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随即落在他赤裸的上身,胸口处已经用白布裹住,但是大部分的地方还是可以看见的,米色的胸膛健硕有力,宽肩窄腰,腹部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六块腹肌肌理分明,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修长的身子,健硕的身材,就算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单凭他这副身子都足以迷倒好多人了。
不知不觉千清凰的目光染上了一丝灼热,千清凰不是色女,她保证,但是她此刻的感觉为毛这么奇怪?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有些艰难的把目光从那诱人的身子上移开,抬头就对上一双幽如深潭的眸子,深邃、浩瀚,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阁下抓我来做什么?”千清凰可以确定自己不认识眼前的人,而且这人的身份恐怕不一般,就凭他周身的尊贵气息,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他眼中没有杀气,自然不是为了杀她,难道还有其他目的?
“用你换一样东西!”倒是很大方的承认了。
“千家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么?不过要换也不该是我啊,你应该去抓千清雪才是啊?”那个可比她值钱。
那人冷冷的扫了千清凰一眼,吐出两个字:“花郁!”
呃!千清凰微微一愣,随即笑了:“你要换什么?”她倒是想知道自己值个什么价。
那人沉默了,就在千清凰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剑令!”
“剑令?”为什么有种耳熟的感觉?似乎在那里听过。
“七绝剑冢的剑令!”似乎是看出了千清凰的疑惑,那人提示道。
“剑冢?”千清凰闭眼沉思片刻,然后猛然间睁开眼睛:“你说的是那块黑乎乎的牌子?”
“你知道?”似乎有点惊讶,花郁性格古怪,没想到这样的东西他都给她看,不过当他知道那块天下人梦寐以求的令牌被某人当做什么之后,心情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
“当然知道,那东西在我哪里,你找花郁都没用,你要的话给你好了,反正我拿去没什么用处!”剑冢是天下第一铸剑家族的居住地,去那里不外乎求一件称手的兵器。
剑令是那里唯一的通行令,但是剑令全天下只有五块,有两块很早就消失灭迹了,也就是说仅剩的只有三块,一块在千清凰那里,一块在天下第一宗师顾十行那里,还有一块在紫霞城城主手中。
千清凰不明白这人怎么把主意打到自己的手上了,难道她看起来比另外两人好欺负么?
“真的?”似乎觉得来的太容易了,有点不敢相信!
“我骗你干什么,你想要的话就送我回去,在这里我也给不了你!”想到那个被自己狠狠打劫了一道的老头子,估计这辈子都不想看到她再进剑冢的大门吧!哈哈……想到那个可爱的老头子,原本郁闷得心情一扫而光。
“……”那人沉默了。
千清凰想要起来,奈何手脚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有些愤怒,这该死的软经散!
终于,就在千清凰耐心快要用光的时候,那人穿好了衣袍,弯腰很自然的把千清凰的身子抱了起来,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很显然这里的出口不止一个!
“你可以给我解药,我自己走比较好!”千清凰提出一个比较可行的建议。
“……”那人不语,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显然是没得商量。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么?”既然反抗不了,千清凰也不再勉强,有这么一位型男抱着其实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凤血!”冷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凤血?”千清凰一愣,惊讶道:“那个传闻中相貌丑陋,食生人、喝人血的血域之主?”
千清凰感觉抱着凤血身子一僵,随即他的声音更是冷了几分:“是!”
“你在乎别人的看法?”江湖传闻,血域之主是妖怪转世,他丑陋如鬼怪,性格暴戾嗜血,每日以生人为食,以人血酿酒;手下血域教众亦是残忍无道,江湖中当之无愧的魔教,也是整个大陆人人都避之不及的人物!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人,千清凰左看右看,除了不知道他的样貌之外,一点都没看出他与传闻有和相似之处?
“你不害怕?”感受到怀中人打量的目光,没有惊恐,没有害怕,也没有厌恶,只是很平常的看着他,凤血微微有些诧异。
“为什么要害怕?”千清凰嗤笑:“因为流言么?”
凤血轻哼!
“人活一世,是为自己而活,何必在意别人的目光?我就是我,仙也好、魔也好,只要自己能看清自己的内心,成仙成魔重要么?如果全世界都容不下我,毁了这个世界又何妨!”千清凰的声音淡淡的,但是却从灵魂中透着冷血、傲气、空灵、悲伤、孤绝、狂妄;仿佛她就是那个被抛弃的魔,抬手间掀起风云卷动,蔑视众生!
凤血心中一颤,如果是别人这样说他或许会嗤之以鼻,或者冷笑,这简直就是说大话,但是眼前这个人这样说出来,他却只有震撼;为何这个人的身上会有一种让他都心悸的悲凉、孤绝!那种感觉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我就是我,仙也好、魔也好,只要自己能看清自己的内心,成仙成魔重要么?如果全世界都容不下我,毁了这个世界又何妨!多么狂妄的口气,第一次有人对他说出这样的话;身边的人对他只有敬和畏,或者说恐惧和害怕,从来没有一个人在知道他身份的情况下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