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焰王府出发到皇宫的西门,大概要半个时辰,那会已经结束了。”心儿轻声道来。
“算了,晚上就晚上吧?”皇上的设宴,三皇兄定会出现。
她本想好好参观一下元圣皇朝的同庆日,最后却是在睡觉中度过了,怪谁,怪自己,不,都是那男人的错,害她胡思乱想了一夜。
“依依,你是在想我吗?”属于司徒殇的那戏谑又有几分魅惑的声音忽的传入了若依的耳中。
话音落,若依便见司徒殇赫然出现在房内,而心儿也不知何时已经退了出去,这人怎么说出现就出现,她刚刚才在心中小小怨了他一下下,他就出现了。
“不是。”
“哦?那刚刚我怎么感觉到有人在心中骂我呢?”薄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深紫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那双垂下眼睑的眸子。
“你想多了。”她不信这男人能看透她的心,能读懂他想什么。
“原来是我想多了,哎,我还以为自己惹到你,从而让你怪我,骂我。虽然我不知到底在什么时候惹怒了你,为了赎罪,当得到关于慕赫斯的消息后,我立即赶回来,为的就是让你最快得到最新的消息哎,原来这一切都只是我想太多了,自作多情。”司徒殇转身背着若依,故作伤心模样道来,刚好遮住那眼眸一闪而过的狡黠。
那张玫瑰花瓣般的红唇不停的抽动着,这男人……虽明知他是故作伤心,但她还是选择承认,她毕竟除了想知道三皇兄的下落之外,她刚刚的确在心中怨他,怪他了。哎,没办法,最后她还是投降了。
“呃……你没想多,我之前在心中确实是怨你了。”若依说完后,心中仿佛有种鱼儿被钓上钩的感觉。
“真的?我还真以为是我感觉错了,可是依依为什么要怨我?怪我?我有做错什么事吗?”司徒殇嘴角勾起,转身之后,那张妖孽的容颜尽显伤心,一脸无辜样,好像真的受了委屈似的。
她这条鱼儿已经被钓上钩了,现在开始任他宰割了,难不成还真让她把那些难道和第一次统统说给他听?不行,她才不要。
“你明知道今天的同庆日,是个值得人人高兴的日子,而且还可以看到很多平时见不到的景象,你为何出府前不带上我?而是让我在睡觉中度过。”若依故作生气道来,她一样也会装,会演。
“如若是这样,依依可是冤枉我了,我出门前,确实是来看过你的,可是那时的你睡得正香,我是不忍心打断你的美梦,才没有吵醒你的。”他一早听隐士来报,才知道昨夜这女人一夜未睡,他才没有让人打扰她睡觉,只是这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让她自己天亮了才睡。
“那算你有理,算我冤枉你了,你刚刚说有三皇兄的消息,他今天是不是一同去参礼了?”只要不再继续问她昨夜失眠一事,说什么都行,若依开口赶紧绕过昨夜之事缓缓道来。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难道他没去?不可能,身为离国的使者,他不可能会缺席。”身为离国的使者参礼元圣皇朝的同庆日,如若被发现没出席,不单单会让两国之间的友谊出现裂痕,而且还会成为敌对。
二皇兄叛乱刚登基,不可能会做出如此之傻的事,除非这是三皇兄的计划,难道他要的是元圣皇朝攻打离国?可是真的是这样的话,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离国的庆王是去了,不过那并非是真正的慕赫斯。”司徒殇冰冷道来,他也料到慕赫斯会有这一招,居然找人易容替他参礼。
“你是说现在呆在元圣皇朝的三皇兄是假的,是三皇兄找人易容代替的?”易容?她的确从未想过,可是他应该有想到以司徒殇的眼力,定能被司徒殇看穿,那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不错!易容术虽逼真,却无法真正做在慕赫斯温润的表面隐藏着冰冷和戾气。”假庆王能骗过所有人,未必能瞒得了他,没见过面还有可能,可惜经过昨日之后,休想能骗得了他。
三皇兄是害怕了吗?还是另有计划?“现在他还在京城吗?”
“可能在,也有可能不在。”连他的人都无法查到慕赫斯的下落,这人的确有几分本事,不过,除非此人已经不在京城,否则,今晚定将他挖出,那双独特的眼眸闪过一丝狠戾。
“哦。”难道他的目的真的是要两国起战争?
“依依,你放心,我不会让他计划成功的。”他自然知道依依此时的想法,不过既然慕赫斯想挑起两国战争,他偏不如他愿,他就陪他好好玩玩,反正最近少了司徒杰这个玩意,他和依依也有些无聊了。
呃?他知道自己刚刚在想什么?他也猜到了三皇兄此举的背后目的?
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眸,司徒殇给予一抹放心的笑意。
暮色渐渐降临,因今日是同庆日,就算是暮色降临,街道上的人流还是很多,而且还传来各种各样的欢乐声。
司徒殇和若依刚下马车,便迎来一人。
“焰王爷,还有未来焰王妃,能在这见面,真是巧啊。”来人正是天祈国的百里辰,他刚下马车便看见焰王府的马车缓缓行来。
他便停下脚步紧紧盯着,当他见到下来的那两人时,冰冷的眼眸瞬间一闪而逝,脸上也挂着微微的笑意。
司徒殇不语,只是淡淡瞄了一眼百里辰后,迈开脚步直接往宴会的地点走去。
若依深深看了一眼百里辰,她总是觉得这个百里辰并非表面看的这般简单,而且她还觉得他看自己的目光很奇怪,好像有恨,又好像有愤,好像都有,好像都没有,她无法形容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