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也只是一瞬间,忙开口唤她:“离儿,做恶梦了?”伸手摸摸她的头状若安慰。
“嗯?”她一愣,最初的表情又回到脸上来,依然是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做恶梦了。”微微垂眸,敛下了心悸的滔天恨意。
她怎能不恨!
那生养他的父亲,她最爱的父亲,不听她一句解释,生生的将她鞭打而死。
即使是在梦中,她也常常梦到那血淋淋的一幕,梦见容若也被打得满脸是血。
那可怜的容若,善良的容若,自然不可能做出对他们彼此相损的事情。
是谁,在背后害他们!
“天就要亮了,已经过去了。”这声音听起来多让人安心,脑袋上似乎还有着温暖的手在抚摸她,竟然也让人倍觉安心。
舒离回过神来看他,这才发现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他就好像丈夫在发现妻子做了恶梦后便温柔的关切爱抚一般。
“今天要早起,一会一起给父王母妃请敬茶。”就算是婢妾,但也是他第一个女人,这种事情是绝不能免的。
作者有话:丑媳终究是要见公婆的。
各种品种的帅锅们粉墨登场了,下面要出场的将是齐歌,二爷。
等齐家帅锅们亮相完了就是齐家兄弟凯旋归来后的宴席,到时各种极品帅锅美女都会出场,该出手时就出手。
舒离走在齐月的身侧,清晨起来,两个人都精神气爽,神采奕奕。
先是一起去给王妃请了安,之后陪着王妃一起来到主屋。
人还未靠近,里面就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齐王归来,他的妾室以及儿子们今天都会到这里给他请安。
齐曲也早早的陪着他的母亲一起来了,江姨娘的脸上今天涂了一层厚厚的粉底,只有这样才能遮住她被破了相的容貌。
夏侧妃的身边也有一位身长玉立的男人相陪,虽然没有见过他,舒离的心里也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夏侧妃的儿子齐歌,今年17岁。
不得不说,齐王这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是生得人中龙凤,难分秋色。
瞧那齐歌,一身参绿罗衣,长发如墨,只稍微用一条白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五官散发着淡淡的儒雅之气,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俊美绝伦的脸如雕刻般分明,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深得看不到底的眼睛正射在刚进来的舒离身上。
那一眼的寒气让舒离浑身一震,本以眼花,再看他时却见他依然是一派儒雅的模样。
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王妃的出现还是令夏侧妃与江姨娘惊了好一会,毕竟,太过不真实。
十几年来卧床的人忽然之间就在她们的面前行动自如了,惊诧到震惊,令人回不过神来。
“这里瞧起来挺热闹的,本妃已经许多年没有这样热闹过了。”王妃这话听起来软棉棉的却又令人觉得冷嗖嗖的。
夏侧妃与江姨娘顿然醒悟,但这么多年来都是夏侧妃在掌权,与王妃一直是平起平坐的,如果让她降贵行礼是万没有可能的事情,但江姨娘则就不同了,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姨娘,就算生了儿子还是姨娘。
“姐姐的腿好了,真是要恭喜你了。”夏侧妃强压下心头的种种困惑,平视着她笑颜。
江姨娘则有些免为其难的稍微欠了身子算是行礼,听她说句:“不知道是哪个神医把王妃的腿给医好的。”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一点动静,未免太过诡异了。
王妃淡淡的笑,当作没有听见她的话不理会她,弄得江姨娘也好不尴尬,难堪的冷睨她一眼后眸子忽然就落在一旁的舒离身上,舒离偏也刻意的回眸凝视她一眼,这样的回眸在江姨娘看来分明就是一种挑衅。
对于舒离她可是恨得咬牙切齿,这事她已经朝齐王哭诉过了,齐王答应今天给她一个公道。
说到齐王就不得不说,齐王这次回来又带了一个新人回府,十八九岁的模样,卖身葬父,被齐王看中了,人长得娇憨可爱,一副不食人间烟火不懂人情世故的单纯样,不知道怎么就讨了齐王的欢心。
江姨娘认为齐王就是为了这个小妖精才没有及时来处理她的事情,所以对这新来的小妖精她也是恨得咬牙切齿的疼。
王妃这厢已经被郡主与舒离一起扶着坐了下来,两个人一边一个的站在她的身边侍候,俨然就是一对好儿女,让有些人看在眼里就是万分的不爽。
再瞧齐月,脸上倒没有多大的表情,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
齐王还未到,估计是昨夜快活后没能及时起来,几个小辈自然是先朝王妃行了个礼。
“父王果然是老当益壮,到现在还未起来估计是昨夜玩得太欢了。”齐曲迈步朝外走了两步,对于齐月与舒离并未再看一眼,而且在谈论他们的父王这等事情的时候也丝毫的不觉得有何不妥似的。
他们的父王身边有多少女人怕他们也数不过来的,反正女人于他来说只有二种作用,一是用来暧床二是用来传宗借代。
王妃与夏侧妃对这类的事情显然是麻木了,或者早就炼就一身的铜墙铁臂了,到了她们这个时候要的不再是宠爱,只是权势,而已。
也只有江姨娘,还深陷其中不能出来,毕竟,如果没有了宠爱她也真的没有多大的作用了,她惟一依靠的只有他的儿子齐曲而已,也幸亏他是个人才,幸得齐王的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