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么让人给你涂如此低级的金创药!”雪儿扶凌水灵躺好,小心查看她的伤口,突然一惊一乍的喊起来。
“是凌水烟。有什么不对吗?可是用过之后我觉得好多了,”虽然知道凌水烟绝没有那么好心,可是这药的效力真的很快。
“我就知道是她!这个大小姐可没有什么好心眼。她偏偏给你上这种药。嫉妒!嫉妒!分明就是想毁小姐的容!”雪儿气的小脸通红,说到后来声音里就带了一丝哽咽。
小姐是全大陆第一美女,所以,就算修炼斗气没有天资,但仍深得独孤世子的喜爱,现在唯一的资本都被大小姐毁了,小姐今后该怎么办?
小姐太可怜,从小没了娘,又摊上这么歹毒的嫡母和嫡姐,老爷呢?要不是世子看上了小姐,恐怕他都忘了还有这么个女儿。凌府这么大,难道就容不下小姐吗?雪儿想到这,怒从心来:“我就不信,大小姐这么过分,老爷还会不闻不问!”说着蹭的站起来就往外走。
凌水灵知道雪儿是个泼辣的主儿,为了维护二小姐没少被凌水烟欺负。看着雪儿通红的眼圈,蓦然想起自己那些同生共死的兄弟,这小丫头……够义气!
她一把拉住雪儿。
“雪儿,你记住,从此以后,如果有人欺负了你,你狠狠地欺负回去就好;有人害了你,你几千几百倍奉还回去就好。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对,凌水灵就是这样狂妄而自信,勇者无惧,说的就是她!
雪儿使劲眨眨眼睛,这是小姐吗?是吗?从前的小姐只要听到老爷,大夫人,大小姐的名字都会吓得浑身发抖,今天却胆大的可以吓死人。
她使劲揉揉眼睛,没错,这张脸她再熟悉不过。
疯了!小姐一定是疯了!雪儿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急忙去捂小姐的嘴巴。手就要碰到水灵,却被一双璀璨夺目的眼睛震慑了。
那里面不再是空洞和恐惧,也不是她想象中的痴傻或疯狂,那么清澈明净,象一汪盈盈的潭水,在波光粼粼的眼波下有一种摄人心魄的东西在闪耀,仿佛可以看透一切。
虽然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是这样的小姐分明让她感到惊讶,紧张还有兴奋!
“小姐!小姐!你没有疯,太好了,你没有疯!”雪儿喜极而泣,抱住凌水灵大叫起来。
水灵手指一竖,突然沉声道:“雪儿,有‘贵客’光临,我们要好好招待一番了。”
凌水灵拉过雪儿,在她耳边吩咐几句。
“小姐,这……”雪儿迟疑地看着凌水灵。
“不想?”
雪儿使劲摇摇头,怎么会不想?大小姐几乎每天都要来这里大闹一番,轻则骂人摔东西,重则就是又打又骂。她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胳膊,袖管下面,青青紫紫都是于痕。小姐的身上更多,处处都伤在看不到的地方。腋窝,大腿根都是拧的,后背,胳膊,大腿,都是鞭子抽的。如果可以,她希望可以报复的更狠!
“雪儿,我说过如果有人欺负你,伤害你,你就要千倍百倍的还回去。让那些伤害你的人明白,你,不会逆来顺受!”凌水灵说的斩钉截铁,含着隐隐的霸气,作为世界第一黑帮的老大,这种霸气早已经融入她的骨血,一旦迸发出来,便强烈的仿佛看得见,摸得着,让雪儿游移不定的心神陡然增添了许多底气。
雪儿心神一震,“好,雪儿全听小姐的。让大小姐报复好了,好歹也要让她知道,小姐再也不会任她欺负了。”
“灵儿!我们来看你了!唉,听说你受了伤,为父心里很担心啊。”一个中男人推门进来,白翻翻的脸上布满了红血丝,个子不高,肚腩很大,上好的地绸缎棉袍,镶着油光水滑的貂毛。地道道一副奸商的模样。这就是二小姐的父亲……凌百万。
记忆中这个父亲一直很陌生,自从母亲死后便任由幼小的她在哦眼泪这禅香院自生自灭。如果不是被独孤绝胜看中,恐怕他都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个女儿。
“二小姐,这是不是你亲爹呀?整个一头荷兰乳猪。”凌水灵暗自腹诽。
“听说灵儿受伤了,不要紧吧?”凌宪梓身后跟进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大红的貂裘斗篷黯淡了一室的简陋。正是大夫人方艳莲。美艳的脸蛋,可惜眼角吊得太高,显得有些心术不正。
这位终年不踏进禅香院的大夫人一双吊吊眼在凌水灵脸上来回睃着,一脸的幸灾乐祸。
“对啊,可别伤着脸蛋什么的,那可就惨了。”凌水烟阴阳怪调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来,一头的金钗宝凤随着她得意地脚步闪闪烁烁,越发显得这间阴暗的小屋逼仄非常。
都来齐了,凌水灵悠闲地斜靠在枕头上,三个人你方唱罢我登场,在她看来不过是跳梁小丑,不值一晒。
“废物!这是怎么回事?”凌百万猛地抓住凌水灵的手腕,“怎么会伤成这样?你知道你这张脸对你自己,尤其是对凌家有多重要吗?”当看清了凌水灵的伤势,凌宪梓语气中陡然没有了刚才的温和与关切,相反却充满了怒气和埋怨,好像凌水灵不是受害者,而是什么重大错误的罪魁祸首!
凌水灵细小的手腕在他肥厚的胖手中摇晃着,好像随时都有折断的危险。
半年前独孤王府的世子偶遇凌水灵,一见钟情,不顾她武学资质的愚钝执意定下婚约,昨天独孤王妃才来商议要提前办了婚事,还不是看上水灵这张绝色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