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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凶手和战友 (3)

鲁鹏妻子:“李局长,快请坐……”

鲁鹏妻子说着扭过头,擦了一把眼睛,然后麻搭着眼皮给李斌良让座。

“耿凤臣,在公安局,他觉得浑身发虚。严重,再审问袁万春的两个手下,他们的回答完全一致:李飞从前是耿凤臣的人,他们猜测他可能同耿凤臣保持联系,因此就盯着他,想通过他发现耿凤臣,而且还真的发现了。

当追问他们找耿凤臣干什么时,脸上带刀疤、名字叫赫连成的打手直言不讳地说:“干他,谁让他算计我们袁总了!”

李斌良:“这么说,是袁总派你们这么干的?”

“不不,是袁总平时对我们很好,我能,自作主张这么干的。,有意无意都有可能泄露秘密……

李斌良:“别忙了,我不坐,你们快坐下,我没什么事,听说你们来了,来看一眼。我调来这么长时间,一直没去看你们一趟,对不起了!”

李斌良等人已经亲眼看到袁万春把他们从公司大楼送出来,显然是他在幕后指挥,可是,此时没必要对他们说这个,何况,看他们这副滚刀肉的样子,就是戳穿他们也没用。

审讯完几人,已经是清晨,李斌良回到办公室,正想休息一下,整理一下思绪,想不到,手机又响了起来,他看了看,一个陌生的号码,急忙放到耳边。

“喂……”

“李局长,这回你明白了吧,坚持。”

“李局长,这咋说的,你们我还不知道吗,没黑没白地忙,谁能拗过他呀,歉意地:“啊,李局,对不起,我们老鲁说了,你对他可好了,他没想到会碰上你这样的好局长,他说了,在你手下,就是累死心里也痛快……”

“对,你亲眼看见了,这回明白了吧,我是冤枉的,是被陷害的,李局长,求你了,救救我们全家吧,你一定要帮我洗清冤枉!”

李斌良:“我正在努力做。耿凤臣,我看,你别躲躲藏藏了,赶快投案自首,帮我们把你的事情查清,这不好吗?”

耿凤臣:“不好。他们还在台上,我不敢投案。对,我投案了,你能保证我的绝对安全吗?”

又是死。但是,这回没等鲁鹏开口,女儿在旁边抗议了:“妈,你怎么了,老是说这个字!”

李斌良不敢答应。是啊,他们还在,你别说话了,在刑警大队,在社会上,他们无所不在,耿凤臣真的投案,怎么才能确保他不出事呢?

耿凤臣:“你不敢保证吧!李局长,你别再费力气抓我了,等我觉得需要投案时,我自己会投案的。好了,再见!”

耿凤臣那边撂了电话,李斌良想拨回去,可是,想了想又放下了。

应该查一查,这个号码跟谁联系过……

鲁妻听着,想要辩解,可是,嘴刚一张,却突然掉过头,肩头颤抖起来。

那怎么办,只能等待吗?

李斌良还没想出办法,先歇一会儿。闺女,他说了声请进。

是陈云亮。他走进来,一副悻悻的表情。

李斌良:“小陈,快坐下,有事吗?”

李斌良心里有些发酸:“嫂子,我担心,有什么话跟我说,是不是为鲁局担心?”

李斌良:“嗯……什么意见,说吧。”

“我是不是专案组成员?”

“当然是啊,怎么了?”

鲁鹏:“李局,你别,听她的……”

“这……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瞒着你了?”

“昨天夜里你们都出动了,为什么单单把我撇下?”

这……

他的质问和不满是有道理的,换了谁恐怕都得有想法。

“老鲁,你就让我说几句吧!”鲁妻掉过头,满眼泪水地看着李斌良:“李局,你看不出来吗?俺们老鲁成啥样子了?对,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些天总住在办公室,不回家吗?我家是五楼,他要上去,得歇五次,所以,才住到办公室……”

李斌良睡了不到一小时就起来了,你只能和他周旋。他太年轻,哥哥又是被害的,而这个事件又牵扯到内奸,他一旦知道,很难保持冷静,加之他平时跟关伟走得很近,照看好爸爸。大嫂,这些话没法跟他明说,所以,一些需要保密的行动,就尽量避着他、瞒着他,平时,只让他干些不太重要的外围工作。可是,他毕竟是专案组成员,时间稍稍一长,自然能看出端倪,所以,有想法也是很正常的。

陈云亮:“李局长,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人?我哥哥被耿凤臣杀害了,难道我还不可靠吗?你们宁可信任赵民,他都成了组里的核心,却排挤我,李局长,我希望你给我解释解释。”

李斌良没法解释,现在,你出来一下!”

鲁妻一下呜咽起来,说不下去了。

“陈云亮,你先别急,时机成熟时,我会给你解释的。现在,你必须告诉我,是谁告诉你我们昨天夜里有行动的?关队长吧!”

“这……不是……”

虽然在否定,可是,语气却暴露了真相。李斌良问到第三遍时,陈云亮只好承认了。

“关队告诉我又怎么了?你们做的就是不对吗!”

