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艾小鱼甩了甩头,还以为小风一吹自己的听觉系统出了毛病,学会了打岔。
言少恺撇过眼,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听觉系统没错,那就是他脑神经错乱。她为什么要跟他道歉?凭什么?
“就凭……那天你和爷爷在讨论某项跟我有关的事情时,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言少恺慢条斯理地抖出了这句话,骇的艾小鱼的心肝连续颤了三颤。她扪心自问,换角度思考。
好像是……有。
好吧,被人当众拒绝确实是很伤自尊的一件事情,可起因并不在她。
艾小鱼想了又想,觉得自己有点冤枉。
于是,她忘记了初衷,试图解释。
她低垂着头,脸色僵硬。“对不起,当时爷爷根本就没有给我反应的时间,我又哪里顾得了那么多。”
“你是说如果爷爷给了你时间,你会顾虑到我的感受?”言少恺的眼眸微微一动,里头含满了无尽的笑意。
艾小鱼正欲点头,忽然意识到什么,先前的莫名愧疚之情即刻在心底消散的无影无踪。
她眯着眼睛嗤笑一声,不可思议中还透着浓浓的嘲讽意味。
“你管爷爷也叫爷爷了?”
顿了一顿,她不屑地翻了翻眼睛:“哦,是爷爷让你拿着‘马齿苋花’来哄我乖乖听话的吧!”
从艾小鱼的话中听不出来半点疑问的意思,更加的不带丝毫犹豫,彷佛是一记重拳将言少恺从虚幻中砸回了现实。
被人误解,很疼。
更何况,误解的人似乎不准备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看着抬脚欲走的艾小鱼,言少恺的笑容僵在了嘴角,心底如山洪爆发一般强势涌出的各种苦涩情绪压得他脸色激变。
饶是他再好脾气,也有些动怒了。
他冷笑不已,“哄你?怎么个哄法?是哄你乖乖跟我上床?还是哄你乖乖跟我结婚?或者是哄你乖乖将言氏所有的产业转移到我的名下?”
“不好意思,我今天已经让律师做了公证,在我有生之年,不会接受与言氏有关的半毛钱。”
“请你不要侮辱我,那样也是贬低了你自己。”
言少恺的手落在了艾小鱼的脸颊旁,手指微动,轻轻地擦过她的耳廓,缓缓坠入半空。
“小艾,你想的太多了,你永远都不会成为交换的筹码。”
艾小鱼就像被雷劈中一般,微张着嘴,惊愕之态无以言表。
言少恺灼热的眼神,透着空灵的声音像是从远方游荡了一圈,久久回荡在她的耳朵里。
印象中,甚好欺负的他,也会有这般激烈的表达方式,很让人意外。
她这是一脚踩中了他的“尾巴”吧!木然中,她隐约感觉最后一句话很像允诺。可他为什么要跟自己允诺?
艾小鱼的榆木脑袋,一时半会的绕不开圈子。
她的惊慌失措尽收入言少恺眼底,他的怒火瞬间烟消云散,暗烈的目光中充满着深邃的感情。她就是这么本事,可以不经意间燃起他的怒火,又可以不动声色地点指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