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嫂说着,用粗布袖子擦拭起眼角的泪来,见澹台苍洱依旧一副茫然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六小姐,外头风凉,你还病着,快先回屋。仆妇也该回去了,晚了叫人发现了也不好。去吧。”
刘嫂朝澹台苍洱挥了挥手,让她回屋。澹台苍洱依言,关上门,只听得门外一阵抽泣伴着脚步声渐渐远去。
澹台苍洱深吸一口气,眼眶有些红,也不知怎么的,来了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容易被影响。吐了口气,往回走。
行到一半,只听一阵疾风掠过,烛火因故熄灭。
“谁?”澹台苍洱冷喝,随即迅速的朝着一处射出手中的蜡烛,浑身杀气凛然。
“没想到,这名动婆娑的六小姐,不仅不哑不痴,小小年纪,身手竟还如此干脆利落。”
是一个懒洋洋的清冷男声。
澹台苍洱冷厉的视线落在院中的那株叶子青绿的银杏树上,只见一十七八的白袍男子闲散的倚在一根树枝上,手中随意的玩弄着那支红色蜡烛,黑如墨缎的长发随意散落在雪白的长袍上,那张绝美的容颜精致到令人窒息,在溶溶月光的笼罩下,那月华般的白衣将那白皙的肤色衬得更是华光流转,剑眉微挑,如深渊般深邃漆黑的眸子,竟有着那不落凡尘的澄澈,在这月色之中泛着淡淡柔光,让人生生觉得似水般浟湙潋滟,浮天无岸。
高挺的鼻梁,淡粉的唇,如同魔障般散发着柔柔光芒,似是要引你去一亲芳泽。微风轻拂而过,扬起几缕发丝若有若无的撩拨着他白皙完美的脸庞,刹那间,仿若世间万千芳华皆为之黯淡,竟有种“此人本应天上有,不知为谁落人间”的谪仙降世的错觉。如此妖孽完美的脸庞竟没有一点阴柔女气,清冷凌厉的神色间散漫着一丝杀伐之气。
饶是澹台苍洱上一世所见美男无数,也不得不在心里为这样绝美的容颜拍手叫好,啧啧称赞。
只不过澹台苍洱此时可没那闲心情去关心别人的长相如何,闲闲抱手,淡淡的看着他。这个身姿卓绝的男子,她在镇国永宁公主府中从未见过,敢打保票,他铁定不是镇国永宁公主府的人。
“你是什么东西?”澹台苍洱声音寒凉,眼眸冷厉。
“小丫头,你可真没礼貌。”百里冥歌懒懒的说到,突然眸光一转,将手中之物朝澹台苍洱甩射而出。
只听一声破空声传来,那物什一到眼前,就要刺进胸口,澹台苍洱一个快速侧身,伸手抓住那物什,身子原地转了一圈,回到原来的站姿。
澹台苍洱只觉得手心一阵热辣的痛,摊开手掌,小手中横着一根红色蜡烛,蜡烛下有血渗出,汇聚成河,沿着掌纹流至手背,一滴滴从手背中心滴落在地。
澹台苍洱微微皱眉,居然被这蜡烛的冲击力所伤,这人的力道怎么如此强劲,
PS:啊啊啊啊!坐得太久,脊椎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