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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读书与风景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他站在楼上看你。”

这句关于看风景的诗句,耐人寻味,发人深省。而我这里说的风景,则与读书有关。

1989年夏,那还是我在部队工作时,有幸成为被沈阳等军区派送到北京电影学院进修的两名学员之一,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到高等学府求学。

那些日子里,不仅是北京电影学院的建筑和园区让我大开眼界,吸引我的更是那些学养丰厚、有精神、有趣味的老学者、老教授等这些校园里最为靓丽的风景。当年我有幸看到过很多这样的风景。老教授们在校园里闲谈、漫步,望着他们的身影,你会特感动,觉得这校园很有文化。对于学生来说,在大学念书,不仅阅读书本,也阅读在高等学府里教书育人的教师。

加拿大学者阿尔维托·曼古埃尔写过一本书,叫《阅读史》。书中一幅照片让我震撼:1940年10月22日伦敦遭德军轰炸,很多房子倒塌了,这间西伦敦荷兰屋图书馆,墙壁也已倾颓,地下满是砖石,竟然有人不顾敌机刚刚离去,又在书架前翻检自己喜爱的图书。或许,越是这种艰难时刻,越需要书籍作为精神支撑。

在我看来,一部人类文明史,就是一部“阅读史”,一部人类借助书籍的生产与阅读来获取知识、创造知识、传播知识的历史。“读书”,不是为了应付考试或谋取功名而“头悬梁锥刺股”,而是没有任何功利目的、全凭个人兴趣的“漫卷诗书喜欲狂”。这样的“读书”,方称得上“风景”;这样的“风景”,方值得你我好好地追怀。

让“金子”发光

“金子”暂时被埋没,那是一种容纳,而容纳是一种有自信有力量的表现。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这句话经常用于鼓励人、激励人。它的大体意思是:暂时没被发现的有智慧、有能力、有才华的人不会总被埋没,即使一时“受挫”也只是短暂现象,只要持之以恒地不断努力,总有一天会被发现,也会得到别人的承认。就好比被埋在泥土里的金子,终究会被发掘出来,同样会发出灿烂的光芒。

从物理上来说,金子属于非放射性物质,它自身不会发光,但具有较好的反光性能,受光线照射越强越足,反射出的光芒越是黄灿灿的。而且金子具有极高的抗腐蚀的稳定性、良好的导电性和传热性,除了用于充当首饰材质、世界货币之外,还被广泛应用于工业和尖端的科学前沿。将人才与金子相提并论,是因为二者皆有稀少、特殊和珍贵的特性。

金子本身是个被动体,需要得到光的照射才能被世人认知。同样,人成为人才,离不开外界环境的哺育。一个人的成长进步跟周围的环境紧密相连,不同环境会塑造出性格、志向、兴趣、能力、品质相异的人。人才没被发掘时,还只能说具备一定潜力,要真正显现其作用和价值,除了靠自身的努力,还要有展示天赋和潜力的平台。

金子让人感觉到会发光必须具备两个条件:既要有光源,又要被照射到。

对人而言,首先要有才能,这是能够发光的前提和基础,也是人才需要具备的最基本素质;其次要被发掘出来。当合适的人被放到合适的位置后,人才会显其能、尽其用、得其所,这是人生价值、单位愿景以及社会效益的最佳体现。

唐朝韩愈说过:“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只寻于驭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当千里马碰到伯乐后,千里马才有机会奋蹄飞跑,日行千里。

如果金子被埋在泥土里,得不到阳光照耀,也将如普通石块一样默默无闻、黯淡无光。而且,在人有限的生命里,精力、知识和经验的“黄金期”其实很短,如果在最能发挥作用的时候不能登上舞台施展才华,错过“黄金期”后,光亮将大打折扣。

金子并非放在什么地方都有用,人才被放在不恰当的地方或是不适宜的位置,也许会碌碌无为,其应有的作用也无法得到很好的体现。

事是人干的,祸是人惹的。

人是决定万事万物成败的第一要素,是一个国家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主导和主流。要让“金子”发光,就要创造有利于人才成长和发挥作用的体制、机制和环境,充分发挥人才的主动性和创造性,进而不断创造出人间的奇迹来。

发现自己的伟大之处

富有智慧的人,不一定发现自己的伟大之处;而善于发现自己的伟大之处者,一定富有智慧。

伟大与渺小的距离,往往看似只有一步之遥,而这一步却是难以追赶和超越的。在现实生活中,人们习惯于把发现自己的渺小之处作为一种谦虚的美德。其实,善于寻找自己的伟大之处,才是弥足珍贵的人生态度。

前不久,我所在的单位进行团队主管双向选择竞聘上岗,有位科级干部在选岗报名时对我说:“选来选去,竟然觉得没有适合自己的工作岗位。”他认为:很多工作都是他无法胜任的。最终他的结论是——自己一无是处。

我回复说:“你很有特长啊,你能够熟练地运用电脑轻松玩好各种游戏技巧,并且很投入,很精明,我认为你是我所知道的为数不多的比较伟大的电脑科技人才之一。”

他很惊讶,以为我在开玩笑。“你居然说我伟大?”他说,“伟大是我这种人能担当得起的吗?我会那点东西算什么啊?我觉得自己如今是太渺小了。”

开始,我是带有一种玩笑成分的,后来,我觉得有必要认真起来了。“就是伟大。”我说,“并且伟大之处还很多,你不会没有自己的优点吧,那就是伟大。不是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有大学文凭,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你所具有的优点,只有善于发现自己的伟大,才能去做一些伟大的事。”后来,他经过报名竞聘,真的走上了与“网上银行”相关的岗位,并成为一名出色的业务骨干。

事实就是这样:很少有人形容他人伟大,即使运用了这个词,限定的对象一般也是众所周知的真正的伟人。至于偶尔来形容自己,更多的是一种自嘲或玩笑。

当你所作的一切努力与自己的期望值相去甚远的时候,当我们无法使自己的工作尽善尽美的时候,当我们感到对很多挑战力所不及的时候,假如我们在困惑颓丧中刻意凸现自己的渺小,那么就如同在危机时刻“雪上加霜”的自虐一样。

这种情形是无意识的,由于夸张和恒定了自身的不足,不自觉中就把自己的创造力抹杀了。于是,你就只有躲在角落里,一边咀嚼着草根,一边偷偷羡慕他人头上成功的花环。其实,只要努力争取,任何不足只能退避到伟大之后,伟大往往在不经意间产生。

凡人也有伟大的一面,只是我们缺少发现。

当然,发现自己的伟大并不是愚蠢地自我膨胀和自高自大,而是一种务实的生存哲学:一是要善于发现自己的优点,并相信自己的这些优点是独一无二的;二是要勇敢面对自己的缺点,并相信自己的缺点并非不可改变的“绊脚石”;三是积极去争取一切适合创造自身价值的机会。要知道,伟大就存在于扬长避短、不断求索的进程之中。

一个在逆境中仍然能发现自己的伟大之处,他无疑是一个强者;弱者在逆境中连哭都来不及,那还能神情自若地发现自己的伟大之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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