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阳酒楼的人听到她的准确答复,立马应了一声,再与她寒暄了一下,便马不停蹄的赶着回酒楼了。与木莲对面的李二婶正好出来倒水,一看到木莲门前的男人,眼睛便滑碌碌的往这边看了,她撸了撸头发,然后似是很不经意的问着:“莲丫头啊,那人是来做啥子的。”
木莲笑了着叫了声二婶子,然后回答道:“没啥事儿呢,就是上次去集市的时候,麻烦了人家一点事儿。”
麻烦了一些事儿,李二婶竖着耳朵听着这些话,眼里闪过一些失望,她还还以为是啥大事儿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可得小心些,现在这些男人可没一个是好货,那个男人看起来长得像小白脸一样,你可千万别让人给骗了。”李二婶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话儿,眼睛却是不停的打量着木莲,似是再掂量着她有啥资本。
木莲皱了皱眉头,很是讨厌李二婶的目光,特别是她那张大嘴巴;“二婶,咱家穷得只剩下人了,人家能骗啥呢!”
李二婶被她堵住了话儿,拿着木盆嘴里嘀咕了一句,骗财不成,不是还有骗色吗?李二婶一进屋,木莲便听到屋里响起了他丈夫的声音,好象是听到了李二婶说的,男人都不是好货的结论,正在与她拉架势吵架呢!
木莲听着他们屋里颇大的动静,无奈的摇了摇头,便拉着弟弟们进了屋子,鹏哥儿似乎记得那个酒楼,一进到屋里,便迫不及待的问着木莲:“姐姐,下个集市咱们还能一起去吗?咱们还想去。”小苗点了点头,他有些想上次集市上吃的面条了,他真的觉得特别好吃。
木莲摸了摸他们的头,然后笑着问:“那今天酒桌上的菜好吃吗?”
鹏哥儿和小苗对望了一眼,然后兴奋的点了点头,不过鹏哥儿到底是大些,所以对于司徒颖再娶亲的事儿,感到很是疑惑不解:“为啥叔叔又娶媳妇儿呢,他不是有了婶婶了吗?”
木莲放在他们头上的手愣了一下,随后有些含糊的解释着:“这件事挺复杂的,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你叔他喜欢上别人了。”
对小孩子说这件事儿,木莲还真没法子说清楚,难道要说你婶就是颗被腌成了酸菜的曾经白菜,而今天娶进来的就是那颗嫩嫩的白菜,一个已经有酸味但一个还是味道新鲜,而司徒颖就是贪图新鲜,所以抛弃了原先的糟糠之妻,娶了今天这个美娇娘。
要木莲一字判定,那就是司徒颖管不住自己的裤腰袋,他要是死守阵地,坚决不把腰带放下,那么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或者更狠一点,就要把他那双眼睛戳瞎,说句现实的话,一个瞎子会比一个看得见的人更忠诚,毕竟他不会求美丑,因为他也看不见,这样对比的话或许很讽刺,但事实就是这样。
“俺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媳妇儿的。”鹏哥儿握着小拳头,语气很是坚定。
木莲扬起唇角笑了一下,然后故意问道;“你知道啥叫媳妇儿吗?”
鹏哥儿眼睛一斜,很鄙视的丢了她一个白眼,然后甩了个后脑勺给木莲;“你哄小孩呢,媳妇儿就是跟俺过一辈子的人呢。”
木莲看着他爬上床的小小背影,哈哈大笑了几声,想着这娃子反应挺快,挺有做官的范儿,不过他这些是跟谁学的呢?
木莲熄灭了灯,看着乌黑的窗户外面,慢慢的闭上眼沉入了梦乡,她想着明儿个要早些起来,因为赶集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她得把青菜照顾水灵了,到时候能多摘些。
这厢梦里正酣,可洞房的司徒颖却是受了挺大惊吓,本来他与丽寡妇痛快淋漓的大战了一场后,便昏昏沉的睡着了。
夜晚吗,总是有些事情发生的,只因为这是最佳的行动时机,司徒颖和丽寡妇也算是挺有警觉的人,所以当有人在他们床前站了许久,并且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的时候,他们俩也终于后知后觉的醒了过来。
“啊……”丽寡妇捂着嘴巴,眼神惊骇的看着床边的黑影,她不知为什么,像是想起了家里老人所说的狼,那床前的黑影就闪着一双绿莹莹的眼睛看着她,似是想要将她吞吃入腹。
不能不说女人有时候的直觉很灵,司徒氏坐在屋里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差点将口中的银牙咬碎,她想着绝对不能这么罢休,要不然的话就等于示弱。
一个士兵,你可以在战场上牺牲,但却不能在战场上逃跑,而司徒氏也有了这个觉悟,因为她觉着与丽寡妇的战争,从现在才是真正拉开序幕的时候。
晚上的时候,司徒颖的房子里没有外人听墙角,而唯一的内人则是司徒氏,她微屈着肥胖的身子,靠在墙上听着里面的吟哦之声,差点就拿起墙角的木棒冲进去,来个棒打鸳鸯痛打奸夫**。
“什么人?”司徒颖听到旁边人的尖叫,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像是被刺伤了一样,一阵阵的疼。
“你们睡得可好啊,可是咱睡得可是一点也不好啊!”司徒氏学乖了,她不作泼妇样子,她也改走柔弱路线,虽然以她宽厚的身躯,没办法营造出柔弱感,但是她现在要摆幽怨相,她要每天晚上每天晚上在他们床前出现,让他们每天受一次惊吓,她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司徒颖听到司徒氏的声音,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点着了放在桌旁的油灯,看着司徒氏披散着头发,像个女鬼似的双眼吊着瞪他们,心里就一阵阵的发毛,这女人到底是被气疯了,还是真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