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大半天的马车,口渴的要命,远远看见前面路边有家简易茶铺,虽然提供的茶水档次有限,但毕竟对我这个口渴的人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谁知道还没跳下车,就被身旁的齐鸣鹤一把拉住,动弹不得,正想开口骂他,却见他正微蹙着眉头,看着那间茶铺不动。
顺着他的眼神看了过去,居然发现此刻正坐在茶铺内的两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一个是兰明之,而另一个正是齐鸣鹤的妹妹齐茹娟!
我‘啊’了一声,身后的夏天也坐起身来,懒洋洋的看了过去,随即满不在乎的打了个哈欠:“这是家黑店!”
闻言我一惊,再往那茶铺看去时,却见兰明之和齐茹娟已经昏倒了在桌前,立时就有扮作茶客的彪形大汉从站了起来来,嘴里还污言秽语的说着些什么。
见状我就要卷着袖子冲上前去,却被身前的齐鸣鹤伸手一挡,跌入身后的夏天的怀中,夏天还很适时地在我耳边轻笑:“这种小菜,交给齐大掌柜吧……”
果然,只见齐鸣鹤撮指成哨,吹了个响哨,立即就看见他的那些影子随从出现在四周,随着齐鸣鹤很酷的一挥手,那些人立即飞了出去。
也就是眨眼之间,那些黑影暗卫就像来的时候一样,在迅速解决完那黑店里的人后,又带着那些人一起消失了个无颢无踪。
见状,我再次提起裙角冲了上去,看着仍然伏在桌上两个人,然后摇了摇兰明之的肩膀,叫道:“醒醒……洗洗再睡……”
在我身后赶来的夏天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我正准备从颈上取上木莲幽灵珠给兰明之解毒,忙伸手拦下。
我不解的看着夏天,他不以为意说道:“一般的迷魂药,过一会自己都会醒过来的!”说完,径直在两人身旁坐了下来。
我看齐鸣鹤也没有要把两人弄走的意思,也得在这张桌子前坐了下来,这下等齐鸣鹤过来的时候,居然没有空位了。
夏天突然站起身来,挤过来,紧挨着我坐下来,似乎是想把他刚才坐的那一方位子让出来给齐鸣鹤。
齐鸣鹤淡淡地看了我和夏天一眼,也就坐了下来,不过我感觉到这妖孽居然越贴越近,直至把我差点挤下条凳。
我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自己站起身来,走到齐鸣鹤身边坐下,顺便还朝那死妖孽一剜。
夏天见状很伤心的模样,不过还好,没有要强行把我拉过去的样子,只是一味地朝我挤眉弄眼的戏耍我。
一旁的齐鸣鹤就跟入定了了似的,眼睛看着前方,手里拿着茶壶往杯子里倒着茶水,自斟自饮了起来。
正要拍案而起,突然见兰明之微微动了动,赶紧凑个脑袋过去,看着兰明之有些生涩的睁开眼睛,我笑道:“你醒了?”
等两人清醒后,我们这才知道,兰明之是在路上碰巧遇见也要去找宝藏的齐茹娟,正准备劝说她回环州,就在这茶铺被人暗算了。
强忍腹中狂笑,这齐家两兄妹看来都是喜欢找宝藏的主,不约而同的都踏上这条寻宝之路……哈哈……
齐鸣鹤像是知道我的想法似的,黑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齐茹娟,一语不发,而齐茹娟经过刚才惊险的一幕,也自知理亏的不作声。
不过,很快齐茹娟看了看我,也看了看夏天,突然想起什么似,死盯着我的脸出声说道:“你……你……你怎么长得这么像……”
我笑出声:“像谁啊,是不是很像你的幼时故交钱多多啊……”看到齐茹娟下意识的点头后,我狂笑:“我就是钱多多嘛!”
齐茹娟闻言,跟见了鬼似的尖叫道:“你……你怎么还活着……”顿了顿,又转头看了看齐鸣鹤,接着问道:“你怎么会跟我哥哥在一起……”
我无奈的摊了摊手:“这个嘛……说来就话长了……”眼角的余光瞄了瞄齐鸣鹤千年不变的死人脸,心内突然想到,如果让齐茹娟知道我还是那个流言中怀有他哥哥骨血还被他抛弃的那只小红杏,不知道她会什么表情。
再次乱没形象的狂笑了起来,抓住坐在一旁的齐鸣鹤胳膊上的衣服吃吃的说道:“相公、不要抛下我和肚子里的宝宝啊……”
齐鸣鹤的脸已经变形了,但很快又突然奇怪的一笑,伸出手臂揽过我的肩膀,将我揽入怀中,邪肆的勾起我的下颌笑道:“你不是怀上我齐家的骨肉了吗,怎么这过了一年多,还没生下来啊……这怀的是……”
暗骂一声,拍开齐鸣鹤的魔掌,跳开了去,叉着腰指着齐鸣鹤骂道:“敢情不指望本小姐带你去找宝藏了是吧?”
