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下山之后,黑暗一点点地吞噬着世间的光线,整个世界被黑暗笼罩着。黑暗,通常都是滋长罪恶的,邪恶的人,都在黑暗的掩盖下,做着见不得人的事情,从而达到他们那些不欲为外人知道的目的。
慕容若晴等到客栈里一切的喧闹声都停止,人们都渐渐地进入了梦乡之后, 她才蒙上面纱,一提气,白色的身影渐渐消失于黑暗中。
她希望今天就可以阻止那个人,虽然那个人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但是师父担心那人会因为杀戮太多而招来杀身之祸。如果一旦被别人知道那个人便是杀人的人,那个人绝对会有性命之忧。她必须找到那个人,然后将那个人带回原本的世界,过回她原本那与世无争的生活,不再涉足这个不属于她的江湖。
望着入眼的那一片狼藉,闻着空气中那让人作呕的血腥味,慕容若晴在心里叹气。
终究,还是又迟了一步,为什么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是比那个人迟了一步呢?这样她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那个人并把那个人带回去呢?其实她并没有多大的把握可以带回那个人,论武功,她根本就不是那个人的对手。慕容若晴失神地在苦恼着。
屋顶上是两道黑色的身影,一阵风吹过,吹起了他们的衣襟翩然,两个身影就如同两个巨大的黑色蝴蝶,在寂静的夜里振翅欲飞,显得诡异无比。
然而,他们的视线都静静地看着地面上发呆的女子。
“韩兄,你说下面那个是不是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晚上,亲亲未婚妻回家了,一个人在家闷得慌,于是干脆又出来跟韩冽风一起追查凶手的欧少风轻声地问身边一直盯着那白色身影看的同伴。
“不可能。”韩冽风本能的否决道
。那道身影看起来很眼熟,而且,空气中还有着若有似无的药香,下面那个人是谁,答案已经是不言而喻看。
他心里很清楚,她并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只是,她此刻出现在此处,实在是,有趣,也有些太过巧合了,而且,她每次都是以一身白衣出现,她不知道在夜里出没,不应该穿如此惹眼的衣裳吗?
她如果不是太笨,就是对自己太过有信心。
有信心自己能够顺利脱身。
“韩兄何以如此肯定?莫非你人认识下面那位姑娘?”欧少风不解地问,若是认识,为何不下去打声招呼,而是继续留在屋顶呢?
若是不认识,韩洌风又怎会以如此肯定的语气来为那姑娘说话呢?认识韩洌风那么多年了,很少见到他的情绪有这样的波动,他与下面那位白衣姑娘的关系还真是有些耐人寻味的。
欧少风看了看下面那位白衣姑娘,再看看一直盯着那白衣姑娘看的韩洌风,眸子里满是兴味。
难道,韩冽风爱慕下面那位姑娘不成?
他还是期待就到韩冽风跟别人谈情说爱的样子呢!
没有注意到欧少风在研究自己的韩洌风回答道:“认识谈不上,只是知道,她若要杀人,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白天才见识过她过人的用毒功力,他知道她若想置人于死地,根本不用见血,一点点毒就可以达到目的。
不过,即使下面那几个人不是她杀的,也和她脱不了关系,因为,此刻她的神情看起来似乎有些苦恼。
杀人的人,与她,会是有什么样的关系呢?
韩洌风发现自己对她越来越有兴趣了。
“是吗?”欧少风挑眉问,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呢!韩冽风一向对什么事情都是一副不在乎的态度,可是现在看起来却像是在乎着下面的那位姑娘,他有点好奇韩冽风和那位姑娘的关系。
“有人往这边来了。”韩冽风道,内功深厚的他,听到了不属于寂静黑夜的凌乱脚步声。
他望着屋下那抹沉思的身影,她怎么还在那里发呆?难道她没有察觉到危险在靠近吗?没由来的,他竟然会为一个陌生人担心。
这是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认识他的人,与他接触过的人,无不说他是冷血无情的。
冷血无情吗?或许他真的是吧,毕竟,在某些人的眼里,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但是,他从来都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认识他的人,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不认识的人,他也懒得浪费唇舌去对那些人解释着任何事情。因为,他从来都不是为了别人的眼光而活的。
若是在意别人的想法,那活得该有多累啊!
脚步声越来越大,火把照亮了黑夜,把人影拉得很长。官兵二话没说,就对着慕容若晴大叫:“杀人凶手,看你这次还往哪里逃!”
他们的声音将沉思中的慕容若晴惊醒,她看了他们一眼,并没有做出任何解释,眸子里,也没有任何慌乱的神色,她施展轻功离开了。
她的武功虽然不济,但是她对自己的轻功有绝对的信心。师父总说,她的体质太弱,并不适合练武功,于是师父只教她轻功。师父说武功不好并没关系,三十 六计,走为上计,只要能在危机关头用轻功逃开就好。
事实证明,师父说的话很有道理,因为,那么多次,她都能全身而退。
那些官兵眼睁睁地看着慕容若晴的身影与夜色混为一体,直至消失无踪,等他们反应过来后才对着消失的人影大叫:“别跑!快追!”
欧少风为慕容若晴的轻功折服,不由得称赞道:“好厉害的轻功啊!”
这么厉害的轻功,说不定还在他之上呢!
这个姑娘,竟然轻功这么好,还真是让他有些意外呢!
韩冽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没有答话。
他对慕容若晴有了兴趣,很少见到有人的轻功和用毒功力都那么好的。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凶杀现场?她就像一团谜一样吸引着他,第一次,他有了想要了解一个人的冲动;也是第一次,他想将一个人据为己有。
那样强烈的感觉来得太过强烈,不过,他一点都不排斥,反而有些期待两人的下次相遇,他预料,他们不久之后就能够再见面……
到时候再见面,他一定不会轻易的让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