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该怎么办,其实早就该挑明说清楚地事非要等到这个时候才说,我一直努力希望能好好培养跟她的感情,可是有些事真是我们不能掌控地。”
“跟小安有关系?”高易斜瞄着志伦问“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硬要说有地话,是因为她跟娃娃让我终于看清楚我自己心里面到底要的是什么。让我有了做决定的动力,而不是继续那么无谓的生活。
“那你的意思是要跟宝芬分手,去追你心里想要的那个人。”
“也不是,我也没想好,不管怎样既然知道了,我怎么可能不闻不问,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高易摇摇头,“对于娃娃我该要承担的责任我一定会去承担,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管,只是我还没想好怎么做,小安心里也一定还没有做好让娃娃接受我的准备,所以先看看再说。只是宝芬……”
“真的没办法跟宝芬结婚,我想你如果跟她说清楚,宝芬应该也会理解不会阻止你照顾宝宝的。”
“我明白,可是这对她不公平,我怎么能人跟她生活在一起,心却放在别处。”高易拍拍志伦“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还找我做什么,一切都没有结束前,不要在去招惹小安跟娃娃。”志伦对高易点点头,自己心里怎会不明白,志伦再次驱车来到宝芬家楼下。
直到天亮,志伦依然不知该怎么办,如果自己继续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跟宝芬结婚,岂不是对不起所有人,也许没有小安和娃娃的出现,自己会暂时这么做,可赔上的却是两个人的幸福,那时对宝芬的伤害不是更大?
浑身无力的宝芬全身软绵绵地躺在舒适的大床上,真舒服,伸伸懒腰睁开眼满屋子阳光,天哪!老妈也不叫我,这下子迟到了该怎么办,宝芬从床上跳下来,呆住了,这……这根本不是自己家,怎么回事?
宝芬摸着头昨晚一些零星的画面浮现在脑海,断断续续地拼接在一起,最后只记得跟一个鬼佬上了车后来在车上睡着了,想到这宝芬赶紧跑过去对着穿衣镜看看自己,还好衣服袜子都是好好地,松了一口气地宝芬抓起自己的包走出卧室,客厅空荡荡地,也没人。鞋柜上贴着张条,叫自己出去时帮他把门关好。一溜小跑的宝芬出了公寓拦车回自己家,满身酒气自己闻着都难受。
宝芬刚下车志伦就一脸憔悴地站在自己面前,宝芬假装没看见上楼,志伦也跟在后面。宝芬妈妈看着他们俩气鼓鼓的走进来,又对宝芬一阵埋怨,宝芬终于忍不住“老妈你可不可以不要说我了,你女儿我本来就快要结婚当新娘子,结婚了!可是如今人家一句没想清楚就不想结了,你要我怎么办,这婚难道是我一个人就可以结的吗?如果是这样那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改天我一个人去结不就好了。你就知道埋怨我,一味地叫我忍,叫我要迁就,人家不领这个情,嫌我爱他爱的太多了。”宝芬吼完回到房间脱光衣服进到浴室又大哭起来。
志伦一言不发,宝芬妈妈可不干了“你这什么意思,把我家宝芬当猴耍是不是,结婚是儿戏吗?我们该通知的都通知了,该做的准备都做了,你现在才来反悔,不行,我告诉你志伦这绝对不行,你觉得没关系我们还丢不起这个脸,这婚你要结也要结,不结也要结。你想退婚门都没有,我们家也不是好欺负的,你也不想想宝芬这么些年怎么对你的,现在整个医院都知道她马上就是院长夫人林太太,可是你一句不结让她则呢么出去见人,怎么在同事面前出现,你这不是要逼她走绝路吗?总之这事免谈。”
面对唾沫横飞的宝芬妈妈,志伦也觉理亏,“伯母,这件事我知道是我不对,但是别的以后再说,现在你帮我好好劝劝宝芬,我相信你也不愿意看到宝芬婚后不幸福,这可是关系到她一辈子的事,与其这样还不如趁早,你相信我,我不会让宝芬如此难堪的,我晚上再来找宝芬谈,先走了。”
看着志伦离去,宝芬妈妈怒气难消,打通志伦妈妈的电话把志伦要退婚的事说了一遍,志伦老妈听了大怒,当初费尽心机才把志伦跟宝芬撮合在一起,儿子当时是不是很情愿,可后来不是跟宝芬也相处的挺好的嘛,宝芬人知书识礼斯斯文文那点不让他满意,还要挑三拣四。志伦老妈连忙安慰亲家叫她跟宝芬放心,自己跟老头子绝不让志伦胡来。
志伦看是老妈的电话,只说了句等他回家再谈,就匆忙挂断。来到宝芬爸爸公司附近,打电话约她爸爸出来见面,说有事要跟他谈,宝芬爸爸云里雾里的出来跟志伦见面,这是唱的哪一出,关于结婚的事不是一直都是她们母女早操办,自己公司的事就够伤脑筋的,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些。
