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溅她一身的水后二话不说就离开,分明是刻意的,齐颜再淡定也要发飙。
舒离微微垂眸,默默无声的把身上的脏水抖了一下,花容月貌忙二个丫头忙拿出手帕要帮她擦,一边擦花容一边嚷嚷:“这些人真是过分,走路都不带长眼睛的吗?”正在低声诅咒之间已经有匹马又哒哒的到了跟前,莫天泽果然是折了回来。
莫天泽一折回来就立刻行了一礼道:“郡主,大夫人,无心之过还请见谅,二位不妨到前面的铺子里买身衣裳再换上,银子由我来出。”
齐颜本以为他不会回头的,哪想到人家竟然真的回头并来道歉,瞧他神色之上倒也是真诚的,这般齐颜反不好再继续发作了,只得作罢道:“罢了,算我倒楣。”谁稀罕他的赔偿,她又不缺银子,转身就走了。
莫天泽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抹了下鼻子也转身又跨马离去。
两个人弄了一身的脏水,郡主便再没有心情去逛了,舒离心里也不想去买了。
这般二个人也就便又打道回府了,回去的路上齐颜身边的二个奴婢闭月、羞花也忙着帮自家主子清理身上的脏水,齐颜却有些气不顺的微微咬唇没有言声。
最近这几天似乎碰见莫天泽的次数比较多,前几年她尚小不懂男女之情,如今人渐长大,也到了论嫁之期,对男女之情多少是了解一些的,并且内心深处有着一些朦胧的向往。
以前的莫天泽是有婚约在身的,但二次的婚事都是不顺利的,第一个死了,第二个疯了,心里不由得想如果再让他经历三二个,会不会也像哥哥一样被传出克妻之说。
克妻这个词的确是可怕的,男子本来天生就比女子强势,如果最后还要被男子克死,那倒不如不嫁的好。
不过,端瞧现在哥哥与舒离非但相安无事,并且瞧起来还比较恩爱,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便又抛开了,眼睛里只浮现了莫天泽那卓尔不群的英姿,英俊无匹的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的,棱角分明的线条,锐利深邃的目光,虽然有时候会让人觉得有种无形的压迫感,但又有着一种无形的吸引力,让人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了他。
忽然发觉自己的心思有些不受控制的竟想起一些不该想的人和事时齐颜心里又是一恼,那个莫天泽,有什么好想的。
一旁的舒离便眼瞧着郡主那变化莫测的脸,也不知道想了什么事情,脸上时尔出现一抹红晕。
马车一路归去,二个人算是返回王府了。
舒离回去的时候沉鱼落雁二个丫头迎了上来,一瞧见舒离一身的脏水都吃了一惊,花容忙道:“主子不小心被溅了一身的水,我先去放水,一会沐浴。”
舒离这会走进厢房,月貌跟着为她脱了外面的衣裳,沉鱼便在一旁小声的说:“今天您走后不久您娘家的几位夫人和您的父亲带着二位小姐就过来了,现在还在舒姨娘的院子里待着呢。但有话传过来,等您一回来就去舒姨娘那里一趟。”
舒离微微点头,心里也猜到她们是为何事来的,但没想到她们竟这样大的动静,来就来呗,还来这么多的人,这王府又不是菜市场也不是他们舒家。
这些想法舒离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而已,沐浴过后换了一套干爽的衣裳就去了舒心那里。
如今的舒心也算是废了,舒户一心想让女儿攀上高枝,原本以为攀上了齐王,结果却是毁了一个女儿。
对于舒户舒离也不想评价他什么,不过是名誉上的父亲,实则没有一点的亲情关系。
如果这位父亲是一位好父亲也就罢了,偏和她的亲爹一样的可恶,为了自己的权势不惜卖儿卖女的,在他们男人的眼里,女儿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只是让他们平步青云的阶梯不成么!
舒离走进舒心屋的时候里面原本说话的声音忽然就静了下来,一双双的睛睛直直的朝舒离瞧了过来,她权当没有看见大家眼睛里各种奇怪的神情,目光在各位身上冷淡的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床上的舒心身上。
以她现在的身份断然没有可能朝这些女人行礼的可能,就算她的身份只是明王的大夫人,却也不是她们这等普通的商户之人所能比的。
舒心的亲娘是贺氏,这时正坐在女儿的床边,舒琪的亲娘是二姨娘王氏,三姨娘则是舒珂的母亲毛氏。
几个女人的眼神一致瞧着舒离,这么久了这是她们第一次见到舒离,绝没想到不过是短暂几个月的时间她的变化竟是如此之大,类是让她们差点认不出来了。
瞧这白里透红的肤色,瞧这亭亭玉立的身材,哪里还是昔里那个面黄肌瘦风一吹就能倒的卑贱丫头。
此时,她面有几分冷淡的站在众人的眼站,姿态上当真是优雅而不张扬,贵气又大方,不知情的乍一看还以为是哪家的官太太呢!
再瞧自己细心栽培出来的几个女人,特别是舒心,和她一比较,光是气质上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气势上就别提了,分明就是居高临下,有着高不可攀的贵人之气。
大夫人和二位姨娘一时之间有些愣神,心思更是如打翻的五味瓶,同为齐王府的人,这区别怎么就这么的大?舒心就要落下一个终身不育了,可她却活得神采奕奕,精神焕发的。
舒户到底是个生意人,精明还是有的,他微微轻咳一声后大夫人和二位姨娘也就回过神来了,舒琪和舒珂也有些嫉妒的瞧着这位四妹,数月不见她越发的神采飞扬了,当真让人嫉妒得冒酸水,早知道嫁给小明王这样好当初就不让她来齐王府了,如今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