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除了要嫁给他,帮他度过难关。没有别的法子,他们家族势力庞大,如果不是亲近之人,是无法去帮他的。”话落,拉着冬儿手的白清风也自觉的一顿,他看见冷冬儿眼中一丝沉痛,还有着数不尽的悲伤。
嫁人,她想到的人只有寒哥哥,她这辈子只会嫁给寒哥哥的理想,在来到这个世界时,已经不复存在了。难道是真的注定与寒哥哥无缘吗?真的是因为她太过嚣张跋扈,阻挡了寒哥哥的幸福,所以老天才让她来到这个世界吗?
可是来到这里她才知道,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不会再胡闹了,她会远远的看着寒哥哥拥有幸福。可是现在,已经什么都晚了。
白清风有些不安的遥遥手,在冬儿无焦距的眼前晃晃,“冬,冬儿?”
冷冬儿的眼神慢慢变得清澈,有了焦距。蓦然的站起了身子,发着淡冷有些轻柔的嗓音,说了这十年间的第六句话,足以气死清风老头。
“清风老头,我不记得你是一个会报恩的人。”
果然,白清风鬼哭狼嚎的大叫,气得他直跳脚。玉莲静在书房临摹着一副大师的画作,轻轻的,有节奏感的敲门声响起,她嘴角勾出一抹了然的笑意,冬儿这个孩子面冷心热,表面上是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懒得关心。可是一遇到重要的人,就全然变了。
“请进。”
冷冬儿轻轻的推开了门,找了地方坐下。等待义母画好画,她也不急,丝毫看不出她才是那个有事请求帮助的人。
玉莲静边临摹边问,“冬儿,你想知道什么,就尽管问吧!”
冬儿随意的倒了一杯茶水,轻呷一口,淡然的笑了,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药瓶来。那个小药瓶分明就是那天义父拿出来忆当年的证物,她好笑的把玩在手中。
玉莲静瞄了一眼,“那个药瓶子是当年那个小男孩为你义父上药时所留下的,他一直保留到现在。”
冷冬儿诧异的挑眉,义父绝对不是那种感恩戴德的人,只是为什么会留下这个药瓶子呢?她把在手中看了看,始终是没有发现出任何有特点的地方,只是很平常的梅花点缀啊!她很自然的转了又转,不由自主的眯上了眼睛。
小瓶上的梅花虽不起眼,却带着一份独一无二的傲气,那种混天然而成的傲,带着孤立的芬芳,甚至只是简单的藏蓝色,却让好像看见了冬天之中梅的淡白,还有梅隐约不可闻的清香,几乎画活了这个梅的特性。
煞那间,她简直爱极了这个画梅人的笔法。只是,还是不明白,义父到底留这个小瓶子做什么?
玉莲静见义女猜不透的表情,笑了。冬儿是真的很了解相公啊!就连这个都猜得出来。“没错,你义父根本就不是为了留做纪念的,而是那个时候,他一直吵着要学画梅花,而总觉的自己花的梅花没有任何的感觉,少了一份傲气。这个小药瓶上的梅花却是栩栩如生。”
“没错,你义父根本就不是为了留做纪念的,而是那个时候,他一直吵着要学画梅花,而总觉的自己花的梅花没有任何的感觉,少了一份傲气。这个小药瓶上的梅花却是栩栩如生。”说到这里,玉莲静顿了顿,口气颇为无可奈何,甚至还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宠溺。“你也知道,你义父是一个痴狂的人,喜欢上某样东西有着某种毅力,不是占为己有便是学到手。那一手画着栩栩如生的梅花完全吸引了你的义父。”
冷冬儿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果然,义父绝对不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你义父为了得知到底是谁画的,装着病情严重,在那个小男孩的家里白吃白喝了两个多月。”
冬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种事情,义父干的出来。
玉莲静好笑的看着女儿赞同的表情,真的很为相公感到悲哀,他的人品在女儿的心中已经不成样子了。“最后他终于画了一手好梅,离开了段家。”
她握着小瓶子的手突然收紧了,抬起脸诧异的惊呼,“画梅花的人是那个小男孩!”
玉莲静诧异,美眸圆睁,女儿居然,居然为了外人的事情,开口说话了?这是今年第一句话,不知相公知道了,会不会心不甘情不愿的叫嚷着女儿再多说几句呢?对于那个孩子,这算不算是好事情呢?她点点头,算是承认了这个事实。
冷冬儿握着药瓶的手又收紧了,这个花梅花的人看来是个淡薄的性子,也是一个孤独的人,要不然怎么只画了两个枝干,也只画了两朵梅花。看似是成双成对,却是孤独的凄凉,他的画笔中透着无可耐何的寂寞,他对梅花倾注了太多私人的感情,这心境却是凄楚的。
突然,对这个画梅的人有了一丝兴趣,想见见是何样的人?
玉莲静见状,捂嘴偷笑,看来女儿有了兴趣。
轻咳一声,接着继续说道。“虽说,你义父不是个什么感恩图报的人,但是我们听说那个孩子最近有了危险,是曾经有恩过的人,虽做不到知恩图报,但是你义父也绝对做不出见死不救。”
瞧了瞧女儿无动于衷的神色,看来这件事情有戏,没意见就是不反对。通常女儿不说话便是想继续了解下去,“这几年,你义父的个性也在转变,天下之事,他也不想再插手了。所以才总是在你面前说腿脚不利索了,是希望你可以帮他,并且去救那个孩子。”
冬儿眨了眨眼睛,义父想到她,果然没有什么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