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演是乘马而来,但两个人几乎是差不多的时候脚步落地,彼此相望一眼,齐演忽然就露出冷冷一笑,之后朝着舒离迎走过来,话语里有着不怀好意的恶意:“不愧是舒神医,连小姑姑这等疑难杂症都有办法治愈,不知道小姑姑究竟许了你多少的好处。”
关于舒离给公主看病一事,自然是隐瞒不了任何人的,也许有的人不知道公主究竟得了哪种怪病,但像他这等人精,可以把人祖宗八代都翻出来的人物,又岂会猜不透呢!
想公主前段日子也一直有让人给开药,那究竟是什么样的药私下里一调查便知是干什么用的。
女人淫乱的私生活已经让她的身体不堪负荷,却没想到舒离竟然参与了进来,想要治好她的病。
对于舒离的能力,虽然没有见识过,但王妃能够站起来已经是最好的例子了,皇家之中,哪个不知道齐月的大夫人真乃神医。
舒离知道齐演一直对她心存不善,这种不善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但有时候人不喜欢一个人是完全不需要理由的。
听齐演这样的话舒离便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得有点无所谓,又有那么三分高傲五分优雅,一双眸子黑白分明,明亮如星,这种独特的气息几乎遮盖了她的容貌,但灿烂生辉却在她的身上大放光芒。
舒离并没有多余的话,不过是朝他作了一福,之后转身,旁若无人的进了公主府,仿若丝毫没有把谁放在眼底一般。
齐演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最后却是随着舒离的脚步一起走进了公主府。
舒离来后就直接被星月公主请了进去,但齐演只能在外面候着。
公主要看病,自然不会让他一个男人进来。
齐演这刻也便在外面耐心的等着,公主府的奴婢都紧着给上茶,他一口也没有动过。
好在也并没有让他等太久,不过是半个时辰的光景,公主便派人招他进去了。
齐演进去的时候舒离正端坐在一旁,显然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公主也旁若无人的笑着问:“今天是哪阵风把你给吹过来了。”
齐演只道:“听说小姑姑病得不轻,连公主府的大夫都束手无策,这不是特意来瞧小姑姑的吗?”
公主呵笑道:“是哪个多嘴的在外面胡言乱语的,不过是一些女人的病,哪有病得不轻之说。”
齐演冷淡的脸上似有真诚之意,道:“如此甚好,我还真怕小姑姑会一病不起,到时婚事可就不能如期进行了。”
“放心,小姑姑我身体好得很,婚事一天也不会延迟。”
舒离在一旁不动声色的听了一会,之后也就站了起来朝公主作了一礼道:“公主,我先告辞了。”
公主微微一笑,点头应许!
告辞出了公主府,齐演也已经看不见舒离的身影了,只见一辆马车的尾影渐渐远了去。
人跨上马策马而去,心底一片片阴郁,策马就飞奔出去。
公主生病是千真万确之事,究竟是何种病心里也多少猜到一些,但终是没有真正的证实的。
骑着俊马的齐演的脚程是要比舒离的马车快许多的,何况他本就是有心要追上舒离的。
齐演的马如期横在了舒离的马车之前,直惊得她的马嘶叫一声,车夫立刻停了下来。
马车之内舒离也颠得差点没有栽倒,花容月貌紧跟着忙护着她站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花容的声音传了出来大声询问。
“大夫人,请下马车,我有话要问一二。”齐演的声音传了过来,有着不可抗拒的命令之意,仿若如果她不下马车他就会强逼她下马车一般。
花容月貌对这位冷冰冰的演世子是有些惧意的,一听她的声音之前的气势立刻没有了,反是小心的看了看舒离,舒离微微一笑,倒是不慌不忙的走了出来。
她当然不相信齐演敢公然对她做什么不妥的事情,毕竟,她自认自己真的没有做什么可以逼他对自己动手的事情。
舒离下了马车,齐演这时也已经由马上跳了下来。
此时的位置正处于冷清的路边上,路二旁栽着一片片绿荫的树林,几乎看不见什么行人。
齐演什么也没有说,不过是转身朝前走了几步,花容月貌本想跟上的,舒离伸手示意他们退下。
两个人走到远一点的地方才站了下来,齐演开门见山的询问:“公主得的是什么病?”
“女人家的病。”舒离这样说也算是如实了,但这并不够。
“具体。”齐演逼视她道。
舒离并不认为自己应该告诉他这一切,在他的逼视下也只是微微一笑道:“演世子好意思听我都不好意思说。”这样说出其实也是变相的告诉他一些事情了。
演世子面包果然微微沉下,问:“可否传染?”这些人的想法一致得令人舒离想笑。
“最好不要同席吃喝,也不要碰触对方的身体,甚至连衣裳也不要碰,不然我不敢保证会不会被传染上。”舒离刻意把情况说得比较严重,容若现在是跟着他混的,如果他太子府的事情非要牺牲容若的未来,那么他就要做好失去容若这样一个人才的准备。
容若虽然是书呆子,但对于她舒离还是比较了解的,那个书呆子并不笨,如果他步入官场,也许能成为演世子的军师也说不定,但如果真的成了驸马,以容若的性子,又岂会真的愿意,只怕最后反会让他闷闷不乐,一生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