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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登陆 (4)

我们一下子懵了,如此之冷的当面讥讽好像记忆里还没有过。可是她保证的房子我们连见也没见着,而且找房子累了一天只剩这根救命稻草了,所以只好装得和颜悦色些,继续满足她关于我如何拿德国护照的好奇。我说一般5年后我能加入德国国籍,老公补充说,入籍前要通过一个德语考试。

这一补充让女人的想象力发挥到了极点:“如果要把国籍弄到手,不充分准备通过语言考试,结婚不都前功尽弃了吗?!哈哈哈哈哈……”这次女人笑得简直泛滥,老太笑得也更大声,起好陪衬作用。

我的脸发僵,牙关咬紧,火气已经冒到了嗓子眼,就差一口要喷射出来,一把烧掉面前这个拿我的幸福取乐的女人。我没有耐心接受她的租房资格审查了,但是我也不想完全断了后路,很客气地告诉她,她想知道的事太多了。可是,老公还是在为租房子的最后希望不懈努力,答到那女人听得都呆了,累了,这才截住了发问。

女人拎起钥匙,领我们看房。计算了一下时间,又是一小时过去了。

房间我基本还是满意的,觉得忍了那时之气没有白忍。女人还套近乎,说租她房子的已经有四个从中国刚来的人。

看房后回到办公室,女人似乎缓了口气,问题又多了起来,老公一个劲儿地答,以博得信任。至于租房事件,倒只是整个谈话内容的插曲。终于的终于,她递给我们一份租房合同,老公还没有仔细阅读,就急着要签字。我首先看到了抬高不少的房租,然后是延长的租房期限。结果还毫无商量余地地不允许找zwieschenmieter(房客)或machmieter(续租人)。在租房期内,房间空着的,房租却一分不能少。

这样的条件并不适合我,tut mir leid(很抱歉),我不能要这房子。这回轮到她变脸色了,好话说尽,我坚决要走。可走出大门不久,我们才想起被那女人端详了两遍的护照还落在她办公室里,猛追回去,已经晚了。她已经走了,再打手机给她,她也想起来她第二遍看完我的护照没还给我,放在桌上了。她答应把护照寄给我。

10月18日Erlangen找房的整个经过就是这样,活像在演悬念片,你们说呢? 最后的悬念就是,那个可恶的女人到底把护照寄还给我不?如果不,悬念片要演变为警匪片了,因为老公说了,她不寄回来,我们就报警!

任我评说:这只是生活的开始:自家的饭都没有吹冷,还能评价别人?好在只是说一个感受。

与她(指上文作者)相比,我是幸运的,至少没有人会当面这样对待我,但现在想起来,多少感觉有些胆怯。

我是嫁了一个西班牙人,作为一个发达国家的人,一位来自发展中国家的女人嫁过去,他们又怎么想呢?是不是像对待那些非法移民者,甚至合法移民者呢?我想他们的内心的优越感是一定有的。

也许是因为胆小,我都希望老公陪我,多认识一些西班牙人,多看一下西班牙的街道,这样就慢慢适应过来了,可是到现在,我没有了解西班牙,相反,我越来越依赖他了。

我知道婚姻都会平淡,他有时候无意中表现出的“不热情”也会在我心里被放大,国际婚姻离婚率较高。我想早生一个孩子,这样我也不寂寞,也算在西班牙有了一位直系亲属了,婚姻也会更牢固一些。我也想工作,这样自己能够独立一些,可我还在学习语言,我还想……我不知道前面等待我的是什么。

我们再看一下一位移民墨西哥的中国移民的故事。是的,移民一个发展中国家本身就让人疑惑,其实,出于种种考虑,移民南美,甚至非洲等较落后的国家也不是个案。这些国家之所以经济落后,自然有着各种复杂的原因。不过,一般与国民的综合素质有关,其中包括经商的理念等。那么,移民到这些国家,是有相当的竞争优势和机会的。虽然这类移民不是主流,也不可能是主流。

歧视——警官,请不要制造冤案:

警察先生,你们好:

