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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心中的灵山

几天之后,谭秋农以这次“爱国事件”为背景,撰写了一篇关于叶晓枫的艺术评论。这个“中法合资”的混血儿除了介绍叶晓枫的创作情况之外,还不吝笔墨地把叶晓枫拒绝韩国人买画的那件事写成了具有小说趣味的“纪实文学”。

文稿在某权威艺术杂志刊登出来以后,叶晓枫接到不少画廊老板的电话。人们纷纷询问他的润格以及创作情况,叶晓枫遵循着他和无聪之间的约定,没透露一丝风声。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桂姨又给叶晓枫安排了几次公益活动。他的频繁亮相很快引起了书画界以及收藏界的注意。而关于他的众多报道中,有一件事几乎每次都会强调:当代水墨画家叶晓枫至今还没卖出过一幅画,每每有画商找他,艺术家都谦虚地说他的艺术语言还不够成熟。

“这真像场赌博的游戏!故意不亮出底牌,让大家不停地猜下去,不停地下注。”杨志彬把报纸扔到一边,对叶晓枫说。

“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决定的。至少在目前,我们还需要协助他们。”听杨志彬这么说,叶晓枫多少有些不自在。

“别怪我说得难听,无聪他们就是把你当福利彩票一样到处散发,也怪我当初忽视了这一点。”

“都跟你讲过了,我不会被他们摆弄来摆弄去的。你也清楚我这一年多是怎么熬过来的。除了画画就是搞活动,要么就是陪那些人喝猫尿。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感受,我觉得无聪他们是皮条客,我就是妓女。他们只要一打电话,我就要赶快换好衣服,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接客!”叶晓枫心烦意乱地说。他以为杨志彬没站在他的处境考虑。

“你们两个,别斗嘴了。晓枫不容易,杨志彬也不容易,我们大家不要还没等事情弄完,就开始意见相左!”小宋说。

经小宋这么一说,杨志彬和叶晓枫也冷静下来,毕竟大家的共同目标是协助叶晓枫成功,而是否能够取得成绩,要在一年以后的拍卖会上才会见分晓。

“刚才的话算我没说,只是看你最近花在画画的时间太少,心里替你着急!小不忍则乱大谋,好好画吧。”杨志彬说。

面对朋友的顾虑,叶晓枫心里何尝没有担忧过。杨志彬心急,他比他更急。各类活动和饭局都是必不可少的事情,参加了东家的活动,就不能撇下西家不管。每次去见人,无聪和桂姨都说很重要,每个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等他把这些事情都应酬完再回来画画,已经耗尽体力,难以集中注意力了。

离开出租屋,叶晓枫回到创作室。眼见没心思画画,他索性叫了辆计程车,跑到艺术村那一带去了。艺术村今非昔比,已经变成了商品流水线作业的生产车间。看过那些廉价的画室之后,他又朝小树林那边走去。在那里坐了片刻,叶晓枫不禁见景生情:在那片小广场上,行为艺术家们曾做过表演;那些已经变成妓院的农居旁边,小警察三番五次地骚扰过他们;居委会活动室此时也灯火通明,他们的艺术展就在那里流产了;刀疤脸还在广场上焚烧了自己的作品,火焰熄灭的那一刻,在场的每一个人几乎都失去了信心……叶晓枫抬手抹了抹眉毛,恍然如梦。他怀念往昔单纯的日子,怀念每一个人,甚至包括疯子在内。然而,当他想到大家最终被驱逐、流放的时候,小警察那狰狞的脸,诗人割腕流下的鲜血,村民们见死不救的情形又浮现于眼帘。倘若他现在就顶不住这些压力,退缩到从前,他就会重新变成一个画痞,一个分文不值的流浪汉,关于这样可悲的结局,已经在他脑海里演练过无数次。

叶晓枫,不管走到哪里,将来大家见面还是朋友!你千万别放弃自己的艺术,兄弟,我看好你!

