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轻轻点头,她诧异他竟然晓得她是谁?
“离儿……你表妹才到,怎可说出如此有失礼节的话。”段风纪摆起了一张笑脸,和蔼和亲的对衣雪莲解释道,“雪莲,你表哥不是这个意思,他嘴笨,不会说话,你知书达理可千万不要怪他。”
衣雪莲微微点头,谦谦有礼说道,“姑丈哪里的话,雪莲明白。”话语虽然尊敬,却有着疏离。她本就是官家的小姐,对于这些毫无权势富商她自然是看不在眼里,若不是她所爱负心汉,早已经失去了清白之身,她也不会落得谁也看不起的地步。
段别离站起了身子,一片淡然之色,看着段风纪轻声道,“爹,不用为孩儿担心了,孩儿早已有了理想的人选。”
“什么?”显然段风纪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您儿媳妇的人选。”话落,段风纪一脸的喜色。
衣雪莲轻瞥去一眼,低垂下头,掩饰好眼中的冷淡,还有着不易察觉的讽刺。
“她是何家的千金?”
“请你记住她的名字,冷冬儿。”
“冷冬儿是谁?”段风纪完全傻了眼。
段别离带着小包裹前往赤所住的别院,轻轻的敲击着门。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绝不敢再一次的闯进别人的房间。“冷姑娘,你在吗?”
屋内一片安静,无人应答。
他再一次敲敲房门,“冷姑娘,在吗?”
话落,房门开了,却是无人开的。段别离疑惑的走进了房间,看见冷冬儿在窗前看书,静静的,不染尘世,仿若不似真人。
他自觉有些唐突,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踌躇在原地,尴尬的看着还在泰然自若看着书的冷冬儿。
“段公子,有事吗?”既然来了,必定是有事。
他听闻冬儿的嗓音,瞬间镇定了下来,坐在凳子上,摊开手中的包袱,“不知冷姑娘是否能够腾出一盏茶的时间?”
她挑眉,不语。
“我想要和冷姑娘谈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说完,段某就不再打扰冷姑娘了。”他说的迫切,她听得来了兴趣。
不明白是什么大事情,值得段别离急成这样,她有些兴趣了。点点头,放下手中的书,坐到了段别离的身旁,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也为他倒上了一杯。
他点头表示感谢,“冷姑娘,段某有事情想询问你,不知当问不当问。”
“段公子请说。”
“冷姑娘可否有婚配?”
“不曾。”她睥睨了段别离一眼,不解他为何会这般询问。
不曾就好,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毕竟他不想夺人所爱,如果她有自己心爱的人,那自然是最好,他也会将自己昨天看见的一切带到棺材里去。从小包裹中拿出了当日她归还的血玉,放到了她的手中,冬儿更加不解的看着段别离,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冷姑娘,这块血玉就算是段某给你的定亲信物!”
她瞪大了眼睛,不语的看着段别离,不能理解,他此时说的是哪门子疯话。
段别离看着冷冬儿吃惊的表情,有些气不打一处来,难道她不晓得自己的身子已经被他看去了吗?她不需要自己的负责吗?怎么可以一夜之后,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冷姑娘一夜好眠?”他问了牛马不相提的问题。
她只是凭着本能点点头。
段别离却是狠狠地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女人,他昨夜一夜未合眼,为了他冲动深深的懊悔不已,而这个吃了亏的女人居然睡的香极了。真不知道是该表扬她的豁达,还是该批评自己的忧国忧民情怀。
“这块血玉你收下。”他推了推还在呆楞的她。
“段公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冷冬儿不解的看着自己手中多出来的血玉。
“冷姑娘,段某会对你负起责任来的!”
“负责?负什么责?”她是第一次觉得在这个世界,空间,和人说话有些无厘头。
“难道昨日段某看了冷姑娘的赤身果体不需要负责任吗?”他说的有些气呼呼的,若换成了别人,不负责任,她今后的人生该怎么办?难道不为自己的清白着想吗?
赤身果体?她身上有抹胸,不是赤身果体!她想狡辩,可是看到了他眼中的坚持,竟有一瞬间,她有了想大笑的冲动。
这种感觉她已经十年未有过了,她只是顺着他的话,“原来是那件事情!”
他从包裹中找出了一条白色的面纱,递给了冬儿,她茫然的看着手中的面纱,不知他的用意是为何?
“以后,你便是我段家的媳妇,段家的人了,你自然有你自己的事情,我不会阻拦,但还是希望你以后出门带着面纱,也会给你减少麻烦,毕竟……你笑什么?”他喃喃的发问。
她反问,“我笑了吗?”
“是的,你笑了!”
“哦!”最后,她趴在了桌子上,开始了无声的抽搐,他眨眨眼,不能理解,是自己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吗?
“我的话很好笑吗?”
她点点头,“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这不是笑话!”他强调。
她点头,“我知道!”可是比笑话还很好笑。
“可是我不能明白你笑什么?”她灿烂夺目,犹如梨花盛开的笑容,让他有些窘迫,好像自己讲了什么滑稽的事情。
“你应该生在上古时期。”
“那是哪里?”敏而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