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个白痴秦子浩又是哪一番修为?君邪突而对秦子浩兴起了一股兴趣,转眸看过去,顿时一头黑线,秦子浩那个娘娘腔竟然还趴在那个阿财的身上哭得梨花带雨,真是我见犹怜啊!
见君邪确实停下来,却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汪文杰胸腔内本就高涨的怒火腾地一下再次升高,赤红的双目化为血红,双手一挥,大吼:“围起来。”
一群手执木棍的汉子气势汹汹地围了过来,其他围观观众见势不对,一股脑儿地跑地一干二净,那个叫整齐速度啊!绝对是训练有素,可见这种场面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只不过眨眼间,诺大的赌场内只剩下抱着银票的君邪、蹲在君邪肩膀上的小白,将君邪团团围住的十数个大汉,濒临爆发状态的汪文杰三人,一等高手汪忠,还有依旧在为自己即将而来的悲惨下场哭泣不已的秦子浩及阿财等两三个小厮,当然,还有擂台上躺着的不知是死是活的血豹和铁熊。
眨了眨眼,君邪睁着天真无邪的黑眸,一脸迷糊疑惑道:“怎么?你们云城的规距赢了钱还不准走?”
“小子,识相地把所有的东西都留下,本少还可留你一条小命,否则,本少让你有命进来,无命出去。”汪文杰恶狠狠地盯着君邪道,恶霸本色尽现,在他眼里,杀了君邪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哦,原来这不是云城的规距,是你们四公子的规距啊!”君邪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头一扬,将手中的银票扔到地上,双手叉腰,呲牙咧嘴啐了一口:“呸,什么云城四公子,在小爷看来,你们就是云城四流氓,只会仗势欺人,只会耍懒,活在这世上就是在浪费粮食,今天,小爷要替天行道,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做‘公子’,什么才叫做高手。”说着,还似模似样的舞动着小手。
还高手呢,简直不知死活!汪文杰这回是彻底爆发了,不管不顾,手一挥,一股劲气便朝着君邪袭去,顺带将围住她的几个汉子给掀倒在地。
“哇,怪风啊!”大惊小怪地一声怪叫,君邪非常‘狼狈’地在‘怪风’袭向她的瞬间一个驴打滚躲开,顺道在地上胡乱一摸,顺手一丢,在她安全地躲过的瞬间,一声惨叫声也随着响起。
汪文杰半跪在地上,手捂着汩汩地往外冒着血的鼻梁,额头上也在不断地往外冒着血,身边一支椅把带着血迹静静地躺着,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这是什么情况,一个绿段武士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草包不成,反被对手胡乱一棍给打得血流不止?
这该说他汪大少运气太黑呢,还是该说这个草包少年太幸运呢!
“还愣着干什么,给本少废了这个家伙。”汪文治反应过来赶紧去扶自己的兄长,还不忘大吼着废掉君邪。
呼啦啦,一个个赤着膀子的汉子轮着棍子朝以非常不雅之姿半趴着的君邪打过去。
“哇,救命啊!杀人了……”大叫一声,君邪又在地上滚了几滚避开如雨点般落下的木棍,每次都堪堪避过,再顺手操起什么东西胡乱一扔。
于是,赌场内上演着一场你打我躲的武打戏码,伴随着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声,一个个重型物体血流满面地倒下。
“呼呼……”君邪似是太累般双手撑着膝盖,半蹲着腰喘粗气,而在她的面前,横七竖八地躺着不断哀嚎的汉子,其中以如山般的冯大海和营养不良的汪文治叫得最大声了,整个赌场内除了君邪,还站着的就唯有面色铁青的汪忠和看傻眼的秦家主仆了。
将鼻梁骨明显已经断了汪文杰扶坐在一旁,汪忠冷冷地看着君邪,眼眸精光闪动,沉着声道:“阁下也不用再装了,就让老奴来领教阁下的高招。”要让他相信一个草包少年能靠着运气将这么多人打倒,打死他都不相信,那么就是这个奇怪的少年实际是个扮猪吃老虎的高手,虽然这个可能性非常地低。
裂空的气劲扑面而来,将君邪身上的各处要害都牢牢地锁住,若君邪真的是个草包,那就算运气再好,也决不可能避过,汪忠的这一招,既是要杀了君邪,也是要逼她出手。
微低着头还在喘气的君邪嘴角邪勾起,隐于袖子下的手一转,一股霸道之极的气劲激荡而出,却不是对上汪忠袭来的气劲,而是绕了个圈才对上汪忠的泛着正绿色气劲,看起来就像是旁人出手相助一般。
‘澎……’强烈的气劲相撞,搅动着空间气流翻滚,汪忠砰砰地后退了好几步,猛然向前喷出几口鲜血,体内真气更是不停地翻滚,让他难以站稳,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吓’得正抱着头的君邪,继而目光移开,搜寻着整个赌场,却没有发现别样气息的存在,心中止不住惊骇:方才那股霸道的气劲竟是无色的,难道这个铁面少年的背后之人,竟是神话般存在的先天高手。
一看安全了,脸色还煞白着的君邪装模作样的咳了几声,居高临下地看着满地的伤员,不可一世道:“咳,看在小爷今日赢得尽兴的份上,就饶你们一条狗命,若是再敢在小爷面前人五人六的,小爷就一指戳死你们,哼哼……”
满地伤员个个面露愤恨之色,却是敢怒不敢言,谁叫人家的背后有个绝顶高手在撑腰呢。
这一刻还一幅指点江山的高人气势,下一刻又恢复财迷本性,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将散在地上的银票抱起来,然后以得胜者之姿鼻孔朝天地向外走去,走到一半突然停下来,望向嘴巴还闭不上的秦子浩,顿时吓得他口水一咽,涨红着脸猛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