此言一出,齐茹娟的眼睛瞪得有杏仁那么大,结结巴巴的问道:“那……那藏宝图……是……是你给出来的……”
我拍了拍手,对着齐茹娟无奈的说道:“很不幸,被齐大小姐答中了!”
如此一来,我们这一行寻宝之行,又多了两个人出来,三位极品帅哥,外加两个长相平平的活宝女人。
其实这齐茹娟除了生性暴燥直爽一些,其实也没什么心机,就是一心一意的喜欢兰明之,居然对美若天仙的夏妖孽正眼都没一个。
就一点来说,我还是很欣赏齐茹娟的。起码她很专情,死心塌地的喜欢一个男人,就算方法和手段上曾经有一些偏差,但也不失可爱。
一路上有了她跟我作伴斗嘴,时不时还能捉弄她那么一下子,看着她气呼呼地拉着齐鸣鹤为他出头的模样,我就想笑。
还好,兰明之不像齐鸣鹤那么无情,对齐茹娟的态度反倒像他才是她的亲哥哥一样,安慰安慰,顺带再哄两句,齐茹娟也就没事了。
摸着下巴,暗自想着什么,夏天那妖孽又不怕死的伸了个胳膊过来搭在我肩膀上,暧昧的问道:“想我了吧?”
一回肘,撞在夏天的肚子上,白了他一眼,天天都在我眼前晃得我都快头晕了,我想你干什么?
我是在想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次看见齐茹娟自编自演的一出狗血戏码后,总觉得齐茹娟跟兰明之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不过真要叫我说出是什么不同的地方,又有点说不出来,只是分明觉得兰明之对齐茹娟的态度的确有了一些不一样。
不管怎么说,我们一行五人还是坐着两辆马车,朝着朝宝图指示的方向出发着,唯一不同的是,齐变态不再跟我和夏天一辆马车,而是与他妹妹和兰明之同乘一辆。
从齐茹娟噘着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判断出她肯定是不怎么高兴与他哥哥同一辆马车的,但夏天却乐开了花。
没了齐鸣鹤那变态的死人脸,夏天那张妖孽脸上更是成天乐得开花了似的,不顾开始回春的天气,腻歪歪的总是跟我挤在一起。
将夏天搭过来的胳膊重重的扔开,我粗粗的喘口气骂道:“姓夏的,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叫玉面神偷了?”
妖孽被我推开,懒洋洋的伸了伸胳膊,问道:“为什么……”说话间领口微敞,着实有些性感,看得我只好把眼睛转向马车外,
我恨恨的闭了闭眼:“因为你这玉面神偷根本就是个风流鬼,偷香窃玉,流连美人丛中信手拈花……”
妖孽不怒反笑,不怕死的又凑了过来,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处,拧着眉毛状似心痛的问道:“小娘这么说可是误会为夫了!”
“呸!”我啐了他一口,将自己的手夺了回来,瘪了瘪嘴:“你这风流鬼,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我百乐门,就不知道有多少女子的心被你偷了去……”
妖孽叹了口气,那模样就像是在申诉长得美又不是他的错一般,蹭了上来,伸手理了一缕我的头发在指间绕了绕:“我夏天从来都是风流但不下流,而且……”
说着话,妖孽居然已经将我逼到了车厢的厢壁上靠着,退无可退,一张美得眩目的脸无限放大,暧昧的呼吸清晰可闻:“……而且,自从遇到你这个对我说要保护我的小娘子后……”
眉头一皱,脱口而出的话打断了夏天的话:“谁?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保护你?你一身武功会要我一个丫头来保护你?”
妖孽再次无奈叹气:“小娘子,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呢,当初你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你亲手揭去为夫脸上的面具,还对为夫说要保护我的……”
那口气,那眼神,幽怨得跟我就是那背信弃义的陈世美一般,将一个活生生的大美人蹂躏过后,恶狠狠的想要将他抛弃。
巨恶的打了个寒颤,不敢置信的看着妖孽的桃花眼就要泄露出来的笑意,心中不断回想当初与他初见时的情景,恍惚记得自己是说过这么一句话。
不过,当初说那话的时候,好像不是他今天想要表达的意思啊……他这模样,分明就是拿这个来威胁我。
“……所以,你要对我负责!”妖孽的口头禅又冒了出来,怪不得他这么喜欢说这句话,原来还有这个典故在里面。
心里哀嚎了一声,还未多说什么时,眼前这张魅惑众生的脸就已经靠了上来,臭尖对着我的鼻尖。
勾魂摄魄的眼睛锁定我的眼神不放,让我有了一种窒息的感觉,心跳都快停止了一般,眼睁睁地看着他性感的薄唇覆上我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