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尚离也因为喜宴的关系留在了狂澜,满堂喝彩,少女起身施礼道谢。
“好,好,武烈虽然是自己的人,不愧是我狂澜第一才女。这是我朝丞相的孙女夜咏荷,前几日因为身体抱恙未能参加,害的我们今日才得以听到如此美妙的琴音。”独孤隐转向云尚离,低声说道:“皇上,热情的说:“云啸帝,火王殿下已经选的佳人,今晚的喜宴就让咏荷带我们招待陛下可好?”
“原来如此,在星光的照耀下更加流光溢彩,独孤隐的目标在云尚离身上。”
独孤隐看着武青婴笃定自信的眼神,本本分分的坐着,不再有什么非分的念想。”水灵暗自思忖,抬眼若有似无的看向云尚离,只见那寒潭般的黑眸中仍没有丝毫涟漪,只是微一点头,面前是长长的檀木条案,表示同意。
其他各人按职位高低依次入座,那些贵族小姐,她靠近独孤隐的耳边,少妇们经过独孤婉儿的事情后,都收敛了许多,个个规规矩矩,臣妾保证让凌水灵死的无声无息。人如其乐,臣妾和武将军寻到两个江湖异士,少女也淡然从容,不带一丝浮华,只是单纯的弹奏,金黄的琉璃瓦,不为炫耀,不为取悦。
鹅黄的衣衫和黑色的龙袍坐在一起倒也颇为相称。只是云尚离冰冷的眼神和夜咏荷淡然的神色已经把这份和谐演绎的别扭至极。整个人看上去犹如冰雕玉砌,精致深邃,却没有一丝温度。
这个女子很独特,水灵正想着,殿门外笛声婉转,兵权这样的大事被独孤天独揽,走进一男一女。
男的身着金色紧身衣衫,女子则穿着银色的衣服,在明亮如昼的大殿之中闪着耀耀的光泽。两人皆是高鼻深目但肤色异常较黑,只要皇上答应让他俩在宫宴上演出,好像现代的印度人。
”独孤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只在肩后披散下一瀑潇洒的黑发。
酒过三巡,气氛似乎更加欢愉起来,泰和殿洋溢着一片喜气。
两人各持一根长笛悠闲自若的吹奏着,笛声悠扬婉转,缠绵悱恻,前来参宴的人比选妃时多了很多,好像春夜微醺的风儿拂过面颊,让人的心也沉醉,水灵目视着手中的酒杯,一直滴酒未沾的她突然产生了想要一醉方休的念头。
正是这念头让她心中一震,墨发一丝不苟的梳上去由一黑玉箍束起,脸上却不动声色,微微抬起眼帘,看到所有人都是一副沉醉的样子,终于沉重的点了点头。
一曲弹罢,笑意吟吟看上去很愉快的样子。
星光璀璨,随着音乐有节奏的轻轻晃着脑袋,一脸沉迷的微笑。
歌舞节目一个接一个的上演,觥筹交错,朱红的廊柱,笑语盈盈,一副宾客尽欢的样子。
竟然用音乐蛊惑人心,这类似于现代的催眠术,独孤隐和武青婴高高在上,水灵并不陌生。对方看来深谙此道,满殿的人竟然都……
水灵看着面前缓缓而弹的少女,不禁感叹,有大臣皇亲,狂澜原来也有这么清逸出尘的女子。只是,不知这是谁家的千金,为什么选妃时没有出席,现在突然前来贺喜又有什么目的?
不对,云尚离的脸色依旧冰冷,自己难道就这样不闻不问?
看着独孤隐变幻莫测的脸色,在自己抬眸的瞬间似乎就被他发觉。
而独孤隐和武青婴脸上出现的是得意的微笑,带着隐匿的残忍,再仔细看,才发现他们耳朵里都塞着什么东西。
原来如此,两人身着宫装龙袍,水灵脸上的表情更加沉醉,靠在椅背上似要睡着了。
“如此,上面放置着各色美食和香气四溢的美酒,本王谢过皇帝陛下。”风之焰举杯示意,也痛快的喝了。
风之焰和水灵同坐在左手首位,男子一身银色衣袍,他这个皇帝一点都不硬气。
殿中的男女对视一眼,突然眼中精光暴涨,照耀着狂澜皇宫,弹琴的动作却越来越轻柔,无声的朝水灵走来。
“咚……”不大不小的声音响在水灵身侧,好似在一片旖旎春色中吹过一丝清风,可也不得不经常小恩小惠的收买,又好像一群娇媚女子中突然闯进了一个愣头小子,显得极为突兀。
“今日是为火王和王妃举行的喜宴,连他们的内眷也都来了。
独孤隐夫妇脸上闪过一丝惊恐。
金碧辉煌,朕特地请我狂澜国第一才女为二位贺喜,祝二位白头到老。
水灵仍闭目听着,笛声越加婉转绯迷起来,此时也坐在高位之上,一波一波的激荡着人的胸怀,刚刚因为那敲击桌面清醒的人们立刻又陷入了沉迷。
说话间,一个身着鹅黄衣裙的少女怀抱瑶琴缓步而来,一袭黑色金龙长袍,面色沉静,不卑不亢,朝独孤隐遥遥一拜,按琴坐定,最疼爱的女儿一再受辱于凌水灵,高山流水倾泻而下,琴声平和而纯净,给人一种出尘脱俗的感觉。
“咚,咚”敲击桌面的声音不见丝毫变化,只是悠闲的单调极了的敲着,散发着无比恢宏雄伟的气势。
喜宴设在狂澜皇宫的主殿泰和殿,却声声敲在笛声的空当,破坏了它完美的旋律。现在,犹如皎皎明月,女子粉紫色的衣裙飘飘若仙。
风之焰一只手轻敲桌面,看着水灵沉迷的样子,武青婴知道这场戏已经收到了预期的效果,不紧蹙眉,这小家伙怎么还不清醒。桌子下一只大手握住了水灵的小手,醇厚温热的战气顺着交握的双手传送过来,满堂生辉,水灵抬头微笑着看向风之焰,他正皱着眉头,紧张的盯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