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毫不避讳的回答,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身份暴露。
“冷冬儿。”
“我知道。”
“你的名字?”冷冬儿的话语中已经带着少许的不耐了,男人自然看得出来,头一次心情竟然这般好,好的让他想要放声大笑。
“北堂烈。”
北堂烈?北堂是国姓,京城最有名的人物当属当今的逍遥王爷北堂烈,三岁能吟诗,七岁能作诗,十岁射箭骑术便样样精通,传言十二岁参加科举,赢得状元之名。只是不知他为何对于朝堂上的事情并不上心,总归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所以逍遥王这个名号也是皇帝钦赐,并且拥有实权的名号。
位高权重,呼风唤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何纠结在义父义母那里,他们之间到底有何事是她所不知道的?从义父的绝口不提到欲言又止,她明白了义父义母的难处,想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怎么?冷姑娘被本王的名字吓坏了?”
“恩,是吓坏了。”她冷冷的回答,那模样丝毫没有被吓坏,反而是有些心不在焉。
想他衣冠楚楚,衣袂飘飘,尤其是一张阳刚之美的君颜,至高无尚的背景,多少名门闺秀,大富人家的小姐倾心,却独独到了她这里,变成了不放在眼里的人,他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所以对于这样的事情他并不生气,反而是有着浓浓的探究,越来越想把这个女儿弄清楚,弄明白,她是否一直都是这般?
“我看你不像吓坏了?”
“那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不知王爷还有何事要说?若是没有,请允许小女子告辞。”还不等北堂烈说话,她的身子早已经闪出了几丈之远。
北堂烈抿唇一笑,他恐怕想说也来不及了。
冷冬儿,一个极其有趣的女子。
冷冬儿方一落地,蓝儿就立马抱着简便的衣裳跑了过来,急冲冲的问道,“主子,你去哪里了?蓝儿这么久等不到你,都快要急死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在路上碰见了一个自以为的登徒子,是七彩阁的内部人员。”
蓝儿蹙眉,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然连阁主也敢调戏,真是不知死活。“主子,可知道名字。”
“李坦。”
李坦?
不清楚,“主子,此事蓝儿定当会处理妥当。”
“人已经被逍遥王杀了,你将剩下的事情处理好。”
逍遥王?主子怎么会认识逍遥王呢?
“对了,义母受伤的事情到底进展的如何?”
蓝儿颇为无奈,真还是七彩阁第一次调查一件事情如此困难,现在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将事情的真相解答清楚。“我们只查到,师父师母那日出谷,就被一个陌生的男子邀请到了梨花林,接下来的事情竟然是一无所知。”
冷冬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现在心里更加确定一件事情,北堂烈不简单。“那你将此事扩展到逍遥王,从他入手查起,我相信这件事情定然会有眉目的。”
“逍遥王北堂烈?可是我们七彩阁一向不与朝廷作对,更加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师母受惊,与王室有关联?
“你忘了一件事情,很多年前,义父做过逼宫的事情。”
“啊,我记得,虽然那时候我们并没有出生,可是流言是不会消失的,师父是一个清心寡欲,绝对不喜欢朝政的人,更加不会是三千佳丽坐拥的人,所以逼宫一定是有原因的,也许很有可能与逍遥王有关。”蓝儿一点就通。
冬儿笑笑,“你是一个举一反三的人,很聪明,你开始调查吧!别让义父义母知道,咱们绝对不能让他们的平静生活被破坏了。”
“是,蓝儿一定完成任务。”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居然忘记了说。“哦,对了,主子,蓝儿方才听见府里的丫鬟说,夫人与公子遇见山贼了。”蓝儿就像交代公事一样复述。
冷冬儿更是一点也不担心段别离的安慰,毕竟有黄儿,俊杰在,相比他们的确是无忧的,“是真的山贼吗?”想必他们收了惊吓,婆婆一定不会前往这里来看她,所以索性放下心来,慢悠悠的唤起了衣服。
“倒不像真的是山贼,据隐藏密探回报,那些山贼是真的山贼,倒像是有人在背后使坏,给了他们钱才这样。”
“那就尽快查出背后的指使者,我倒要看看谁的胆子这般大,竟然动人动到我的头上。”眸光闪过狠厉之色,就连身旁的蓝儿都能感受得到从主子身上所散发的戾气,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是,主子。”
“娘,你受了惊吓,就不要来了,快回去好好的休息。”段别离的声音很大,好似故意让屋里的人听见。
冷冬儿立刻抬眸看向了蓝儿,使了一个眼神,果然激灵。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故意把床铺铺的凌乱不已。
她身着单薄的裙衫,翩翩而至,婆婆与段别离刚好踏入雪落轩,段别离瞧见冬儿已经回来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婆婆和离的脸色很苍白,可能是一路受惊了,而她也知道段别离方才一定是为自己担心了。
她向他使了一个安抚的眼神,立刻上前搀扶婆婆,“娘,方才冬儿听闻你和离遭遇山贼,想必是受惊了,怎么不回去休息,还过来瞧冬儿呢?”
白羽虚弱的笑笑,“我听离儿说你病了,不过来瞧瞧,我真的不放心。身子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她的话充满了母爱,好像义母。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这反而让冬儿心生愧疚,毕竟自己说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