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二小姐,你又流血了,我再为你上些药吧。”舒离这时也好心的提醒一句这位二小姐。
苏慧的眼里还带着不甘,这会功夫也方才有机会与舒离对视。
眼神里染着不信任,并带着几分的恼怒打量着舒离,道:“你会有这么好的心?你现在也正想看我的笑话吧?”
舒离闻言露出无奈一笑,道:“苏二小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医者父母心,我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不会因为苏二小姐曾经对我言出侮辱过就不管苏二小姐的伤情,你瞧你又流血了,一定很疼吧,我来帮你再上次药。”一边说罢一边伸手扶她坐下来,动作轻柔,人也温柔又大方,令苏慧一时之间微微恍神。
她说的固然有理,可总又觉得有哪里不妥。
背后的苏乔面上微微变得难看,她的一举一动,言词之间,竟然与她那么的相似。
什么医者父母心,说得自己像个活菩善似的,不就是曾经的苏微吗?
没想到,这舒离的言行之间竟然与苏微有七八分的形似,连言谈也相似。
苏乔压下心里的震惊,瞧她细致的用药酒为苏慧擦试伤口,并轻言细语的和她就:“说到苏大小姐,其实我对她是仰慕已久了,所以才容不得旁人冒犯她分毫,那天的事情苏二小姐也不要放在心上。”当然,我会放在心上。
马上,这颗将要成为弃子的人会生不如死,当然,我们舒离是绝对善良的。
不过,非良善之辈是大有人在滴。
如今舒离在为苏慧上药,而且听她言词似乎真的比较真诚,苏慧这才勉强压下心里头对她的恼恨,道:“我也没有放在心上。”
舒离便莞尔,道:“其实,对那天苏二小姐的话我也是半信半疑的,后来回去仔细一想,这事十有八九也可能是真的,二小姐断然没有道理去说谎。”
“我本来说的就是实话。”苏慧气哼哼的回应。
苏乔在一旁轻轻摇头,二姐挨了几回打还是学不乖,既然如此,她也懒得管她,瞧她现在这个样子,只怕父亲已经弃了她,说不定改日将军府会来退亲也不一定。
只要将军府退亲,她就有机会代替她。
舒离这时又说:“可我又有些纳闷,苏大小姐身边有的是丫头侍候,总有一个是自己的心腹的,如果容若当真与她在一起,怎么就让人给发现了。”竟然还捉奸在床,实在荒唐,可又是事实。
“她的心腹也可能是别人的。”苏慧不屑的冷哼,随之又后知后觉的瞪着她道:“你想套我话?”
舒离轻笑,说:“苏二小姐多心了,虽然我对苏大小姐仰慕已久,但世道炎凉,人走茶凉啊,我套苏二小姐的话作什么,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二小姐不愿意说就罢了。”
苏慧便很聪明的道:“我当然不会告诉你,你休想从我这里打听什么事情。”
果然是另有隐情啊!事情和自己猜想的是十之不离八九。
隐下心里的暗涌,面上却是轻声笑了,道:“我不说便是了,这药已经上好了,二小姐且忌要好好休息,改明日我再来为二小姐上药。”
“我没请你来为我上药,你休想借此进我们丞相府巴结我。”苏慧不客气的道。
舒离笑笑,道:“苏二小姐误会了,是丞相夫人的胎位不稳,这段时间需要我来帮她安胎,一直到生产之期,来为二小姐上药也是顺道。”话毕,转身朝外走了出去。
随着她离开后苏乔也很快一起走掉,门也由身后砰的又被合上。
“啊,不许关门,我要见娘。”苏慧在后面尖声叫起,再去扒门,门依然被牢牢锁住,没有丞相大人的命令,根本不可能有人敢放她出行。
果然,苏乔人在门外扬声道:“二姐,你莫要再闹了,若要惹恼了父亲,他的惩罚会更重,母亲现在要安胎,她没有时间管你,你也不要折腾了,免得惹了母亲心烦。”话落立刻离开,继而吩咐院子里的奴婢:“去通报父亲大人,就说二小姐又被演世子打伤了。”
那厢,舒离也快步走了出去。
既然已经有机会可以在这丞相府出入自由了,她自然有办法把那一切查个水落石出。
抬步走出这香阁小楼,单见演世子与容若齐月以及丞相在不远得的茶凉里而坐。
演世子奉了太子之命来瞧瞧被他打伤了的苏二小姐,表面上他自然是要这样做的,只是没想到齐月也会在这里,所以原本想说的一些场面话便又咽下去了,而且过不多久,丞相就会知道他家的二小姐又被演世子打了一个耳光。
演世子这等身份的人当然不可能屈尊降贵的在外人面前和丞相说昨日对他家的千金出手重了这类的话,既然说不出来他就干脆不说,反问向齐月:“齐月你几时也与丞相府走得这般的近了?”这话听得丞相有些心虚,虽然他与齐王府并没有什么勾结,但被演世子这般一说就好像他有心要与齐王府靠拢似的,如果真的被演世子这样误会了,日后他也就直接得罪太子府了,哪日太子若要登基的话,对于他们这等当初站错队的人肯定不会重用的,日后他的前程自然也就走到尽头了。
不管怎么丞相现在不乐意有这类的误会发生,所以没等齐月表明(关健也是怕齐月会故意说些让演世子误会的话)他便立刻说:“演世子误会了,是夫人胎位不稳,听说明王的大夫人是个神医,所以就请来为夫人诊断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