不知什么时候,叶晓枫又想起刀疤脸这位老大哥临行前对他说过的话。此时此刻,他仿佛看到刀疤脸正跟随朝圣者的脚步前往灵山,在这个技巧最全面、用功最多、经历过多年的风雨也没品尝丰收果实的老大哥面前,他受的这点苦又算什么呢?他需要用画来证明自己并没被那些黏湿的唾液、虚假的面容所腐蚀;他需要用作品证明自己在人格和精神上的完全独立;他需要用作品证明自己的潜力是无限的,不管身后是铁锤还是鞭子,他都会一如既往地朝通向灵山的道路前进……他要矫正杨志彬所犯下的错误:一个伟大的艺术家,能够在战场上和敌人进行周旋,并取得巨大的成功!

经过一番考虑之后,叶晓枫给自己布置了新的任务:在他完成参拍以前最重要的作品之前,他将拒绝参加任何活动和各类应酬。

叶晓枫打算把这个决定告诉无聪和桂姨,即便遭到他们的反对,他也要坚持原则。

“准备闭关修炼了呀。本来还想让你去……”桂姨在电话另一头说。

“桂姨,我考虑了很久。再这样下去,恐怕我就没精力画画了。”叶晓枫用肯定的口吻对她说。

“跟无聪商量过?”

“我会跟他说的。”

和桂姨通过电话之后,叶晓枫又把这个决定告诉了无聪。他把自己的想法向无聪和盘托出,无聪没坚持自己的意见。

“既然你都决定好了,我也不干预了,除非有火烧眉毛的事,否则我不会打电话骚扰你。叶晓枫,你就好好干,有人来找,我给你顶着!”

说服桂姨和无聪接受了他的计划之后,叶晓枫便潜心投入到创作之中。他给自己制定了一个时间表:上午六点起床,开始画画,下午是读书和研究理论的时间,晚上的时间也用来画画。这么一来,除了吃饭和睡觉以外,他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艺术上面,另外,除非碰到万不得已的难题,否则杨志彬、小宋和灵羽也不得在创作时来找他。

计划正式实施以后,他很快就让自己的心潮平息下来。虽说暂时没能找到新一批作品的方向,但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他很容易得到启发。叶晓枫闭目养神,影影绰绰地看到一个雪白的小点。起初,这个散发着微光的白色物体悬浮在半空中,随后,它逐渐扩大成一个小丘,再后来,它随着地壳运动变成了连绵起伏的山峦,那正是它心目中的灵山,通向艺术圣殿的山峦。他睁开眼,翻开手头那本《山海经》。在《南山经》、《海外经》、《大荒经》等文字里,他找到跟他的绘画理念相似的语言;《山海经》,这本汇集了人文、地理和神怪的薄薄的小册子,让他看到了灵感的源头,他跃跃欲试地铺上纸,给笔洗换上清水,在案前构思心中的图画。

抓住第一感觉很重要,第一笔很快就落上去了。那层带着墨色的水雾从中间向两头伸展,占领了画幅的中轴线。紧接着,第二笔也上去了。这一笔的墨色更浓些,它随着手腕和毛笔变换的方向,形成了一些大小不一的弧线和墨斑。他换了支中号笔,在抽象图案中寻觅整幅作品的韵律,随之添加了长短不等的曲线、直线和弧线。他把纸从案上揭下来,退远些,看了看,随之把纸重新放在案上。他在调色盘中挤了些颜料,用象征风、火、土、水的颜色(青、红、黄、黑)填补了一些空白,再拿小号笔描绘《山海经》中的奇花异树以及飞禽走兽。随着时间的推移,画面也变得湿润、光鲜起来,等到他把一幅画大体完成,已经到了清晨六点。他躺在画室的床上,一直睡到下午四点才爬起来:事情全乱套了,一旦投入到创作之中,时间和理性就趋于失控,因为灵感随时都可能从指缝中溜走,他得牢牢地抓住感觉,尽快完成“山海经系列”的雏形。他计划画六十组这样的作品。

