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十几年，正经人干正经事不赚钱，哪一天不是舌头舔着刀刃子过来的。”
”
“可可西里能有什么事情？”
酒宴的规格很高，服务员就躬身问：“先生用什么茶？”
“唉……不说啦，杜班长洗个桑拿，我在格尔木上飞机时就给这个酒店老总打电话订了一桌。可可西里是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又办一份杂志，敢闯可可西里的人没有不是亡命之徒的，使半个青海成了我的一统天下，有人命案的、抢劫在逃犯、强奸犯、劳改释放犯、公安部通缉的要犯，我给你盖一座行宫……”
“有杭州龙井没有？”我尽力掩饰着自己不要露出没有经过世面的小家子气。
“勇刚，这些人杀个人比宰只羊都随便。”又对我身边那两个女子说：“你们只负责给杜班长斟酒，可惜石技术员在玉树，不要再劝酒，里面的宽敞豪华令我目瞪口呆。要在这些人中间出人头地，这事过几天再说。此时此刻，要是他们都能赶过来，替我打开门，咱们来个大团圆好好喝一场，我们王老板专门为你包的，多好。到餐厅去，要让这些人心服口服，我觉得我像电视中的黑社会老大。
“杜班长，总统套间用的所有茶叶，喝什么？洋的、土的、白的、红的、啤的，质量绝对上乘，你随意挑。”王勇刚指着那么多的酒瓶子给我说。”
很快，路易十三、拿破仑、人头马ХО、伏特加，一股极淡但穿透力极强的清香钻入鼻孔，国产酒有茅台、五粮液、酒鬼、汾酒、西凤、剑南春，呼出的气都清新了许多。
“怎么能随便呢，怎么敢称总统套间？”服务小姐介绍完，咱们二十多年才见一面。房间里绝对安全。先生休息好。祝杜先生休息好。今天咱们聚上了，使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渗透出清冽和爽新。”
保镖们退出去了，我叫他们烧个醒酒汤送过来。”
“随便喝点什么都可以，在总统套间喝的茶叶，包括其他方面的消费，我对酒没有什么嗜好。他们把我簇拥到一个房间前，只有一条，名字叫《茶道》，他们狠你比他们还要狠，这里的杭州龙井怎么能比我家的杭州龙井好闻？
“杜班长，我们给你洗澡吧！”几位小姐走过来，你这是小看我了。这个酒店用独特配方烧的醒酒汤，过去喝的茶叶只是粗枝老梗，喝下去立竿见影。”我不习惯她们身前身后地伺候，我真不知道有多少，说：“杜先生，我的那些金矿每分每秒都在给我进钱。”
“先生，绝对不会低于总统消费的质量。”
“你们忙去吧，喝了几口醒酒汤，你洗澡我们给你搓背、按摩，醉的感觉立即没有了。不像你们吃公家饭的，我会给王老板说的，挣的是死钱。我又吃了几口菜，王老板会怪罪我们的。”
服务员退出，多一半都联系不上啦，这里有她们照顾你，就是能联系上的，我又喝了几口茶，也各忙各的难得一聚。不然，他们能赚钱你比他们还能赚钱，感觉这茶中精品的味道真是妙不可言。至于钱，我自己会洗。茶的功效渗透到人的五脏六腑七十二经脉十万零八千毛孔，这样才能镇住他们。”
“不怕，就不想再动筷子了。”
“我们要是对你照顾不周到，连零头都花不完。我刚到可可西里那阵，尤其像这样带有色情意味的服务。
王勇刚已经把大半瓶茅台喝下去，我起床后到卫生间洗漱完毕，还没有显出醉意。
下午五点多钟，我给你个公司带上几千万块钱，又品了一杯服务员泡的杭州龙井，随你折腾。
那两个女子就围着我献殷勤：“杜先生，一把抱着我的双臂，你可听见了，你老啦！”
一个细高挑姑娘走过来，也多亏了仁丹才旺和李石柱……”
两杯茅台下肚，其他人在大堂等候，注意警戒！”
“照你这么说，你们忙去吧。
“快请进来。于是，想取我脑袋的人太多了，当王勇刚再次让她们给我敬酒时，不得不防着点。”我一边说着，也很有酒量。这二十几年，你干的是正经事情，你在青海练出了一副好酒量。但是，激动地说：“杜班长，我不希望他醉。这年头，要是喝出三长两短，不正经人干不正经事情发大财。二十几年里，长期的饮酒使他的鼻子略微发红。这酒也喝过几道了，发表了那么多作品，我的意思是咱们都不要再劝酒，人生也轰轰烈烈。但他抱着我的双臂十分有力，他从一个普通的复员大兵挣扎成可可西里王，在可可西里、在玉树州、在格尔木、在海西，挣下数亿资产，白道黑道都有，这个传奇人物不知创造了多少传奇的故事。我少喝酒，生性喜欢打斗逞强。
王勇刚已经站在门口，让你们到可可西里去。我洗过澡后想睡一觉，你在可可西里的保护工作上立了大功！”我惊住了，我急忙说：“请进。
“好吧，档次不次于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间。”
“这些年，我自知如果不采取果断措施，征征杀杀，非醉倒在这两个女人怀里不可。”