那天突然被你们说我有嫌疑,还查看我的手机信息,我真是又气又急,感觉荒诞至极。因为我是受害人——我来墨西哥才不过两个多月,却连续被偷了两次,现在我却被诬告是嫌疑人。因为语言不通,那种无法解释的感觉痛彻心扉,而这件事对我的伤害和打击非同小可。

但因为要查明真相,还自己清白,我打算好好配合你们,你保证不伤害我的朋友,只是在一边观察,便一眼看出这个人是好是坏,你说过你有很好的洞察力。但是,为什么出尔反尔?我们说好9月29日上午11点我带你们去见我的朋友,而你们只在一边看看,不作任何提问,可我等到12点多你们还没有到。我只好先走了,因为我要找房子没有太多的时间等待。

但你们见到我的朋友后,却说我的朋友是小偷,又说我也是小偷,还说我已经偷了钱跑了?为什么会是这样?我一直很敬重你们,因为我父亲也是军人出身。你们是警察,代表着光明、正义、信赖和希望,在没有查明真相之前是不能随便断言的,你们要对我的信誉和名誉负责的。我很在意我的信誉,我像是珍惜我的生命一样珍惜我的名誉和信用,从不让它沾上任何的污点。可是你们却把它给毁了,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我的朋友?怎么才恢复我的名誉?

我敢肯定我的朋友都不会是这种人,更不会做这种危害别人,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交的都是和我有共同语言,情趣相投,志同道合,能相互帮助的朋友。因为人人都需要朋友,没有人能够真正地做到孤独地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当然,有了朋友生活也会一样孤独,因为人生来就是孤独的。

我是一名会计师,在国内工作一年就来到国外工作和生活了,从小接受的中国文化教育就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做人的基本原则和哲理,因为身受其害,所以我平生最痛恨的就是那些四肢健全,但却做着危害社会和给他人带来痛苦的小偷败类们。

我喜欢文学、艺术、大自然、自由、漂泊和一切美好的事物,同时也是一名业余的网络作家。因为我爱好写作,经常在业余时间写一些小说、散文、生活随笔、游记,发表在专栏网络上。我一直都是这样生活直到现在,我所花费的每一分钱都是自己努力奋斗赚取的。天上没有掉下来的馅饼,任何的收获都要有相应的付出,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谁都明白。可是,今年我却特别坎坷,接二连三遭遇盗窃不说,工作和事业都不顺利,真可谓祸不单行呀。正如中国的一位作家说的: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子,上面却爬满了虱子。

我心无城府,与世无争,经常受到别人的伤害,我除了气愤之外,想不出其他的方法。我不知道那个林先生为什么要诬陷我。当时我刚来墨西哥不久,在四处找房子,由于人生地不熟,又举目无亲,正在为难时,正好遇到林先生,他说可以帮助我让我住在他家里。我当时没有多想,就住了进去,结果第二天我的笔记本电脑就被偷走了。后来,我感觉林先生他为人城府很深,心机很重,让我住在他家里的动机并不纯,我就决定赶快再继续找房子换地方住,想在最短的时间离开。可还没有等到我离开,他得寸进尺,竟然诬告我是小偷。

他的儿子也就是玻得说,林先生没有被偷任何东西,钱更没有被偷,我也听到他在给他太太讲话时也说并没有丢失任何东西,因为他有银行账号,他儿子说他不可能把那么多的钱放在一个从来没有锁的房间里,他做事非常谨慎,他是不会把那么多钱放在人来用人往及需要人天天打扫的房间里的。既然如此,他这么诬告我的目的是什么?证据又是什么?如果说那是楼下外面大门上的一个钥匙,其实我住在他家里,他就应该给我钥匙,不然我怎么进房间呢?可是他没有,他对谁都不信任,他连他儿子都不相信,又能相信谁?

