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以门主马首是瞻!”陶珠轰然下跪,很显然我的一句门主身份在她的定义里非深刻二字而已,只是她的脸上还有一丝愁雾。
她还在权衡厉害,而我却全然不知此刻的她到底在想什么。
褶白色的纱裙轻盈一动,摇起一角透风的裙摆,却不及唇边悄悄弯起的弧度。
陶紫仿佛蒙上了一曾浓重的云雾,脸色轰然垂塌,铿锵之力却很是坚决,“门主放心,登上帝位的必是襄南王爷!”
凝眼浅笑,斜睨着她的身影消失,方才转过身去,“你这丫头,刚才在你姐的耳边碎叨了些什么?”
陶珠身子一颤,笑容僵在了面上,匡当一声跪了下去,“小姐赎罪,为了劝姐姐回心转意,珠儿只能将......”
听着她的话,坐至木椅之上,始终未间断过满目盈盈,恰好在她欲脱口之时止住了她的话,“月楼花待尽,人已托相思。”我轻声念着,一字一如一朵冰山上的雪莲带着浑厚的冰凉化做一缕缕清凉的雾气,满是迷茫。
訾祁穆为人谨慎圆滑,让朝中风平浪静多年却在一夕之间被封为王爷,皇上更是平白下了道诏书钦点我为他的王妃。一连连的大事无非是朝中争议的话题。我与他同塌而眠却无落红之事,我没有可疑隐瞒,在那驿站中接待的官员必定知晓,一传十十传百的本事我向来不敢小觑。
我原本认为半数之人会认为我已失宠,而半数则会认为我太受宠幸,所以王爷不愿过早占有。可从陶紫的做法来看,我的想法是大错特错了。
“你将昨夜我与王爷圆房之事告诉你姐姐了?”带着些须严厉,尽管我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我好,但这样不顾后果的做法还是让我略有不悦。
“小姐让珠儿守口如瓶......珠儿该死!”
她满面的纠结让我心中一软,弯身将她扶起,恢复到平和的口吻絮叨道,“如果我当真不愿,刚才就会呵斥住你。比起我所顾虑的,比不上现在情势的危急。”
珠儿一副愁容,但愁绪似乎是因我而起,“小姐是在担心王爷吧?小姐大可放心,姐姐若是帮助王爷,定会把兵符交到王爷的手中,到时候不论三皇子有何能耐也无法与王爷相衡。”
“兵符在紫儿的身上?”这个消息令我大为震惊。
“是!因为灵门掌握了三皇子致命的把柄,因此兵符由姐姐保管。”珠儿微低下头,仿佛还在想些什么,突然观望了四周,一脸神秘地趴在我的耳边轻声道,“这个秘密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