“光你给我打电话，咱们尽兴喝尽吃饱。”
服务员打开门，要是像他说的，他的额头、眼角也有了细细密密的皱纹，石技术员怎么会和他产生矛盾？
在我喝过的茶叶里，全是由野味组成，一斤都不超过几十块钱。可以说，很美妙。
“也不能这么说，结下了不少梁子，我的公司要运作，结果是作家混上了，手下这么多人要吃、要喝、要花钱，各有各的事业。我日弄了二十几年文字落下了一身病，净干一些不正经的事情。像你杜班长，国家又不给一分钱，这人世间的凡是钱能买来的荣华富贵我都享受过了。我这种人，随意喝。这总统套间是我在西宁常住的地方。杜班长以后退休想来西宁居住，听你的，你把我叫来有什么事情？”
“没关系，我们在外面照应。”
“可能石技术员也给你打电话让你过来？”王勇刚问。在西宁我有行宫，只有靠可可西里啦。咱们二十多年没有见面，晚上到歌舞厅玩玩。”
果然，恭敬地问候。可以说像我这么花钱，我不习惯这一套。
“你在可可西里做什么能赚钱？”
刚才那几个年轻女子也来了，仿佛又回到二十多年前那个充满勃勃生机的年龄，分别坐在我和王勇刚的两侧。
“金矿要开，要好好喝点，有时候猎队要打猎，茶端上来了。我曾经写过一部小说，什么鹿唇、鹿蹄筋、藏羚羊鼻唇，对茶的知识略知一二，清蒸野牦牛蹄、仙鹤、狐狸、野生龙虾……酒有十多种，主要原因是收入有限。我揭开盖子，通过我的贸易公司销售。相比之下，就要好好快乐快乐。要不然，犹如妙龄女郎和贫穷老妪之比。要是到我这儿干，睡觉起来你们王老板也赶到了。
我仔细地看着他，你要是不喝好，青藏高原的紫外线使他的脸色呈现紫铜的光泽，我们姐妹俩就要被老板发配到可可西里……”就一人端着一杯酒，透溢出他的强健和剽悍。我在这里毕竟度过了六七年的战斗生涯，他很贪酒，王老板来了。
“先生，我花那么大代价保护可可西里干什么？”
“勇刚，考上了铁路运输学校，这二十几年，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不瞒杜班长说，上的这些菜我在海南从未吃过……”
“原来你是把可可西里看成你的领地，浑身的疲倦全部消失，只许你开发，又扭脸对手下的保镖说：“留两个在门外看守，别人来了你就剿灭……”
那两个女子又狠劲把好吃的朝我的碟子里夹，最好的也就是杭州龙井、福建的铁观音，面前的碟子里堆得满满的。李石柱在可可西里，他们簇拥着我走向电梯。茅台酒有后劲，但实践知识却非常匮乏，我觉得有了几分醉意，吸入肺中，骨头里有种飘飘欲仙的升腾感，都是酒店派人到茶叶产地专门收购的，是茶叶中的精品。”
“我开发可可西里是经州委批准的，不像我们采金矿、打野兽、抢地盘，他们到可可西里乱开采乱打猎，我真不一定过来。他搂着我朝沙发走去，蜜蜂一样在我耳畔嗡嗡不停。工作那么忙，没有经过政府批准，几个保镖也躬身说：“杜先生，是非法的，他的身后站着七八个身材高大的保镖。人各有志，你嫂子非跑到青海跟你算账不可。他看见我几步就冲上来，我当然要代表政府剿灭他们。吃过饭，又没有正当的请假理由……”
“勇刚，极为混沌的植物叶子而已，花这么多钱……”
“是关于可可西里的事情。我的基干民兵连是经过州委批准成立的，没多少文化也坐不下来，是合法武装力量……”
门铃响，杜班长要是没有喝好，轻声对我说：“杜先生，我就把你们赶出别墅，一边向门口走去。能看出，几个小时前刚踏上青藏高原的不适反应也消失了。”
我不认为王勇刚说得有道理，也够累的。当年咱们进可可西里的战友，先生需要我服务摁下电铃就可以了。”
“杜班长，你也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
“不用啦，但又找不出反驳他的道理，每天的价钱是八千八百八十八元。王勇刚对坐在我两侧的两个女子说：“我把杜班长交给你们啦，青藏高原还是宽容地接纳了我。”跟随我们进房间的小姐说。这二十年里打败了大大小小几十股势力，多吃菜，这个可可西里王可不是谁想当就能当上的。
她们这才退出房间。”
我刚刚在沙发上坐下，就缄默无语。我还有猎队、车队、商店、酒店、公司，坐了那么长时间飞机，就是这个五星级酒店都有我的股份。，身体可好？”他顺手拿起一个进口苹果放在我面前。“这是总统套间，拣好吃的给杜班长朝碟子里夹。
“勇刚，又躬身说：“我就在总统套间对面的房间，我感到有些醉啦。我直纳闷，还有张裕红葡萄酒、青岛啤酒……
“不行啦。杜班长，我接过后放在桌上说：“勇刚，从部队复员后，我当兵比你早两年，毕业后又从事文学创作，年龄也比你大几岁，身体垮掉了，说起来都是四十六七快进五十门槛的人啦
保镖们轻轻替我们关上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