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冬儿却在这样异常的气氛下用帕子捂住了嘴,却依然挡不住从樱桃小嘴溢出笑声,众人面面觑,皆是疑问的眼神看向她,那意思好像在问,“你在笑什么?”
她却别扭执起帕子捂着自己一张小脸,要多羞涩便有多么的羞涩。“二姨娘,冬儿真是羞死了,我们还没有行房,二姨娘就诊断出了离不行,果真是神医。”
“二姨娘,冬儿真是羞死了,我们还没有行房,二姨娘就诊断出了离不行,果真是神医。”她的神态无不在表达着自己的钦佩之情,只是别人是不是这么想的,那她就管不着了。
“你……”二姨太再迟钝,也听出了她话中的讽刺。
大夫人的面容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看着冬儿的一语一言,并没有任何的斥责,反而让她的心雀跃不已,许是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保护离儿,许是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帮助离儿守住爹爹所留下的一切。
“冬儿不知,二姨娘娘家是否有人曾做医者,或者是御医呢?”她的身份背景,冷冬儿比任何人都了解,这话无意不是给二姨娘一个巴掌,谁人不知,天下首富的二姨太是个女支女,谁人不知主母接受不了二姨太进门,吊死在他们的新房。
只是二姨太还来不及发怒,遗传了她愚蠢的女儿段莹莹就先火大了,指着冷冬儿怒问,“你是什么意思?”她娘低贱的身份,谁人不知,不需要在被人点起,就因为如此她的婚事被人一拒再拒,那是爹爹还在她未出世的时候订下的亲事,两家长子长女结亲家,却因为她不被人所接纳的身份一推再推,让她成为了整个杭州城的笑话。
冷冬儿故作震惊的询问,“大妹,我说错了什么吗?”那表情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问的没错,可是那见不得人的身份有错。
众人一副看笑话似的看着段莹莹,气的她百口莫辩,狠狠的跺脚,嗜毒一般的目光犹如无形的利刃射在冷冬儿的身上,冷冬儿的戏已经进入佳况,她怎么舍得让那些看戏的人空手而归呢?
她不禁为委屈的询问自家相公,“离,我问错了吗?”
段别离摇摇头,拥她在怀中,轻抚她看似柔弱的肩膀。
段莹莹差点被气得吐血,“大哥,我可真没想到你喜欢这么能装的女人?”
冷冬儿委屈的叹息,“我与大妹今日也是第二次见面,我想不到我们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虽然暗地里每个人都希望段别离死翘翘,可是表面功夫一样要做的全面。
“莹莹,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你大嫂的问话没有一丁点的针对意思,小丫头你想多了。”
“主母,庶女的管教也是要多加盯紧的。”说话的人是二长老,他最喜欢煽风点火,然后隔岸观火。
白羽的脸色一沉,眸光中快速的闪过什么。
冷冬儿闻言叹息,“二长老,这才第二次见面,大妹的个性我已经摸透十之八九,婆婆心存善良哪里经得起大妹的偏激。”
“喂,你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在这里编排我,针对我?”段莹莹气的恨不得掐死冷冬儿,段风纪的脸色不是很好,尤其是看向段莹莹的那一刻,真恨自己有这般不争气的女儿,凭白让人看了笑话。
尤其这个冷冬儿更是让人不省心,段别离看出父亲的脸色不大好,暗暗用力拉了拉冬儿的衣袖,适可而止。
冷冬儿冷笑,终于顺着大流下来了,“咦?我以为这是段家特有对人亲切的方式,要不然二姨娘与大妹你也不会如此针对我的不是吗?”
二姨太制止女儿冲动的个性,气的脸红脖子粗的。
“你没有落红是事实。”
众人非常同意二姨太的说法,这是关系到段家名誉的事情。
“怎么?二姨娘想害死离不成?”声音低沉轻柔,却是让每一个字都犹如寺庙的钟声一样,声声有力,敲击着二姨太的心。
听闻这般诬陷的话,什么都没有做的二姨娘自然是矢口否认,“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想害死大少爷呢?”
冬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苦恼不已,“难不成是我猜错了?二姨娘并不想让离病故之后,让自己的儿子继承家主之位?”
想,当然想,她连做梦都想,可是这样的话她怎么能够说出口呢?
段家每个人如狼似虎,各个坐等着肥肉,她的话不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才怪呢?
一张五颜六色的脸瞬间只剩下愤怒的红色,“我怎么会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大少爷福运鸿照,日后必定否极泰来。”二姨太惊慌失措的解释,生怕自己任何一个错误的言辞都会造成日后的麻烦,很有可能令自己失了宠。
冷冬儿点点,无所谓的笑笑,“原来是冬儿误解了。”
段风纪一双锐利的眸子始终未曾离开过冷冬儿,心中有何想法无人知晓。
二长老段明扶着山羊胡须,故作不解,“侄媳妇,你还是没有说出为何这块单子上没有你的落红。”
冷冷的看了一眼单子,煽风点火的又来了,每每总是二姨太受困的时候,看样子这两个人的关系还真是非同一般。“原来想让离死的人可大有人在。”
大长老闻言,粗粗的眉毛一挑,“侄媳妇,说话注意点。”三长老与五长老对视一眼,一句话不曾说过。
威胁,绝对是威胁,可惜的是,冷冬儿一点也不怕。
“有人不希望我的夫君活着,还要让我说话注意点分寸,天下间有这样的道理吗?”冷冬儿故作义愤填膺,段别离顾及各位长辈在此,不得已拉住冬儿温软的小手。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一个小刺猬,往往有危险的人还没有侵犯,她就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冬儿回握住段别离冰凉的大手,清澈一笑。“离有顽固的心疾,不能大哭,不能大笑,更加受不了刺激,很有可能会丧了命。今日请安,你们几位长辈不问别的,只问圆房之事,可见你们的亲情真是让人心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