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祺看着她那动作,心里很自然的理解为,她很珍惜那朵花,把那朵花看得很重要,这个认知让一向心无波动的他,心里有了一丝裂痕,而裂痕里面流着不知明的情绪再影响着他。
“无事就不能出来逛逛,说起来我很久没有看到鹏哥儿小苗了。”东方祺朝着木莲家走去,并且很是自然的催促着:“不愣着干嘛,赶紧走啊!”
木莲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说起话来都这么理直气壮,回到自家院子后,鹏哥儿和小苗还没有回来,她将东西放下后,便为东方祺倒了一杯冷开水。
“我这里没有茶,所以你就稍微将就一下吧!”东方祺伸出修长的手,将杯子拿起,慢慢的将杯子里的水喝干后,便问道:“对了,我来到这个村里还不久,能不能将村子里的情况跟我说一下,我也好了解了解。”
木莲听到他的话不疑其他,找了个小杌子坐了下来,便将自己知道的说给他听,等到她说完后,院子里便来了一个很出乎意料的客人。
“你是丽婶子,请问有什么事吗?”木莲将院门打开,并没有将她请进去,毕竟屋里还有一个男的在,要是一并请进去的话,到时候可能会尴尬。
丽寡妇看到她没有请自己进去,心里没有在意,脸上笑容依旧热情得很:“嗯,咱就是来看看你,好几年没有见,你也长这么大了。咱跟你叔的事儿你也听过了吧,再过几天,咱就会成为你的小婶婶了,以后咱们也得多走道走道。”
丽寡妇笑意盈面,那满面红光的样子,可以想象她昨晚上睡得有多好了。
木莲冷淡了应了一声,然后懒懒的看了她一眼,便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抱歉,丽婶子,咱跟叔叔那边不是很熟,所以这事儿咱也不清楚。况且,现在还没拿帖子呢,你这样说的话也不太好,毕竟咱也姓司徒。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您就先回吧!”
我跟你也不是很熟,木莲在心里再加了一句。对于破坏别人的家庭的小三,木莲表示要坚决的打击和无视,当然她那二叔也是其中之一,一个男人管不住自己,那就拿把杀猪刀割了得了,免得祸害人。
丽寡妇被她这么一呛,脸色也不太好看,她掩饰性的勾了勾头发,笑得有些渗人:“你这孩子说的,行,那过段时间咱再来看看,那咱先走了,别送了!”
丽寡妇边走边说,当说到最后一句别送了,却看到木莲站在原地动都没动,心里更是呛得欲火直冒,这没爹没娘的孩子就是没教养,丽寡妇在心里恨声想道。
回了屋子,东方祺便打趣道:“看来你可真是讨厌那位未来的婶婶啊,怎么,不喜欢你二叔纳小的。”
东方祺的思想当然是属于男人的思想,对于纳小的这说法,他当然也觉得是理所当然,但是在他的心里或许更倾向于一对一吧,毕竟他父亲的感情就是这样的,所以他自己也希望能够拥有这样的感情。
有个一心一意对自己的人,无论如何都会相信自己的人,能够一直在背后支持自己的人。
“怎么,你也觉得纳小是理所当然的,哼,男人就是这样,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要真这么把持不住,干脆把自己弄成太监得了。那女的也是这样,这还没嫁进司徒家呢,就来乱攀关系了,难道这世上只有一个男人了,非得巴着这样的男人,真是搞不懂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木莲对于司徒颖的评价很低,如果放在现代的话,司徒颖这样的人就只能做小白脸了,毕竟面相长得还不错,他不做事好吃喝嫖赌,这根本就是家庭的毒瘤。
东方祺看到她说得一脸愤慨,白皙的脸上也气得发红,面上便是带了一丝好笑:“那女人只不过认为你二叔就是她的幸福罢了,况且她一个寡妇,你还想着能嫁多好的人。你这想法也太理所当然了,寡妇很难找到一个好良人。”
木莲也知道自己的想法现代式了,所以听到东方祺的说法也并没有反驳只不过她有些奇怪了,那两个嗜面子如命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松了口:“唉,我问你件事儿啊!你说,我爷爷奶奶这么好面子,他们怎么会让丽婶子嫁进来啊!”
东方祺给了她一个愚蠢的眼神,便慢条斯理的分析了起来:“人能够抛掉自己的面子,唯一能够让人动心的,一是权二是钱。那个寡妇无权那就是有钱,所以你爷爷奶奶才会答应的。钱帛动人心,你爷爷奶奶又不是蠢人。”
东方祺这话一说,木莲哦了一声便明白了,上次不是还说要包荒地养鸡仔吗?那位精明的奶奶肯定是打着这个主意的,真是想钱想疯了。
“天色也不早了,你得回去了吧,鹏哥儿他们肯定还要很晚才能回来的。”木莲这话绝对没有驱客的意思,只是下意识的这么一说。
东方祺扬了扬浓眉,绕过木莲坐着的地方,然后长袖一拂,便将牛娃送的红花给在了地上,他这脚再这么一踢,便很精准的将小花踢进了凹下去的洞洞里。
“行,那我先回去了。”东方祺表情愉快的挥了挥手,便迈着小步出了院子门。
木莲瞧着他走了,便收拾了一下东西,她看了看房子四周,总觉得好象忘了什么东西,但现在又想不起来:“算了,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木莲嘀咕着。
等到鹏哥儿小苗回来后,木莲跟他们说东方祺有来过的时候,他们都吼着明天要去他家看望,还说什么书上有说礼尚往来,木莲听到他们的话的时候,就逗道:“那你知道这成语是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