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去调查,尽快!”
蓝儿点点头,“我这就亲自去一趟。”
黄儿凝思,“主子,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她是个孤儿,师父师母是她的再生父母,所以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们,就算是现在的主子也不行,更何况还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必要时候他不介意直接了结了他们。
冷冬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们并不是什么都不做,而现在是以静制动,你万万不可冲动,坏了我的计划,知道吗?”她尾音轻挑,黄儿低下头回答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心思居然被主子看的一清二楚。
雕梁画栋,宽敞明亮的大厅,墙壁上雕刻着是栩栩如生的龙,金鳞金甲,生龙活虎,脚踏漂浮的云朵,好似欲要腾空飞去。
这里的装饰奢华大气,连一个摆设的陶瓷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成色,亮度,就知道这是个宝贝,不收藏起来,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当做饰物,着实有些客气了。
屋里没有掌灯,房间四个房间加上中间放着雕龙的柱子,上面摆放着拳头那么大的夜明珠,四处散放着光亮,将整个房间照的犹如白昼。
男人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手持一本书看了有些时候了,似雅就这般站着,站的腿都快要酸了。她搞不懂,再拖下去,主子岂不是就会发现自己不见了吗?难道爷一点也不担心吗?似雅轻唤,“爷?”
“恩?”男人刀刻一般的面容,每一个棱角都恰到好处,协调,魅惑,充满着阳刚之气,尤其是那般冷漠的气息透着若有似无的质感,让女人为之疯狂,更让男人嫉妒,他的美充满着阳刚之美,不似段别离那般阴柔之美,美得不似凡人,谪仙飘逸。
“爷,似雅不能滞留太长时间,若是被……”
“她已经发现了。”风轻云淡,好似并不在乎。
发现了?
爷竟然会知道?
瘦小的身子抖了抖,跪在了地上,“爷,似雅知错,似雅耽误了爷大事,似雅甘愿领罚。”
男人放下了手中书,眼神冰冷的看向了似雅,冷冷一笑,“你是该受罚,不过并不是现在,你懂吗?”
似雅点头,“是,爷。”
“最近冷冬儿可有什么怪异之举?”轻飘飘的转移了另一个话题,看似不在乎,实际上他留下似雅在冷冬儿的身边还有其他的用意。
怪异之举?
何为怪异之举?
那么他们明天早起种地算不算?
“爷,明日起早,主子说要我们集体种地。”她据实以报。
种地?
守在爷一旁的似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连似云的表情也很隐忍。只有男人的表情最为镇定,只不过眼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笑意。
亏那丫头想的出来,只是为什么要种地,他倒是第一次对一个人所作的事情感了兴趣。“为何要种地?”
似雅轻咳了一声,“主子说是强身健体。”
强身健体?他是个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冷冬儿所作的这一切只是为了那个短命鬼。想到这里,心里竟然划过了一丝遗憾,这般七巧玲珑的姑娘居然配了一个如此不堪,成不了大事业的男人。
“既然明日种地,那你就早点回去吧!”他摆摆手,打发似雅尽快回去。“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帮我好好地看着她,做了什么都要向我报告即可。”似雅站在远处,踌躇不安,看样子是心中有心事,“还有事吗?”
“主子,可不可以将似雅调回来,既然我已经暴露,留在那里不是让主子知道了爷吗?”她只要一想到明天的工作,就不禁冷汗直流,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怕死了呆在冷冬儿身边那种接近死亡的感觉,每每一想起来,流的不是冷汗,而是血液逆流。
“哦?”似乎天不怕地不怕的似雅在提到冷冬儿时,浑身在颤抖。
这个冷冬儿是越来越让人迷惑,也让他越来越感兴趣了。
守在爷身边的另一名女子似媚冷冷的嘲讽一笑,“怎么,我们那个胆大包天的似雅姑娘哪里去了?一个毛都没有长齐了丫头你也怕了?真是太可笑了!”平常这个死丫头就与自己处处针对,她似媚喜欢爷好久好久了,可是这个女人分明就与自己对着干,总是故意的接近爷,每每气的她火冒三丈。
爷是喜欢她的,要不然那床上的人也不会是似雅。
似雅冷冷一瞥,“那你去。”
似媚的怒火蹭蹭冒了出来,“只要是爷交代的任务,似媚绝对会完成的比你完成好。”虽然她没有大富大贵的身份,可是她绝对不是一个无用的女人,她可以为爷失了性命。
男人抬眸,“都当我死了不成?”
话落,跪在地上请求赎罪的可不是只有似媚似雅,还有似风似云,爷生起了气,后果很严重,谁都没有胆量去惹爷心情不好。
“似雅回去,似媚下去领罚。”
“是,爷。”
似媚被人带了下去,与似雅擦身而过,那愤怒嗜毒的眸子狠狠的看向了似雅,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可想而知,她有多么痛恨似雅,女人的心眼都小,见不得自己喜欢的男人身边围绕着其他图谋不轨的女人,哪怕是从小长大的姐妹也不行,更何况她似媚是孤儿,更没有什么姐妹。
刚过卯时,夏天时节,天早已经放亮,段家的人喜欢辰时前一刻起床,准备吃食,哪有卯时就起床的。
所以冷冬儿方一起身,段别离也跟着醒了,揉着一双睡眼,“冬儿,怎么起的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