志伦把自己的想法跟之前为什么交往订婚全都老老实实地告诉了宝芬爸爸,甚至连自己这么多年来心底一直有个想忘又偏偏忘不掉的人都告诉了宝芬爸爸,希望能得到他的谅解。
宝芬爸爸怒不可遏,看着志伦,自从他跟宝芬交往以来,自己对他一直是另眼相看,无论人品家世还是他自己的能力,都觉得他就是女儿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所以才放心地让他们交往,直至订婚。没想到他居然在这个时候提出要跟自己女儿解除婚约,理由竟是没想清楚自己到底会不会带给自己女儿幸福,这不不是扯谈吗?没想清楚你还订下婚期。这不是成心让咱家闹笑话吗?自己家虽然比不上志伦家的背景显赫,可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要出去那些生意上往来的朋友还怎么看自己,那些亲戚朋友会怎么看宝芬,对公司形象也是大为不利,简直就是乱谈琴。因此对着志伦毫不留情地斥责一番,责问志伦既然放不下别人,又为何要跟自己女儿来往并定下婚期,这不是让宝芬贻笑大方吗?
面对宝芬爸爸的斥责,志伦觉得自己是罪有应得,因此一直洗耳恭听,等宝芬爸爸稍事停顿,又再次真诚地阐述了一遍自己的心意,并为自己带给宝芬和她家人的伤害再次致歉“伯父,我知道您是不会原谅我的,我自己也没办法原谅自己犯的错,可是我是真心希望宝芬能幸福,明知道我不能带给她想要的幸福还跟她如无其事地走进结婚礼堂,我做不到。即使我能做到,我相信您也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发生在宝芬身上,因为终究大家还是要面对,那时只怕对宝芬的伤害更重,我不是为自己找借口,我确实是做错了。我不应该犹豫不定,拿自己跟宝芬的未来来赌博,我早该跟她表明心意,而不是一拖再拖造成今时今日的这个局面,对宝芬我会尽力弥补自己给她造成的伤害,对您和家人我也愿易承担责任,不管怎么说这事都是我做错了,只要能稍许减轻对您全家的伤害,我也会尽全力去做。
宝芬爸爸见志伦如此坦诚,言辞恳切也就不再言语,毕竟结婚两个人的事,他不愿意自己又能怎么办,总不能捆着他结婚,勉强在一起受伤的还是自己家的那个傻丫头,既然事情已经无可挽回走到这一步,只希望他能更女儿好好沟通,解决此事。毕竟志伦的心不在女儿身上,长痛不如短痛,在悲剧发生之前就将它终止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说不定这对女儿来说也是件好事,经过了这次以后能找到属于她自己的地幸福。
对宝芬爸爸的宽容大度,志伦感激涕零,有了宝芬爸爸的理解,志伦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心意。
志伦放下手上的工作,见完宝芬爸爸,又赶紧回家去见怒火中的老妈,明知道此时去见她只会被她骂的狗血喷头,可是一心想迅速解决此事的志伦已经顾不上这些,如不能尽早解决这些事,自己在小安面前什么资格都没有。
“妈,既然你都以知道,那我也不在说什么,总之这个婚我是不会结了。”志伦老妈一拍桌子站起身“你胡说什么,这事由不得你,我说要结就是要结,宝芬哪点不好,再说你们也交往了这么久,是你自己同意跟她结婚的,我们又没人逼你,事情到这你说变卦就变卦,你要人家宝芬以后再医院还怎么做人,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家在这珠山还有何颜面。”
“妈,我知道是我不对,可是我根本就不爱宝芬,勉强在一起大家都痛苦,我也不是没有努力,试图好好地跟她培养感情,可有些事不是我们能控制的,跟着我她也未必能幸福,你这样喜欢她,难道就不希望能看到她以后找到一个真正爱她能给她一生幸福的人吗?”
“你气死我了,你这是狡辩,你们男人都一个样,要在一起有千百种理由,要分手也要把理由说得冠冕堂皇。”
志伦爸爸赶紧插话“老婆,我的好老婆,这是儿子的事,你可别把我扯上,我对你那可是百分之一千的忠诚和爱呀!你也真是的,好好搞出这种事来,现在才说不喜欢早干嘛去了,自己惹出的事自己想办法解决,别回来惹你老妈生气,老婆大人,犯不着为他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划算,他已经是三十好几的人呢?我们又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捆着他,只好由他去,将来你怕出去丢人我跟你去国外走走,就当再度一次蜜月,好不好呀?”
