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回来的路上,小家伙坐在轿车的后座上,始终没有吱声,雕刻般的小脸阴沉着,紧紧抿着小嘴,不高兴的神情明显写在脸上。
“宝贝!头一天上学,感觉怎麽样?还习惯?”关心的询问,透过前面的倒车镜,发现儿子的神情有些异样?
肯定有事情发生,自己的儿子自己最了解!
“妈咪,同学们都说我是私生子,没有爹地?为什麽这样?”委屈的的垂下脑袋,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但没有掉下来。
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没有爹地。
每次刚要提起,就见自己的妈咪双眸泛起雾气,怕她伤心,所以从来不敢问起,但今天终于忍不住,想知道个清楚?
‘咔哧……’思夜把车停到路边,回头安慰小家伙,“童童,不要听他们瞎说!谁说你没有爸爸,如果你喜欢杨叔叔非常愿意当你的爸爸,怎麽样?”
若雪徒然心头一惊,慌张地抬起双眸,埋怨的眼神瞟了他一下,“思夜,别说这些。”
顿时了住口,也觉得当着孩子面说这话太唐突,会吓到小家伙的,有些后悔自己的语失,继续发动起车子,不在说话。
车厢内一片寂静,三个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在说话。
一路通畅,居然都是绿灯,很快的就到了地方,把车子慢慢的停在公寓的楼下。
“今天不请你上去了,谢谢你,特意来接我们。”娇小的身子先从车上下来,从后面把儿子抱下来,紧紧地牵在手里,现在的小家伙最需要她的关慰!
“嗯。”
没敢抬头在看她一眼,转身就要上车走人。
“杨叔叔,您等一下。”小家伙叫住他,伸出小手把妈妈向前推,“妈咪,你先上去,我和杨叔叔有话说。”
“什么?”
一脸的困惑?小家伙要干什么?
欢快的跑了过去,被杨思夜伸手从地上抱了起来。
小家伙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亲昵的悄悄耳语起来,“杨叔叔,你是不是喜欢我的妈咪?你要是喜欢我的妈咪,一要努力加油啊!我支持你!”
“啊!”
脸上立时沸腾起喜悦的光芒,既然孩子的那关都通过了,以后就要看自己的了。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悄悄地就达成了共识,勾了勾手指。
妈咪,对不起!为了您的幸福,一定要把你嫁出去!
早上九点之前,叶珊像往常一样,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拿着今年新款的LV公文包,表情严肃的走进来,脸上淡淡扫了脂粉,短发别在耳后,眉目秀丽中透着女人少有的精明,睿智。
霍氏集团一楼的大厅内铺着厚厚的红色地毯,各部门的职员们,一看见她走进来,齐刷刷的给她让道,纷纷弯腰九十度,口里异口同声的:“叶小姐早上好!叶小姐早上好!”一点也不亚于霍氏总裁霍子寒的驾临。
高傲的微微点头,眼睛不经意的轻轻扫了一圈周围人的面孔,没有做出回应,迈着优雅的步伐直接走向专属的电梯,早就有人等在那里,帮她把电梯门打开,直接为她按了她要上去的楼层。
在霍氏集团里,没有不知道她的,她的身份不亚于他们集团的总裁霍子寒,她是霍子寒亲自任命的首席执行官,有些工作她可以直接自己做决定,都不用向霍子寒来汇报,这是她为霍氏集团尽心尽力的工作结果,得到的应有的信用度,在工作当中霍子寒是绝对的相信她的工作实力,判断力和办事能力。
七年前,在他出车祸的那段时期,都是叶珊在帮助他处理日常的工作事物,那个时期,如果没有她的尽力协助,他也不可能在医院里安心的把病养好。
所以在院里他就直接下达了命令让她作为自己的执行代表,如果自己不在集团的时候,全权管理公司的大小事物,这是他给她的特别授权,这一点公司所有的职员都知道,对她和霍子寒的关系,在集团里职员们当中也有诸多猜测。
伤好出院以后,他改变了一切以前的习惯,拒绝身边再有异性出现,开始不近女色,也只有叶珊才能接近他,而他又从来没有公开表示过什么?
私底下的职员们当然都把她当成未来的老板娘看待,言语间相当谨慎,不敢半点开罪!
“叶小姐,这是今早总裁让我交给您的。”
刚进到自己的办公室,秘书就递过来一份文件,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没有等到她的回答,随即闪了出去。
坐在办公椅上,伸出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打开手中的文件。
一下子站了起来,瞳孔瞪得大大的,素来灵活睿智的脑子,一片空白。
文件开头的两个字,狠狠的砸在身上,‘调令’站在霍子寒的意大利名牌办公桌前,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和怨恨,脸上仍挂着她招牌式的温雅笑容,大气而从容,多年的商场打拼的经验告诉她,越是这种关键的时刻越是要沉着镇定。
尤其是当面对这个商场上人称黑面煞神的霍子寒时,他的行事手段是何等的雷厉风行?卓尔不群,酷,准,狠,是他的代名词,只要他下达的命令,是没有人能够违背的,在工作当中他向来都是公私分明,恩怨清楚。
叶珊心中暗暗后悔,自己是有些太急躁了,不应该和霍老夫人暗中联合,向他逼婚,这次一定是自己太过强悍了,反而使他产生强烈的逆反情绪,不是逼得太紧,他也不会做出如此的决定来。
“子寒,这是你给我的调令,让我离开总部?为什麽?我哪里做的不够好?”语气轻柔的,试探着问。
这样直呼他的名字,已经有好多年了,他从来没有异议过。
“啊!你也知道?国外的分部,现在正受到当地经济滑坡的影响,马上就要裁员,我想请你代我去管理一下,安排一下善后的事情,现在我相信的也只有你了,怎麽有问题?”一双冷冽的鹰眼仔细的注视着她,脸上的线条严谨分明,语气中带有彻骨的寒冷。
“我走了,这怎麽办?你怎麽办?”刚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语失了,慌忙又把话拉了回来:“我是说如果我不在你身边,集团里的那麽多事情谁能够帮你分担?我怕您太劳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