班、居家一般不在一地,相隔很远,没车不行。加上美国个人主义严重,不喜欢扎堆一起走,成年人一人一辆车就是许多家庭的生活方式。当然,相当多的低收入人家也会全家凑合一辆车。

从20世纪50年代起,在城里工作的中产阶级们就把家安在郊区。郊区的自然环境好,安静、安全,适合小孩成长。好的居住区常常没有商店,有的只是教堂和学校。所以,上一趟商店少则几公里,多则几十公里。有不少上班族每天来回就是100公里以上。大多数城市的公共交通不发达,走路又走不起,开车就成为每日生活。一人一车相当于一人一双脚。

为什么我要超前消费呢?人年轻时能吃能跑有心情玩,正是享受生活的大好时光,老了就动不了,也没心思玩。所以我消费超前为的是青春做伴。可恨这年轻时功不成,名不就,钱包干瘪瘪,只好铤而走险借钱花。

我为什么敢借钱享受?因为有信心呀,每个月都会有进账,还得起。仗着一技在身,走遍天下不怕。没听歌里唱嘛:“你用存款换此生,我拿青春赌明天。”新老两代人是两股道上跑的车,走的不是一条路。当然,我若是真把工作给丢了,房子车子都得卖掉来赔贷款。若娶的是美国太太,她也许要跟我拜拜了。到这时,我就算是崔健哥哥,也没有个傻妹妹爱我这个“一无所有”了。

是手里没钱才借款吗?不尽然。我就是真有现钱,买车还是要贷款。因为贷款利率低于股市收益率,我一方面贷款买车买房,一方面把现钱压进股市赚钱,这差额就是我要贷款的经济动力。用银行的钱来谋私利嘛。那银行也没亏,它的贷款利息高于吸收存款的利息。当股市收益不好时,我把资金抽回来提前还贷款,左右都逢源。儿子我的这番计较妈妈哪里明白?

我的房子是一栋二层小楼,连花园在内有几亩地,周围邻居的房屋设计都不一样,远离交通要道和商业区,居家环境就像一个安静的大花园。妈妈说,你这书读出这样的结果,辛苦也值了。

妈妈最爱打听的是我家的开支。我把工资单给她看:工资要扣掉收入税、联邦养老金、老年医保预付等,差不多35%就走掉了;还有单位退休金、个人养老投资基金、医保自缴部分,一块钱拿到手的就五毛几。买东西时还打8%的销售税,这钱就没啦。

收入税分联邦税和州税,联邦收入税率从15%开始。有一个减税额,如果家庭收入低于这个减税额,政府倒贴钱给你,高于此数就开始打税。可以减税的还有房屋贷款利息、退休基金、捐款、炒股损失和经商成本等。美国实行累进税制,超过部分按28%,最高可以进到39.3%的税率。许多州还要收州收入税。为了避免错误,多数人是请会计师报税。

美国人到了65岁,医疗就免费了,每日生活若需要护士照顾,费用也由国家出,无论你是贫是富或是否工作过。这钱不是政府掏腰包,你每月工资的1.5%被预扣来“养税防老”了。扣得多的比尔·盖茨跟没贡献的流浪汉平等享用。退休金来源于国家、集体、个人三个账户。除了联邦政府预扣的社会养老保险金外(约为工资的6%),单位也有退休计划,此外还可以自愿建立个人养老基金。加起来工资中可以有20%进入养老金,因为这部分收入及其增值部分取用前不打税,所以大家为了减税就充分利用。

雇主会给你买医疗保险,也包括家属,你要缴部分保金,自缴部分各雇主不同。

美国吃的不贵,三口之家,在外面吃要多花一些。大头是每月要付的房屋与汽车的贷款、投资股市及汽车房屋保险。其他零花加起来也不是小数,加上我每年回国,也剩不了多少钱。所以,在美国挣钱多,开销也大。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老妈听完我的苦账后长叹一声。