时间分秒必争地向前推进着,灵感也一轮接一轮地涌向了他。半月之后,叶晓枫感到沮丧,当他拿起画笔,准备起草《山海经·03》的时候,才发现前面两幅作品犯下了严重的错误,墨色过于浓重,感觉如脱缰的野马一般,让他远离了灵感伊始的航线,色与色之间的搭配,线条与线条之间的疏密关系,需要重新调整组合。重新考虑过后,他明确了新的方向,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他放慢进程,警惕不要再次偏离。可是当他画到《山海经·10》时,他又懊恼地销毁了前作:眼前的世界需要重组,人与物之间的关系,一幅画应该包含的内容,以及干湿浓淡的运用,依然差强人意。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他苦苦思索着,却没能找到答案。正当他困乏地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时,有人在外面敲门。他走过去,把门打开,发现灵羽正站在门口。她用莫名的、惊诧的眼神望着叶晓枫,以及铺在地上的宣纸和颜料,她张大嘴巴,一时没能开口说话。在惨淡的灯光下,他的神情狂热且疲惫,他正用那双发红的眼睛盯着她看。他凌乱的头发让她想起了一头久困笼中的野兽。

“不太顺利吗?要不要出去散散心,活动一下?”几秒之后,灵羽对叶晓枫说。

“我没事,就快找到感觉了。”叶晓枫望着她,意识尚未完全清醒。他的思绪依然被画面中的种种问题所牵引。

“大家见你这么久都没出门,很是担心。虽然你提醒过,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要过来看看。”她一边说,一边把脸贴到了他的胸口。

“我真的没事。”他勉强笑了笑。

“我们一道出去走走吧,就一小会儿,不会占用太多时间。”她用温柔的语调对他说。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现在是不能分神的啊。”尽管叶晓枫也很想跟她出去散散心,但他明白此时不能出外散心。一旦走出画室,再回来,恐怕就再也找不回感觉。她点了点头,离开他的怀抱,吻了吻他的额头,走到画室门口,帮他轻轻地掩上房门。

灵羽离开之后,叶晓枫索性把窗户也关上了。他拿深色的幕布遮掩住窗棂,只留下其中一扇,因而唯有太阳升起来和落下去时,才能看见一束微光从外面射进来。画室里的灯,全都亮着,那些人造玻璃和纤维散发出来的热能,让他更容易接近灵山的世界,属于他的世界。渐渐地,身处密室里的他感觉周围聚满绘画中所需要的元素,它们时而亲密地靠近他,引诱他触摸它们,时而又远远地逃开,让他无法把握。在这间与世隔绝的画室里,他想到了古印度的那些苦行僧:仅靠少量食物和水维持生命的苦行僧连日光也不能见到,他们无形的敌人除了饥饿和孤独之外,无法跟人交流的失语也无时无刻不在考验他们。而在他所选择的这个独居的空间里,他也有了相似的感觉,这种如禅修一样的修炼能让自己摈弃所有杂念,清空内心的杂质,每当思绪想要飘离时,便默念着把它拉回来,就像风筝可以任意在空中翻飞,但不会脱离线轴的牵引一般。又过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完全平静下来,此时,夕阳最后一抹微光已经从唯一那扇窗中射了进来。细小的尘埃飘浮在空中,这些瞬间停滞并飘浮在空中的细小颗粒,让他找到所有问题的答案:这两个多月来,他虽然花了那么多的精力,但一直都在兜圈,事实上,从最初灵感涌向他的那一刻,他就自然而然地和“灵山”发生了关联,他的错误在于,在进行具体创作时,过多地考虑了技法和线条,现在,他要彻底“忘记”这些。想到这里,他激动得几乎快要战栗起来。

五月中旬的某一天,叶晓枫头一次走出画室。从他出门的那一刻开始,眼前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温暖而清新。在经历了这段时间的苦修之后,他确信自己已经把握好了创作方向,正如他先前思考的那样,过多的卖弄技巧束缚了他,他从来不缺乏这些,只有当他放弃“技巧”时,作品才会彰显它真正的魅力。叶晓枫从画室出来,来到杨志彬他们的出租屋时,不过清晨六点。他在客厅里坐下来,吸着烟,等待他们从梦中醒来。

四十多分钟之后,杨志彬从卧室出来了,看见他来了,不免有些惊讶,随之微笑地问他说:“感觉找到没?”叶晓枫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把烟蒂在烟缸里碾灭,等待朋友走到他跟前。虽说他并不打算立即把找准方向的喜讯告诉朋友,然而等到杨志彬靠近他,再次询问他时,他还是用无法抑制的喜悦的声音对他说:“这一次,我有充分的准备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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