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非完全装出来的,毕竟是真疼。
相爷乍一听可能是动了胎气时就急了,忙说:“你别动,我立刻送你回去。”宴席虽然重要,但也没有他的儿子重要,一生膝下无子,他就盼着这一胎了。
乍见丞相准备亲自抱着这女人离开舒离嘴角勾过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随之上前说:“丞相,如果真是动了胎气万万不能随便动了,还是请夫人赶紧坐下,容我为夫人请个脉吧,若真动了胎气就赶紧开副药服下也好及时补救。”
丞相乍听此言不由看了一眼舒离,王妃也就咐和一句:“既然舒离这样说了,丞相大可放心。”对舒离她有种信任,也许是因为舒离治好了她腿的原因。
王妃都发话了丞相自然也不好再推辞,加上他对这一胎的确是上心的,当下就又把他夫人扶着坐下说:“有劳。”
这边一忙呼,苏慧那里也就没有人管了。
她肿着一张脸站在那儿,苏乔悄声和她说:“姐姐你还不赶紧走,等会爹想起你来又要挨骂了。”
苏慧被她一语提醒自然是立刻跑了,跑出去的时候一手掩着一张肿起来的脸,苏乔目送一眼后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为她母亲请脉的舒离身上。
一个小小的商户之庶女,居然如此得王妃的青睐。
三言二句,就决定了苏慧的未来。
一切看似王妃在操作,可如果她不作背后的推手,王妃吃多了撑的去管别人的家务事!
那厢,跑出去了的苏慧刚巧不巧的碰上了她最看不起的舒家三姐妹。
这三姐妹也不是一个会闲着的主,远远的光看她的衣裳就知道她是丞相家自以为是的千金,想起她刚刚被演世子打过后的脸,三姐妹在一旁小声嘀咕一会,立刻就朝她迎了过去,刻意放大声的叫:“苏二小姐跑这么快干什么啊?”自然是要刻意引来旁人的注意。
三姐妹上前就拦住了她的路,把她围在中间不让她走。
舒心故作惊讶的指着她的脸嚷:“呀,你这脸怎么肿这么高,若不是看见你的衣裳我都认不出你来了。”苏慧怒从胸来。
“呀,真的是苏家二小姐啊,刚听说你的牙掉了二颗,还能不能说话啊?”舒琪同样把惊讶的声音提高好几倍,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你们这几个贱人,给我让开。”苏慧气得咬牙切齿。
“咦,还能说话。”舒珂也是笑嘻嘻的,一副真的很高兴她能说话的模样,但眼神里的不怀好意显而易见。
这边一惊一乍的一下子就引来了四周小姐们贵妇们的目光,对于丞相家的二小姐,如今大家也只有嘲笑的份,一个得罪了演世子的女子,的确不能赢得旁人的喝彩,旁人只巴着离她远点呢,免得因为她也一同得罪了演世子。
苏慧明显的感觉到大家不怀好意的眼神,本以为是丞相的嫡女了就高人一等了,现在竟然弄得如此狼狈,再瞧这几个商户之女分明一副坏心眼的样子,就更是气得恨不能抽死这几个商户之女,说话也立刻变得尖酸:“你们几个一身铜臭味的低贱的商户之女立刻给我滚开,闻到你们这一身的铜臭味我就恶心,你们配与我说话吗?配出现在这等场合吗?还是你们以为凭着舒离的能耐可以当上明王妃,你们就可以跟着沾光了?”对舒离的恨是显而易见的啊!
不要以为她被打了她们就可以幸灾乐祸了,说到底她还是丞相千金,是她们这些商户可以比的吗?
三个女孩被苏慧劈头盖脸的大骂一通,自然是骂到了她们的痛楚。的确,她们就是想沾点舒离的光,先和舒离打好关系,以后方便见舒离,这样也就有机会接触齐王府的少爷们了。
苏慧虽然毒舌,三个女孩子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她们没有机会在这里与苏慧大吵大闹,就听一道冷清的声音传来:“苏二小姐当真如此看不起商人的话,为何你身上的穿戴都是出自商人自手?你身上穿的衣裳是商人所出产,还佩戴商人出淘的各种首饰,涂抹商人所销售的各种胭脂水粉,就不怕自己也跟着沾一身的铜臭味吗?”这话听起来是不愠不火但却掷地有声,每一句话都是一针见血刺得人虽疼但偏喊不出声。
是的,舒离也是商户之女,大家明白。
虽然在座的许多妇人小姐们的确看不起商户出身的小姐,但不得不说舒离的一番话令在场的人都不敢接话,如果真照舒离这样说大家还不得祼奔了,因为她们身上的每一样的确都是出自于商人之手的。
不远处,隔了一道屏障里,齐月正朝这里望了过来。
女眷这边在苏慧走出来的时候就安静了许多,现在更是安静得可以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不得不说,他的这个女人,还真是有趣得很。
明明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人儿,偏那气势竟然令在场的人都不敢啃声。
这真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柔弱,强势,完美又矛盾的结合在一体。
但看她眸子深处,竟然有着一闪即逝的冷凛,似恨,亦或是……
微微半眯着眼睑,并没有立刻走过去,倒是装着漫不经心的模样静静观看。
女眷那里热闹起来了,男人这边自然就有人看见了。
对于齐月的这个女人,不得不说她引起了一些男人的兴趣。
特别是齐歌齐曲,都似有意似无意的瞧了过来,毕竟,他们也是吃过这个女人暗亏的,现在听她在女眷那边掷地有声的教训丞相家的二千金,竟让人嘴角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