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人却“唰”的一声打开折扇,一双冰凉的桃花眼闪过一抹流彩般的光泽,樱唇轻启:“子夏飘雪,如何配得上本王!”
众大臣感觉脚步有些虚浮。啥?子夏飘雪,雪国第一美男子、雪国第一公子,文采风流,惊采绝艳,还配不上你这一无是处、只知道惹祸的家伙?
在她们女尊国看来,女人美不美不是看长相,而是看实力,雪舞惑唯一的优势就是生在皇族,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些惹祸的实力!
雪舞邀月有些无语的看着她,这变化的真快!这个女儿一点都不像自己一般痴情。这一点上倒是飞樱有点像自己,从一而终。
雪舞飞樱气得头发都险些竖起来,这雪舞惑,从表面上看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但同时也在讽刺自己,看,配不上我雪舞惑的男人,配你雪舞飞樱就正合适了!这不是在她嘴巴上打了两耳剐子吗?
雪舞飞樱充满讽刺的开口:“那不知配得上皇妹的,应当是怎样的男子呢?”
“自然是本王即将过门的王夫,凤舞第一美男子,紫貂慕流!”雪舞惑桃花眼一挑,充满恶趣味的看着殿内的众人。
嘶,紫貂慕流?我的天哪,紫貂慕流是不是疯了?嫁给谁不好嫁给她?真是没有眼光!众人不约而同的想着。
雪舞飞樱却险些气疯了,为何她得到的总是比自己好?虽然她不认为见了紫貂慕流她会变心,因为在她心中子夏飘雪才是唯一,但是这名声上面确是她差雪舞惑一截!
雪舞邀月也有些怔忪,本来她以为要的那圣旨是个玩笑,紫貂慕流的本家在龙吟大陆,不归她雪国管辖,但是那是惑儿派花轻离来要圣旨,她只得配合着过家家酒一般答应了,可是现在怎么看她这样子好像是真的?
接着,雪舞邀月就有些鄙视她最疼爱的女儿雪舞惑了,难怪变心变得这么快,原来遇见了更帅的!
“众卿若没什么事,那就退朝吧!”这叶玲今日想为女儿出头的愿望是实现不了了!
“母皇,儿臣还有事!”那得瑟的某人开口了。
“还有何事?”雪舞邀月看着她。
“母皇,叶丞相教女无方,昨夜见着儿臣不但不行礼,还直呼儿臣名讳,儿臣受些委屈倒是其次,只是这有损皇族威名,还请母皇秉公办理!”
啥?你杀了人家的女儿你还委屈?苦主告状不成还反要获罪,这都是些什么事啊!偏偏她说的话虽是夸大其词,倒也在情在理,大家都有些天道不公的感觉!
雪舞邀月也有些无语,不是这么过分吧?
那雪舞家的宗亲,也是叶玲的好友开口了:“请陛下怜悯叶丞相丧女之痛,从轻发落!”
“皇姨娘所言极是!那朕就罚丞相三个月俸禄以示薄惩吧!”雪舞邀月马上应下那老妇人的话,她也觉得雪舞惑太欺负人了。
雪舞惑想的却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之一丈!原来这个老妇人是母皇的姨娘,那应该开国女皇唯一活着的堂妹永定郡王了,是雪舞飞樱那边的人。不过,怎么也算是雪舞家的人,支持雪舞飞樱也就罢了,现在还力挺叶玲,胳膊肘往外拐,哼!
叶玲不情不愿的跪下:“老臣领旨!”
这场朝会就这么散了,行至大殿门口,宫女将要赐给花轻离的玉佩交给雪舞惑,雪舞惑收下……
叶玲从她身边走过:“雪舞惑,只要有我叶玲在一日,你就别想好过!”
“怎么,叶丞相是嫌弃被罚得不够?又来直呼本王名讳、还警告本王,早知道丞相这般不想要俸禄,本王刚刚就应该让母皇多罚你几个月才是!”雪舞惑一脸嘲讽的看着她。
“你!”叶玲气得将手指指着雪舞惑。
永定郡王将她的手拉回来,在她耳旁轻声说道:“叶玲,此时不宜硬碰硬,否则吃亏的是你!”叶玲是她年少时的姐妹,几十年过命的交情,这个后生晚辈却这般不尊重叶玲,让她觉得像些不尊重自己一般。
没想到这话却叫内力极深的雪舞惑听了去,雪舞惑还没开口,那永定郡王就开口对她道:“惑王,老妇也算是你的皇祖姨母,奉劝你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留些余地!”
雪舞惑嘴角勾起一抹轻嘲:“皇祖姨母,本王才疏学浅,没有听过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只知道有些枯枝败叶必须斩草除根,凡事留有余地就等于留下后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永定郡王听她这话却有些微愣,这样的话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能说出来的吗?还没反应过来,却听那人又开口了……
“孙儿也想问皇祖姨母可曾听过一句话?”雪舞惑笑容满面的看着她。
永定郡王此刻眼神有些怔怔的看着这个孙儿:“你说!”
雪舞惑折扇一挥,一个轻笑:“不知皇祖姨母可听过,畜生尚且知道忠于主人,而有些人拿着雪舞家的俸禄、享着雪舞一族的尊荣,却吃里扒外!”
说完,不等人回话,便绝尘而去,要不是这个老女人今日以宗族的名义跑来相助叶玲,怎么会耽误她亲自去找师父救慕的行程?不气气她就不是她雪舞惑的作风!
那永定郡王一直在雪舞一族都备受尊敬,雪舞邀月当了皇帝也对她礼待有加,何事受过这等气!看着雪舞惑的背影,气得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去!
独孤默正好走到门口正好看见这一幕,颇为“关心”的上前道:“永定郡王这是怎么了?不要生气,若您要与惑王生气,那是气不完的,朝堂上被惑王气得吐血、晕厥的人比比皆是,慢慢的您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