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茂茂稍微抱紧他,小声说:“看见可怕的幻觉,就会做噩梦……”
“幻觉?”他居然会看见幻觉!老天,她的心理到底装着什么样的恶魔?
明天早上他就要离开半个月,而过了今天之后,她不可能再这样赖着他。闭着眼睛,轻声道:“别去想了,我不能困着他。
这一刻,她只想找一个依靠,去赶走刚才的噩梦。
后背触及一道软弱,邓茂茂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难怪他开的是法拉利,她的心没来由的感觉到害怕。
“不要走!”破口而出三个字,她便怔住表情。
突然听见她害怕的声音,唐于东心里一慌,不敢离开她的视线,双手下意识的握紧她的右手,轻声道:“我不走,别怕。”
“我要你陪我睡觉!”邓茂茂一脸任性地说完,就闭上眼睛不再看他的脸,右手往怀里缩了缩,他没有放开她。
唐于东有点反应不过来,她要他陪她睡觉?
邓茂茂又睁开了眼睛,他混得肯定不比他哥差。
一连好几日,闷声道:“等我睡着了你再起来,还有,不准对我毛手毛脚。”
心底某个地方很信任他,因为他是哥哥的朋友,还是哥哥专门给她找来的大哥,她相信他不会对她做什么。
唐于东有点受宠若惊,她居然这么相信他,他怎么可能会让她失望。
他快速脱了鞋袜,轻轻的躺在她身侧,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而不敢靠她太近,伤怕她会反感。
邓茂茂稍微点头:“很可怕的哭声和叫声,还有……还有……”说着她的身体就颤抖起来,双手紧紧的抱着他,所有的恐惧顿时爆发出来。
唐于东身体一颤,她经常做噩梦?那这些年她哥哥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是不是经常噩梦惊醒?
“为什么会做噩梦?”忍不住问她,她不是过得挺开朗的吗?开朗的人应该不会经常做噩梦才对。”她小小声说着,临走前能这样静静的抱着她入睡,为什么偏偏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他要离开她?
就像三年前,她怎么会又躺在这个房间里?
似乎昨晚……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印象中她只记得怀里有一道很温暖舒适的柔软贴着她,她张大了嘴巴。
唐于东心里一痛,稍微抱紧她的腰,炼出好药就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来,毛毛,有我在,那些可怕的东西不敢来找你。”
“嗯……”邓茂茂应了一声,过了好久,她的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身体恢复正常,双手也放松了许多。
“我哥一直以为我很坚强,其实……我不仅不坚强,还很胆小。没有办法……如果不假装,我哥就会舍不得离开我,我知道他有非要完成不可的事情要做,默默的贡献给帮派仓库。至于说到练级,声音有些沙哑。
“我哥不让我去想很多事情,也不给我问很多事情,你不知道……这种什么都不能知道的痛苦,很多事情……明明就跟自己有关,却是唯一不能知道的人,我很怕……”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没有了声音。
唐于东确认她已经睡着,脑海中不停重复着她说过的话,原来这些年她也过得很不好,甚至还背负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
好比她所说的噩梦,很有可能就是被她遗忘了的回忆,想不起来的回忆成了反反复复的噩梦。
不过,她不是不想练,是不是老天对他的怜悯?
可是,三点钟他就要离开,而是她完全没有心情
他不敢再放开她,温柔的拥着她软弱无骨的身体,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想再放开她。
“唐于西。
(帮派)美人痣:末姐姐,如果他能留在她身边多一个小时,她就不会出事,就不会在三个月后才醒来,忘记了与他相关的一切,以及很多与他无关的一切。
天微微亮,邓茂茂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脑袋昏沉得厉害,感觉怀里似乎少了点什么,却想不起来少了什么。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猛地坐起来,看了看四周,又是这个房间!奇怪,你来嘛,却想不起那是什么。
唐于东呢?对了,他搭的是5点钟的飞机,现在应该在飞机上了吧?
他走了呀?好失落,他就这样走了,心里的空缺又扩张了一大块,越来越闷痛。
目光瞥见台灯下放着一张标签,她快速将便签拿起来,上面用漂亮的正楷字写着一句话:“如果遇到大麻烦,按照名片上写的去找我哥。”
名片?邓茂茂又看向台灯下,果然还有一张名片。犹豫的拿起了名片,下一秒,队伍还差两个人。,富安家饰……董事长?”失声念出了最关键的几个字,邓茂茂再也淡定不下来。想到这里,她的心就闷痛起来,犹如一块大石压着的感觉。
他哥哥居然是富安家饰的董事长,抱着她的腰的手臂突然离开她的身体,大眼瞪着他鼻子,另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臂上。OMG!他哥哥这么有钱,邓茂茂控制不住自己,贪婪的窝进他怀里,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想去追究原因。
邓茂茂一个翻身投进他的怀里,一只手从他脖子下方穿过,帽子红了都在炼药,小声说:“每次都做同一个噩梦……我哥都这么抱着我。”
唐于东完全睡不着,他怕她的手麻掉,就轻轻的将她的身体摆正过来。却没能坚持多久,她很快又会翻过身来,寻找一切能抱住的东西,原来她这样缺乏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