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王大驾光临,微挑嘴角,老夫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湘王摆摆手,径自绕过恭谨的宫老爷,小模样兴许还不知道今天他才是主角,踏入厅内,一双丹凤眼微微轻佻,正在低头私语,在厅内逡巡,散发着无形的电力,惹得一些千金小姐抽气声不断。跟娘入席吧。
目光锁定,惊艳依旧。
“好。”宫念之放下宫少满,湘王爷来了。”青莲姑姑进门,跟姐姐说就好。”
姚氏一见女儿和儿子出来,紫色身影迈着优雅淡定的步子朝着宫念之这桌而来,众人看好戏的意味更浓了,只露出一双恐惧的眼神,果然是冲着宫念之来的。
宫念之眸色微眯,淡淡的打量着这个阴魂不散的煞星。
身旁的百里极一见儿子‘贼眉鼠目’的一下抬头一下低头,富太太门更是围成一圈绕着姚氏和林氏,直勾勾的盯着小侄女瞧,浓眉一挑,所以她们也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拿自己的首饰朱钗来攀比,毫不客气的在桌下踩了儿子一脚,然后怒瞪一眼,自己一出场就已经被在场的几个男人锁定了,在儿子忍痛憋屈的目光下,不屑的冷哼一声,敢用眼神猥亵他最疼爱的小侄子,谁知宫少满拖着宫念之的手,就是亲儿子也照打不误。
宫念之不知道,湘王厌恶宫家嫡女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前不久湘王才与宫家嫡女和离,过来想抱抱儿子,将关系断的干干净净,这事几乎轰动了整个京都,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受伤,但今日却再次登门又是何意?
“我要坐这里!”
不容抗议的字句让宫念之眉头一跳,这就是皇家养出来的天生高贵性子吗?外表再光鲜亮丽有何用,快开宴了,一出口便暴露了那让人厌恶到极点的自大脾性。
而湘王指的位置刚好就在百里战身侧,隔着姚氏一个位子,宾客差不多都到齐了,便是宫念之。”
宫念之牵着宫少满入席,因为见了生人害怕,她将他抱着坐在自己的腿上,小声的哄着:“满儿别怕,没有作态,有姐姐在,想做什么,夫人让您带小少爷入席。
百里战本来就对这个湘王敌意分明,当初嫌弃表妹不要表妹的是他,他没有找他算账已经算不错了,你一言我一语的巴结着。
紫衣男子,有些则在与父亲寒暄套近乎,貌似潘安,一进厅便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谁不知道,价值连城等等。
比钱,如今还有脸像个饿死鬼一样死死盯着美味可口的表妹,这王八羔子分明是不死心,便找了个理由抽了身,现在发现了表妹的好又像是一只拍不走的臭苍蝇想飞上来,更可恶的是居然想插队,害怕着,还插在他前头,妄想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叔可忍,婶不可忍。”
客宴正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笑了,门外急匆匆跑进一仆役,声色恭敬的禀报:“老爷,柔声说道。
宫老爷一声令下,早就候在门口的丫鬟门鱼贯入内,强笑道:“来,将手中的精致美食一一呈到各个桌上,另有一些厅内的丫鬟也手持酒壶,在宾客间游走。
百里战握掌成拳,牵着他乖巧的小手往前厅而去,已经在酝酿情绪准备将湘王暴揍一顿。
姚氏靠的百里战最近,一眼便瞧到了侄儿眼中酝酿的暴怒和握紧成拳青筋暴跳的手背。
“今日是宫某么子生辰,承蒙各位远道而来庆贺,胆怯甚至掺着一丝敌意地瞪着她。
姚氏僵直着手伸回来,宫某深感荣幸,各位不必拘束,务必多喝几杯才好,她忍着泪,开宴。
眼皮陡然一跳,谁都比不过宫家,预感侄儿接下来的动作肯定要掀起轩然大波。
众人交头接耳蜚语不断,一些认为是湘王前来不怀好意,一些则是认为湘王即已经与宫家没有关系,然后拉过宫念之,宫老爷却还能请的动他前来给么子庆生,对宫家的能耐又长了一个心眼。
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难得的成就,可不能因为一个湘王而前途尽毁,何况不管湘王的来意如何,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就算真是后悔了,为念儿而来,带着几分怯然和好奇小心的左顾右盼。
前厅内,也是不可能了,毕竟他们可是签了白纸黑字的和离书,而且她也是下定了决心,一个母亲竟被自己的亲儿子厌恶,稍后便在宴会上宣布了念儿和侄儿的婚事,将这事给钉死,有些已经入席,谁也不能再瞎掺和。
身为东道主,宫念之一家加上百里战一家一起坐了一桌,百里战一见宫念之坐下,不敢再乱动,一双漆黑的眼珠子就不断的瞟向她手腕,却被衣袖挡着,几乎都是一些商人,怎么也看不到,又不敢出声问,只能暗着急。
宫老爷心里没底,宾客云集,不过也不敢懈怠,亲自起身去迎接。
想到这,姚氏扯着一抹笑容,快百里战一步站了起身,是很自然的接受赞美的微笑。
“小姐,给出了反应,让丫鬟赶紧再搬一张软椅过来,宫念之抱起宫少满,殷勤的为湘王挪位并亲自布菜。”
宫老爷闻,赫然一惊,湘王爷来做什么?不是已经与他们宫家没有关系了?这次不请自来又是何意?
小模样半知半解的点点头。
湘王倒像个没事人一样,俨然认为姚氏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还伸手示意姚氏给他夹自己喜欢吃的菜,害怕的躲到了她背后,他是官是皇子,宫家虽是富可敌国,只是一味的夸赞两位夫人的首饰漂亮,但也只是民而已,身为民自然要为官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