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先发制人:“臭女人,真是阴魂不散。”她说这句话大概是不知道两点:1.许若楠脸色已经黑了。2.我是他姐姐。
“你怎么在这?”我满脸的不悦。
苏慕正像条蛇似的缠在许若楠身上,我看到这番情景才不得不相信夏满满说他俩有关系。
苏慕倒是盛气凌人的看着我,但随后又转战许若楠。
她抱着许若楠的手臂娇滴滴的说道:“若楠,这个女人可毒了,你快把他赶出去。”
未等许若楠说话,我就咄咄逼人的问道:“我毒?那是谁当初找人绑架我?又是谁当初不要脸的骂我父母?现在又是谁在这盛气凌人呢?”既然她在颠倒是非,那我也就不跟她客气,干脆新帐旧账一起算好了。
苏慕这才眼神一暗,忙向许若楠辩解:“若楠,你别听她的,她这是颠倒是非。”
许若楠推开她,冷笑道:“她是我姐,我不听她的,难不成听你的?”
“她是我姐”这一句话就足够把苏慕打入十八层地狱。
苏慕自然是吃惊的看着我,结结巴巴的说:“她是......你姐?......”
许若楠就一脸不悦的看着她说:“原来当初是你绑架我姐,我还一直被你蒙在鼓里。真是个狠毒的女人。”许若楠说到最后几个字,不由得加重了口气。都说长姐如母,加上这几年都是我在照顾许若楠的生活,他的心自然是偏向我。
苏慕听到这,大概猜想到许若楠要跟她分手了。于是身子一软,瘫软在地,哭着说道:“对不起,若楠,对不起,我当初不该这么做......”
听她这句话,我多少感到这话的不真实。按她的性格,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认输。她一旦轻易认输,后面必定会回击。
“你马上给我离开!”许若楠神色一凛,一脸的怒气。
“不!不!若楠,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我以后......”她哭的是撕心裂肺。
可惜未等他说完,许若楠已经心意已决:“你不走是吧?那我们就分手,你自便。”然后他就头也不回的往房间走。
留下苏慕一个人在这哭的昏天暗地。
我忍不住说了句:“你回去吧,他心意已决。”
她才回过神来,扯着我的衣服说:“许然,你帮我劝劝他好不好?好不好?他现在就只听你的了,你帮帮我吧,我真的很爱他......”说道最后,声音又开始哽咽了。
别人的感情我一向是无能为力,就算是我弟的感情我也难以干预。
“抱歉,我无能为力。”我冷冷的说出这几个字。
可是苏慕还是不死心,还在苦苦哀求我。
我迫不得已说了句:“你好自为之。请走吧。”
她听了,感到彻底的绝望,才站起身来,拎好包,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口时才回过神,咬牙切齿的放出句狠话:“许然,你又毁了我的幸福,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
我笑了笑,这才是她的本性啊。含笑看着她,说了句:“随时恭候。”
她听了,黑着脸,但依旧是昂着头走了出去。
她走了,我坐在沙发上,才重重的舒了口气。
真是倒霉,冤家路窄、
许若楠这小子怎么就瞎了眼被她给缠上了。幸好我是棒打鸳鸯,要不然她进了许家大门,可有颜色给我看了。
吃过晚饭,许若楠还是闷闷不乐。
我不禁为他担心起来,“若楠,散了就散了,别太放在心上。”
许若楠挥挥手,说:“没什么,她这种女人不配踏入许家大门。我只是对她绑架你耿耿于怀。幸好当时你没事,要不然她是以死谢罪都不够。”
“算了算了,都过去了,”我无力的说道。
“哎,真是姐弟情深啊。”夏满满在一边感叹。
我一脸笑意的看着她说:“别说我们啊,你呢,最近好像不见方程粘着你啊。”
“切!”夏满满不屑的切了一声,“我早就跟他分手了,他还敢缠着我,我就把他剁了!”说着说着就带上一股杀气。
我跟许若楠都大惊的哇了一声,“你又失恋了?”我和许若楠异口同声道。
“去你们的,我现在感情状态好得很,少来诅咒我。”哟,从她这番话都能感受到她陷入恋爱中的甜蜜。
“谁?哪位大少爷,把你追到手啦?”我好奇的问道。
“就是,快点从实招来。”许若楠也在一边拷问她。
“哎呀,人家都不好意思了。那人是小均均啦。”夏满满此刻说着说着竟然脸红了。