妈妈问我女儿上学交学费吗?因为美国实行12年义务教育,公立学校靠政府拨款,所以孩子读到高中不缴学费和书钱。老师只拿工资,没有奖金,学校也没有其他收费,家庭收入低的学生还可以在学校食堂免费用餐。当然,私立学校是要交学费的。

送孩子去私立学校,一是质量好,二是宗教需要——公立学校是禁止宣传宗教的。公立学校之间的质量差别很大,一般来讲,好的住宅区的学校也好。因为好区房屋贵,交的财产税也高,当地的中小学的财力就厚,学校的质量也高。

有一天,女儿在蔬菜店门口要钱,过往的行人把硬币零钱给她。是学校的慈善俱乐部组织的,要来的钱帮助穷人过圣诞节。奶奶听说后觉得太丢脸,几个小时下来也就一点钱,不如父母掏钱捐献。实际上,要钱也是一个爱心和谦卑心的培养过程。让奶奶感叹的是,孙女做饭、洗碗、打扫卫生,当个劳动力使。奶奶说,国内的独生子女,家里条件好的,还不知怎么惯呢。

美国地多人少,不热闹。要真像中国那么热闹,谁买得起地呀?台湾的中产阶级住得起的是公寓。

妈妈说,国内常认为你们在美国生活很艰苦。我说有些人的确艰苦,当学生的,书读出来就好了;来美国不能读书的,只好去做收入低福利差的工作。能够在美国找到技术工作的大陆学子,几年下来就不苦了。几年下来,绿卡到手,工作适应,薪水上去,房子头款付出,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忧虑的。

工作不愁,衣食无忧,有时产生出失落感,特别是有一番济世抱负之人。留在美国也有得有失,个人生活是舒适了,业务水平也容易提高。然而,留学人员现在回国,还是很受重用,如果肯努力工作,机会和前途比较好。从成就感来讲,归国也不失为一个选择。美国的舒适让太太们反对回中国,养家的先生们有心无力。

在美国,学物理、生物、数学难找工作,学程序、电子工程、数据管理和分析好找工作。一些人本来可以拿下或已经拿到原专业博士学位,因为就业问题而改学IT(信息)技术,有时也会有一些遗憾。留在美国,学位高低无所谓,能拿钞票就好。要想回国,学位高一些好,国内人偏信学位。过去不就有领导傻乎乎地把“博士后”当成学位吗?

留在美国越久,回国越难。孩子长大了回国适应不了,身为父亲和丈夫不能离家出走。自己也适应美国的生活,朋友也交了一些,回国反而不适应,有隔阂,所以回国要趁早。不然就等钱赚够,或到退休时再回国。不过,人过中年大概只能发挥余热了。

任我评说:不就为了这个移民吗?

移民最朴实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些:房子、车子、票子,以及社会保障……生活方式、生活态度也随之改变了。为此,人有了尊严,也学会坚守契约,生活变得更加简单,人也更加享福了。

此兄实现了这个目的,自然他就成了一位成功者。虽然其中的一些已经实现的“理想”在中国也不难实现,有车、有房等等,但在美国生活的优势应该是综合性的。

看了文章,隐约感觉到作者写的是金融危机之前的事,因为经历那次危机之后,人的性情或多或少都发生了改变,如果超前消费、贷款消费正是这场危机的始作俑者的话。危机前,特别是2006年之前,生活是淡定的,我相信大多数在美国生活几年的移民都能过上与这相当的日子,我家也不例外。2008年之后,生活却变了,大量公司轰然倒闭,失业也接踵而至。

但是,失业了,却又呈现出美国完善的保障制度,所以移民美国不后悔,当然,如文中所说,回国也是一种选择。

新移民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这就是成功,如果是,这其中似乎省略了一个过程,那么我们重新把它填补上。