他没有给我钥匙,我只好每次按门铃,他下来开门我才能进去。但有时我按了好久也不见人下来开门,我一个人回去晚了站在楼下大门外,心里很害怕,怕遇到坏人。为了不太麻烦他们,也为我的安全考虑,后来楼下看大门的人给我配了一个。我可以在楼内等他们,我并没有房间的钥匙,所以要等他们回来了,我才能进到房间里。

你们可能不能理解,可你们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在国外没有亲人朋友的照顾,孤单地闯荡生活很不容易。我也尝到了寄人篱下的滋味,我的性格很坚强,从来都没有依赖过任何人,我的一切靠的都是我自己。因为我心里清楚,除了我的父母家人外,每个说要帮助我的人都是对我有企图的人,我从没有遇到过真正想帮助我的人。但这些都无所谓,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有人帮助是幸运,没有人帮助也是公平。我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实现我的梦想。

生活中锦上添花的不乏其人,但能够雪中送炭的人却少之又少。现在我处在人生的最低谷,又被人诬告成小偷,无疑是往伤口上撒盐,雪上加霜。由于这件事情,我在朋友中失去了信任,原本想要合作做进口生意的朋友不再相信我,生意也做不成了,这让我非常伤心。我没有办法打消别人对我的怀疑,已经没有办法挽回,生活和事业都不如意,本来就已经很糟糕的心情,如今更糟糕了。

如果说,我有楼下大门的钥匙和我有墨西哥朋友,就是认定我成为小偷理由的话,这纯属无稽之谈,对于我来说太不公平了。如果你们真的这样认为,那我只能说你们判断案情的水平太不高明了,这样不知道会冤枉多少好人,让多少真正的坏人逍遥法外,让多少正直的人心灵蒙上灰尘。

但我还是很相信你们,相信你们有能力找到真正的坏人,我不想以后的生活继续背负这个让人痛苦的黑锅,多谢!

任我评说:无语:移民是一个很大的海外群体,各种事,衣食住行……也就涉及挣钱,这一切又不能独立社会而为,社会由人组成,人这东西就复杂了,说不清楚道不明白。

也许是编者太看得起我的能力了,让我来评论这个故事,其实是让我当侦探。也许是找不到墨西哥的人就地侦察,而美国离墨西哥近,就找到我了,可是,也隔得太远了一些。

不过,如果站在不法分子的角度上来说,我就乐于把新移民作为下手的目标,为什么不呢?新移民之所以新,一是初来乍到,往往一无亲、二无友。加上别人本能地对新人的不信任,所以更容易得逞。

站在警察的角度上讲,也未尝不是如此。让他去办案,还没有看到人、看到现场,只知道这个人是外来人口,似乎就足够了,况且来自于外邦呢?就先对这一“犯罪行为”确认了三分。如果这警察正好被老婆,或者上司训了,那他就准备好了嗓门在新移民面前大吼,解气,弄不好,就轻易地给对方脖子上套一根绳子拉到警察局去请功了。就算错了,又怎么样?有申诉的地方吗?就算让你去,你还找不到呢!

对于新移民,遭到歧视只是个别现象吗?如上例,只是在德国遇上了一个刁钻的房东而已,也许其他房东是很友善的,不会嘲笑别人,甚至总能微笑待人——可微笑了并不等于没有歧视。我们再看下例,似乎也没有发现什么严重的歧视,但是,作为整个社会,这种歧视就真只是个案?

生活与歧视——枫树下的悲凉:自古以来,新移民就不富,但却被看做一头肥羊,跑遍天涯海角,谁都来捞一把,拔毛的拔毛、割肉的割肉,见者有份,最差的也得捡几根骨头吧,怎好意思让人家空手而归?苦痛就只能留给我们自己品尝。新移民是一群迷途的羔羊,从很远的地方来,却不知走向何处。

也没有人考证过,加拿大的生意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于将新移民作为主打对象的。令人伤心的,并不是我们不配让人家做生意,可是什么在助长他们去赚取非法利润的不良风气?这值得商榷。

想必有比我更新的移民,我愿意讲一点真实事件,供大家参考——

出国之前,我接到台湾一个远房伯伯来信,祝贺我移民加拿大,却同时提醒我人生地不熟,小心生意人不老实。

我读信间不禁脱口而出:“他说是哪儿跟哪儿啊?他去过加拿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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