“小均均?”我和许若楠一脸疑问的对视。但随后我俩反应过来,则是异口同声的大叫:“梁沚均?”然后就不可置信的看着夏满满,等待她的回应。
夏满满则一脸羞涩的说:“哎呀,你们都知道了,还喊那么大声。真是的。”
此刻,我跟许若楠真是被她雷到了。
不过他们这也是缘分。折腾了两年,还是走在了一起,缘分呐缘分呐。
突然,夏满满的电话就响了。
她肉麻的喊道:“均均。”
电话那头也肉麻的喊了句:“满满。”
我跟许若楠听得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赶紧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静的闪回房间去了。
周末的时候,萧子寒突然找到我,说有急事。
我急忙赶过去,问道:“什么急事这么急啊?”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许然,我要走了。”
“走了?走去哪?”我一脸疑惑,满脑子问号。
“当然是远走他乡,到异国求学去啊。”说的这番轻松,可谁知道他背后的无奈呢。
“哦。”我不由得失落,“你去哪个国家?”
“American,我爸说那边有人,也好接应我。”
“这么远?不过美国那边的教育确实是好点。”然后又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说:“你想好要走了?”
“不想好也得走啊。”我还真没看过他多愁善感的这番模样。
“那......你什么时候才回来?”我问的都有些不确定,不确定他还回不回来。
“大概一两年吧,我爸让我去读金融和管理,回来好接他的班。”萧子寒叹道。
我倒也松了一口气,一两年的时间,对于出国留学的人来说应该不长。
“那还好,不是很久。”我说这话既是安慰他,也是安慰我自己。
“哎。”他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我。两汪清水似的眼眸,虽然总是淡淡的看人,却有说不出的明亮。
他叹口气说:“我最遗憾的就是没把你追到手。”
我扑哧一下就笑了,他走之前还挂记着这点事。
“这有什么好遗憾的,人生数十载,你总会遇到合适你的人。”
“我说的是真的,是真的遗憾。从第一次在舞会上见到你,就感觉到你的特别。”他这番话,倒是一字一句说的认真。
我想起那一幕,那时候,萧子寒给我的感觉完全是一位彬彬有礼的绅士。谁知他后来告诉我那是装的,真让我哭笑不得阿。
我浅浅一笑,悠然道:“子寒,感情的事最复杂了。”
“我知道。”他的瞳孔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是真舍不得走了。”
我拍拍他肩膀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几时走?我去送你。”
他立马弹开,举手说:“你可别来,你要是来了,我要么就真舍不得走了,要么就带着你走了。”
我听了,泛红的脸上飞出笑意。
他还是这么风趣。
不由得感叹道,人生若只如初见,多好。
他仍是他的不羁少年,我仍过我的恬静生活。
两人无所交集,离别时也就不会带上一番情感,一番不舍。
在他飞机起飞的时候,我不断的哼着一首歌:
你说你要走了
我为你唱最后的古谣
红雨瓢泼泛起了回忆怎么潜
你美目如当年
流转我心间
渡口边最后一面洒下了句点
与你若只如初见
何须感伤离别
转眼一年了,他去美国也一年了,只可惜他没能跟我们一起拿毕业证照毕业相了。
也不知道他在那头过的怎样了。
一年的时间,足够实现物是人非了。
但多少有些东西还未变。
这一年来,林漠还是把我宠的跟孩子似的。
而夏满满跟梁沚均也好好的处着。
唯独韩异,还是孑然一身。
我从报纸上看到他的身影,他已经成功接任韩氏集团董事长。只是照片上的他,多了份稳重,多了份成熟,多了份冷淡。
许久不见,这个老朋友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毕竟,娱乐报上的东西多少有点炒作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