志伦见老爸一直对着自己挤眼,“妈,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会尽快找个我们大家都满意的儿媳妇给你,让你快快地当上奶奶,我走了。”
志伦妈妈看着他们父子俩,“你们父子俩一个鼻孔出气,哼,我看他怎么跟宝芬妈妈交待。”
晚上志伦再次来到宝芬家,宝芬就是不愿意再见他,无论志伦隔着门如何道歉,宝芬就是不开门,也不应志伦一声。宝芬妈妈黑着脸,指责志伦不是人,说如果要是宝芬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一定会找他拼命,绝不会放过志伦,除非志伦一辈子不结婚,否则要他好看。
宝芬爸爸听老婆越说越激动,劝阻老婆别在说这些没用的,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自己女儿嫁不出去,硬要赖着志伦,“呸,我女儿会嫁不出去,是她瞎眼了看上他,她要是肯结婚不知有多少比他强的等在那,这会子还用他来退婚,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听说儿子要退婚,一个电话都没有,不知躲在什么龟洞里,说来我还要谢谢你,谢谢你跟宝芬退婚,不然我还不知道你们家是这种人。”
“行了,越说越离谱,志伦你别介意,她妈妈是因为替宝芬不平才这样出言不逊,我看你还是先走吧!既然话以说开,我们也明白强扭的瓜不甜,但是你也要给宝芬一点时间,我想过几天她会想通的,到时你再来找她好好谈谈也不迟,何必急于这一时。”
志伦走后,宝芬开门出来,花颜憔悴,宝芬妈妈的看着女儿这幅摸样心疼地什么似地,忍不住躲进房间啜泣,宝芬爸爸给女儿拿过一杯奶,疼惜地看着女儿,虽然女儿也是三十出头的人了,可在宝芬爸爸眼里似乎还是那个扎着小辫读初中的模样,“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不要在多想,不管你再怎么难过在怎么伤心都于事无补,志伦的心根本不在你身上,在这么纠缠下去,难堪受伤的最后是你,我的傻女儿。”
“爸……你怎么帮他说话,我可是你的女儿吔,我就是放不下,他怎么可以说开就开始说结束就结束,我不会放弃的,大不了玉石俱焚而已。”宝芬的眼里闪过一丝恨意,“这说的什么话,你才是的女儿,我知道你现在在气头上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你自己想想,你也不并是泛泛之辈,也不是那些只知围着家庭转的师奶。你有学识有一己之长,有智慧有样貌,他不要你是他的损失,我们犯不着为了一个根本不爱你人,赔上自己一生的幸福。也许更好的已经在前面,才有了这个波折,就是为了让你去找到一个全心全意爱着你能给你一生幸福的人,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爸爸知道你难受,这么多年的付出就这么付之流水,可是有些事是命中注定地,不是我们能掌握的,随缘吧!爸爸相信你!”
宝芬爸爸看女儿没有说话,明白自己刚才说的其实女儿她都明白,只是事情太突然,一时有些转不过弯,于是没有在说话,自顾自走开,给女儿留下一个思考的空间。
郁闷的宝芬心里难受没有人可说,只好找雅兰,高易昨晚出去回来后就跟雅兰说了志伦要解除婚约的事,雅兰跟高易心里明白却要假装糊涂,夹在中间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委婉的劝解,宝芬不接志伦的电话,雅兰看在眼里,“宝芬,事已至此,我看你还是跟志伦好好沟通,看有没有缓和的余地,作为你们大家的朋友,不管是谁受到伤害我跟高易都会心有不忍。
电话再次响起,雅兰帮宝芬接起电话,叫志伦来这里接宝芬。
宝芬跟志伦走到门口,“好好跟宝芬聊聊,别把事情闹大,对宝芬要多忍让些,你要理解的她的感受,明白吗?”
志伦点点头,跟沉默不语的宝芬出来上车,“想去哪”志伦问宝芬,宝芬依然没有说话,志伦开着车顺着公路一直走……
车窗外公路两边的路灯在眼前一闪而过,虽然亮丽却须臾间消失无踪,往事一幕幕的在脑海闪过,曾经跟志伦的种种就这么过去了。自己还在医学院时就已经从前辈口中知道了这个在学校就鼎鼎大名的林志伦。毕业后来到他所在的医院,在自己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上了他,从此志伦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视线内,甚至志伦无意的一个举动一句话都是影响自己心情的晴雨表。眼里再也没有了别的男人,面对那些追求者自己从来都是不屑一顾,只一心一意地守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