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之快,金衣男女根被来不及阻拦,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水灵杀蛇取胆,眼中的伤痛犹如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而那条雌蛇在片刻的犹豫后,突然袭向凌水灵,却在下一刻被水灵夹碎了头颅。
片刻,两条宝贝都命丧黄泉了,金衣男女眼中的伤痛瞬间化为了仇恨,他们对视一眼,一句话~说,纵身消失在大殿门外。
歌舞再起,怎么也掩不去大殿中沉寂萧索的气氛。再也没有人敢来搬弄是非,也没有人有心情把酒祝贺,一场宫宴以独孤隐失去了一座要塞和皇后的重伤而结束,飓风国成了最大的赢家。
宫宴散场,独孤隐临时决定,明日护送青云公主入狂澜国完婚,这块烫手山芋还是早早丢掉的好。
星光灿烂,今夜月高风寒。
风之焰牵着水灵的小手,嘴角一直勾着暖暖的笑意。只是水灵有些沉默,似乎有什么问题困扰着她。
“有什么问题吗?”察觉到水灵的沉默,风之焰低头问道,小王妃还不及他的肩膀。
“那对异族男女,你可知道他们的底细?”直截了当的提出自己的疑问,水灵扬头看向风之焰,头顶上的男人,深沉的夜空为底,璀璨的群星为衬,两颗闪亮的眸子丝毫不输星星的光辉,“从相貌来看,他们是来自海外的普仙岛。普仙岛上据说有个万虫邪教,专门饲养毒虫,这二人应是万虫教的人。”风之焰回答的不甚详尽,只因普仙岛几乎与这个大陆隔绝,是以人人都知之甚少,能知道这些已经非常难得了。
“独孤隐真是煞费苦心。”水灵略一沉吟,说道:“既然如此,他们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妨,我们也有两千火影卫,独孤隐对我们造成不了威胁。”风之焰捞起水灵的小手,柔声说道:“把一切都交给我就好,你的任务就是的好好歇着,把身子养胖,我的小王妃太瘦了。”
“派人给我准备一些缝衣针和雄黄,越多越好,明天一早必须送到青云宫。”既然有人这么大包大揽,索性把事情交代给他,效率应该更高。
风之焰伸手揉一揉水灵披散的绸缎样的墨发,“哈哈,我的小王妃要学做女红吗?好,我保证,明天一早,整个皇都城除了青云宫外,再找不到一根针。”
第二日清晨,独孤绝胜和武烈的儿子武英雄来到青云宫护送凌水灵出城,与风之焰等在城外的队伍会合。
深冬的早晨昏黑而寒冷,但是城仍然楼上挤满了人,大家都想亲眼目睹这几日叱咤风云的凌家二小姐的英姿。独孤隐和李贵妃也亲自到城门为风之焰送行。
护送的队伍浩浩荡荡,嫁妆却少的可怜。
“这也叫嫁公主吗,就这么点嫁妆,比咱们普通百姓人家都少呢。”
“啧啧,还真是少的不像样子。我家有个亲戚不过是个七品小官,嫁妆都有三抬。”
“想是钱都被凌家二小姐赢了去,皇上拿不出许多嫁妆吧?”
“也是,凌二小姐嫁过去也是送死,给那么多嫁妆还不是白白送了他人?”
天色昏暗,锣鼓喧天,人们小声议论着,并不担心被官兵听到。
独孤隐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目送着送亲的队伍越行越远,紧紧抿起嘴唇。
先行的狙击队和信使已经连夜出发,万虫教的两个人也早就赶往边城,如果云尚离能再掺上一脚……独孤隐眯起双眼,唇角浮起一丝阴冷的笑。
出了狂澜国,风之焰,凌水灵的命就不归我独孤隐负责了。黄金,边城,恐怕你们有命赢去,却没命消受。
车队逶迤而行,水灵取出大包的缝衣针,优哉游哉的一根根涂抹着雄黄,又一枚枚放进腰间特意缝制的口袋内。
“小姐,你拿这么多针干嘛?抹上雄黄有什么用?”雪儿一边帮忙一边好奇的问道。
“自然有用。”水灵简洁的回答。
雪儿也不多问,小姐说有用那一定是非常有用了。她呵呵冻得发红的小手,说道:“好冷啊,这臭皇帝,马车上连个暖炉都没有。”
的确有些冷,不过水灵并不在乎这些,比这恶劣千万倍的条件她都能安之若素,这点冷,她的意识早已自动忽略。
“公主,王叫我送来暖炉。”陆风在马车外说道。
“太好了,我们正觉得冷呢,谢谢你啦。”雪儿掀开车帘,接过暖炉,道过谢。回身安置好暖炉,搓搓双手,笑道:“王爷很细心啊,还这么在意小姐,雪儿为小姐高兴呢。”
水灵嘴角一勾,未置可否。
“小家伙,冷了?”还没等水灵回话,风之焰已经掀开车帘大手一伸:“走,到我马车上去。”本来他还要遵守一下礼仪规矩,可在听了陆风的回报之后,就忍不住过来了。
水灵秀眉一挑,为什么不?既然要了这男人,他的地方当然也是她的。
风之焰看着坦然自若地走向自己马车的小小女子,眸光暗闪,眼角溢出一抹笑意,她,真的接纳自己了。
仰起头,东方已是晨曦微露,天光乍现。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十天过去了,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赶路,送亲的队伍已经接近边城,再往前走就出了狂澜国的地界了。
独孤绝胜奉皇命只送到这里,接下来只有武英雄带领五百精骑继续前行。
宽敞舒适的车厢中,水灵正端着一杯热茶慢慢的啜着,暗自思忖着什么。
风之焰斜靠在柔软的靠背上,看着正自出神的水灵,白皙透明的小脸,长长的睫毛投下一拍浓密的阴影,润泽丰盈的红唇,如果没有脸上她故意弄上去的伤疤,会是怎样的一副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