这里需要再一次从工作说起,因为,如果生活质量不仅与社会保障制度等有关,更与购房、卖车联系紧密,可这些需要钱,即使是贷款购买,也至少要能还得起。

工作——找工作,哥哥我大胆地往前走:上周递交了入籍申请。三年了,很想写点像样的文章,可三年前文笔就差,三年后更是一塌糊涂,言不达意。

看到新移民在论坛上帖子多多,不管先的后的富的穷的。或牢骚,或赞美,或辩论,或争吵,或互吹,或期待奇遇,或吐露心曲,移民的世界和所有其他地方无任何不同。一觉醒来后才发现,现实才是最实在的东西。想泡妞的看着老婆的背影发呆;骂别人loser的可能正在为账单或工作发愁;梦见649中奖的睁眼环顾自己的小黑屋一眼迷惑。笑……

我也想泡妞可是不敢,被我看不起的人现在工资比我高很多,649最多中过10元小屁奖。

生活嘛,真实一点好……

不奇怪,我也靠电脑谋生,在国内水平极臭,又在一个管理极臭但福利很好的国有公司……直到走前也没有写出个像样的程序,sigh(叹息)!

三年感触之一:活勇敢一点

像我那样的水平就敢移民加拿大,想靠电脑谋生,实在是勇气逼人。但所谓无知者无畏,到这里后看招聘启事,觉得所有的电脑职位都适合自己……知道网络管理,知道网页是什么,会安装机器,能看懂简单的C程序,会Foxpro,上学时还用过Unix!

三年前就业市场好像确实比现在好,我把我写的毫不规范的简历发了二十封,居然就有两个电话面试和一个真正的面试!勇敢加运气,那个contract(合同)职位是C++ Server Side的程序员,这个小公司的老板是白人(不要以为只有中国人会压榨中国人哦),专找新移民,要价低。面试时他讲话我一半没有听懂,至于我的回答他可能80%不知所以然。好在语言不通,他也不太懂技术,他最终相信我是一个good and qualified C++ programmer asks for low salary(好的程序员,而且只要求很低的工资)。

三年感触之二:活努力一点

接下来的半年是我人生中最艰苦、最茫然、最有成就的半年。那时我没有让媳妇儿子一起来,自己来先探路。租180元一个月的地下室,可谓不见天日,四月份晚上还冷得发抖。上班英语交流困难,技术不通,好在另外几个同事水平都不怎样,一时老板也不能判断我们的能力。每天早出晚归,从未半夜一点前上过床,半年内VC和数据库的书啃了十来本。遇到问题网上到处求教,那时不少朋友都帮过我。

三个月后,我的server居然转起来了,演示后老板满意。现在回想起来,那种程序简直不能用做商业运行。好在老板不懂,同事也了解不深。我应付下来了,活过来了。半年后,那个小公司不能运转了,在正式宣布close(倒闭)之前,我得到了一个Vancouver蛮有名气的软件公司的聘请,起薪不高,但福利不错,我也真正开始认为自己是个程序员了。

三年感触之三:圆滑通融很重要

第一次雇我的那个老板,现在是我很熟的朋友。后来我曾经接过他不少part-time(非全日)的工作。那个小公司的project manager(项目管理者)后来也给过我一个大项目,完成后我就有足够钱付我现在买小房的首期了。在第二家公司刚半年,工作不愉快也嫌工资低,曾跳槽到一家搞VOIP的公司,两个星期后我发现那家公司没有前途(半年后那家公司果然关门了),又打电话给原公司老板,我立即被要回去,工资也涨了。老外很讲究人际关系和印象,千万不可忽视。

三年感触之四:运气,还是运气

不管你如何努力,水平如何高超,运气还是最重要的。我如果不是因为第一份工作,现在真不知道在哪里谋生。天时地利人和真的很重要。大丈夫能屈能伸,命运变化莫测。谁能预料明天?现在处境困难的朋友们应该不要气馁,努力加运气,然后就平心静气等待吧。

我现在是公司一个重要项目的技术负责,两个助手都是毕业于本地名牌大学计算机系的白人,我的工资比第一份工作高了一倍。以此激励所有处于困境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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