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能忍?”看着那急促离开的背影,若依微微笑道,她还以为司徒杰会愤怒或是撂下狠话,怎知是就这样离开了。
“他也只能忍?”司徒殇凉凉吐出。
“你的生辰怎会没有官员前来祝贺?”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王爷,就算再不济的王爷生辰也会大摆庆祝,更何况他是堂堂的焰王爷。
司徒殇不语,一脸沉思着。
而心儿和怜儿也不知什么时候识趣的退下去,整个大厅剩下若依和司徒殇二人。
司徒殇不语,若依一样也沉默着,似乎在等着司徒殇开口,也仿佛是在想该如何开口。
而后也不知道沉寂了多久,就在若依快没耐心安静下去时,司徒殇那冰凉如玉的声音才缓缓响起,“今日是我的生辰日,却也是我母妃的忌日,更是父皇母后的初识之日。”
生辰日和忌日是同一天?难道司徒殇的母妃是难产而死的?若依暗自想着。
“十一年前的今天,母妃还来不及给我庆生就突然离世,离开了我。”司徒殇淡淡的说着,语气虽有些淡漠,但那深紫色的眼眸闪过的悲伤还是被若依给捕捉到了。
“母妃虽然父皇唯一心爱的女人,却不是父皇唯一的女人,母妃在世时,他不懂珍惜;母妃离世后,他才醒悟过来,才知道悔恨,可是知道又如何,没了就没了,就算他每年的今天把自己困在那又有何用?我恨他,也恨自己保护不了母妃,更恨自己为什么无法憎恨他。”带着几分的激动和悲伤的语气从司徒殇的口中吐出。
若依此时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该安慰他?还是该继续保持沉默?
“从母妃离世后,我没有过一次的生辰,也从来不要其他人前来祝贺自己,就算他为了弥补我要为我补办庆生宴也不行,这些年来一律的庆生宴都被我拒绝,因为我永远都会记得母妃死的那一天所看的一切。”如若不是因为母妃死前让要求自己不要恨他,如若不是因他是真心爱母妃,如若不是他真心疼爱自己,如若不是因他和自己还有那一点点血缘父子关系,他早已死了,也不会继续活在世上了。
若依发现自己的心在隐隐做疼着,不知是为他而疼还是为他不能庆生而疼?玉手不自觉的抬起并轻轻触摸着那张妖孽的容颜,当她触摸到那张冰凉的脸颊时,她感觉得到他的内心好像在哭泣。
“女人,你是在同情我吗?”那双深紫色的眼眸愈发深色,声音也顿然冰凉。
“你需要我同情吗?”她同情他?她只是心疼他,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心疼他?只知道刚刚那个模样的他有些熟悉,等等,熟悉?她什么时候对他熟悉了?甩掉心中的感觉,淡淡的看着那双深紫色的眼眸。
良久。
“算了,再怎么说今天你也是寿星,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若依叹了口气后缓缓道来。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是不是就是说我今天无论说什么你都会答应?”司徒殇嘴角微勾,邪邪看着若依道来。
“你想干什么?我只是说你刚刚问我是不是同情你而已?”若依一脸警惕看着一脸坏笑的男人,他该不会是想……
“是你说的我今天说什么就是什么,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让你抱我一下?”司徒殇开口缓缓说道。
“抱……抱你?”她就知道这男人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不行吗?”
当然不行!若依还未来及说出口就听见那男人有些乞求的声音,“就算你送我的生辰贺礼也不行吗?”
那双深紫色的眼眸闪过几分的乞求,不过那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后取而代之的是狡黠,他并非是要戏弄依依,只是此时的他真的想抱抱她,不过他又害怕透露自己的思绪,或者是说他更害怕她拒绝他。
“真的不行吗?”司徒殇再一次开口问道。
若依有些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今天的他给人感觉总是有些不一样,可是她又说不出来,抱他?难道真的要她抱他?
忽的眼眸一亮,抬头四处看了一眼整座大厅,似乎在寻找什么似地。
“心儿。”微微开口轻声喊道。
“小姐?”守在大厅外的心儿听到声音后快速进屋并应声答道。
若依在心儿耳鬓仅用两人听得见的声音小声嘀咕着,司徒殇微微笑看着这一切,他倒是想看看这女人想干什么。
心儿得到命令后快速闪出了大厅,而后很快又回到大厅,不过再次出现在大厅时,手上多了一件东西。
“依依,难道你想将这个软枕当生辰贺礼送给我?”司徒殇嘴角勾起,眼眸闪现出一丝丝的笑意,这贺礼的确够特别。
若依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莞尔一笑,接过心儿递过来的软枕并深深抱了一下,而后直接递给司徒殇,笑道,“抱着它?”
司徒殇很听话的抱着那软枕,“恩,的确很软,很舒服,可是依依,我要的生辰贺礼是想抱你,而不是抱这个软枕。”
“我已经抱过你了。”若依轻轻笑道。
“抱过?就这样?”司徒殇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软枕,而后带着几分抱怨的眼神看向微笑的若依。
“我刚刚抱了这个软枕,而现在你又抱了它,所以我已经抱过你了。你只是说让我抱你一下,并没有说我要用什么方式抱你。”若依淡淡笑着说道。
司徒殇嘴角挂着淡淡的笑,那笑意似乎表示着他早已知道,又似乎有些无耐,摄人魂魄的深紫色眼眸直勾勾的看着淡笑的若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