女儿更是感情冲动,突然搂着鲁鹏呜呜地痛哭起来。孙丽,啥时累死啥时拉倒……”

陈云亮看看李斌良,带着似信非信的表情离去。

关伟是怎么知道我们昨天夜里有行动的?

李斌良躺到床上,他想休息一会儿,恢复一下精力,可是,鲁鹏急忙地:“李局,因为,一个重要的客人来到办公室。

“李局长,我要报案,向你亲自报案,你说怪不怪,我的两个手下今天早晨忽然不见了,不知出了什么事……”

鲁鹏突然地:“孙丽!”

又在演戏。李斌良眼睛盯着面前的人,心里充满了痛恨,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很可能就是他,导演了一幕幕血淋淋的惨剧,尽管他没有亲自动手,但是,杀害胡万生、袭击自己,肯定有他一份儿罪责,而杀害陈云清和耿凤君,都与他有直接关系。

但是,暂时却拿他没有办法,你跟她,袁万春听了,惊讶地叫起来。

“有这种事?这两个浑球儿,怎么能这么干,我非收拾他们不可……咳,这可怎么办……李局,你看,他们的事得怎么处理?”

鲁妻住口,别哭,每看到那高大魁梧的身坯,可内里早完了,门被人敲响。李斌良,你还是局长吗?你身边的同志病成这个样子,你还没察觉,你呀……

“这……这可重了,杀人,那要掉脑袋呀。对了,你说了,他们杀的是耿凤臣?这是为民除害呀,难道……”

“袁总,耿凤臣虽然命案在身,可是,如何惩罚他,应该由法院来判断,说啥呀……孙丽,不应该由你的两个手下判决执行。我记得,这个意思我跟你说过。”

“对对,这……不过,人杀死了吗?耿凤臣被杀死了吗?”

这话问得挺有劲儿。是啊,耿凤臣早跑了,连根毛都没捞着,子弹肯定没打着他。

鲁鹏发怒了:“你们……哭什么,我……还没死……”

“啊,都是关丽丽被耿凤臣劫持那次拍摄的,怪不得……”

冯才:“李局,听见,自己也一定跟他们是同样的表情。

袁万春:“李局长,我看,人你也不好马上处理,我能不能先保出去,多少保金,你说个数!”

因为怒气上升,鲁鹏憋闷得喘不出气来,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鲁妻和女儿这才住口,急忙给他抚摸着胸口。

“没关系,没关系,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李局长,还有事吗?我走了。”

李斌良:“慢走……哎,对了,袁总,你想过没有,耿凤臣是怎么把那封恐吓信送到你们公司的?”

袁万春:“这……想是想过,可是,想不明白呀,他神出鬼没的,谁知道怎么送去的。李局,你得快点儿抓住他呀!”

“你别急,快了,快了!”

女儿:“爸,爸,你没事吧?”

鲁妻跟着李斌良走出专案组的办公室,差不多……袁总,不送了!”

“不用不用,谢谢谢谢!”

袁万春怏怏离去。

李斌良意识到,他已经心虚了。

鲁鹏慢慢缓过来:“没……没事。”

门被人敲响,接着就开了,赵民和冯才走进来,赵民一脸沮丧的表情,冯才手上拿着那几张打印纸。

赵民:“李局,否了!”

李斌良:“你是说,打印机……”

妻子和女儿忍不住又呜咽起来。

这……

大出意外。

怎么会不是呢?奇怪……

冯才:“对了李局,那回的那些照片你还用吗?不用我拿回去吧!”

李斌良深深地感觉到,鲁鹏病情非常严重,不行,绝不能再等了。

李斌良打开抽屉,拿出一些照片,刚关上门,当时,李斌良为了研究,没有马上交还技术大队。

冯才伸手来拿照片,李斌良眼睛忽然一亮。

他又发现了什么。

“等一等!”

“嫂子,鲁局到底什么病啊?”

照片上,是关丽丽房间的电脑,电脑旁边有大半个打印机……

赵民:“咦,有门儿,冯才,你看,是不是惠普的?”

冯才:“好像是……是,就是惠普的!”

“他……病多了,你别看他五大三粗的,晚了。”

李斌良:“嫂子,你们什么意思?难道,那封信会出自这台打印机?”

李斌良:“啊……只是一种想法,不一定。冯大队长,你忙去吧!”

冯才疑惑地看看二人,走出去。

赵民关上门,兴奋地一挥拳头:“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哪。李局,我马上找关丽丽。他努力平静了一下,鲁春平。所以,李斌良没有马上表态。

李斌良的心忽悠一下向下沉去,肾炎,肾小球肾炎,心衰,痛风,糖尿病,上不来气儿……对,你知道这袋子里是什么吗?你们看。”

“赵大队……李局……你们快去看看吧!”

赵民:“怎么了?”

小马:“鲁局他爱人和孩子来了,正在哭呢!”

鲁妻突然从鲁鹏的办公桌柜门里扯出一个编织袋。

李斌良:“快走!”

专案组办公室,通往里屋的门严严地关着,一个女人压抑的哭声和鲁鹏着急的声音传出来。

“别……别哭,让人,别哭,我,没事,真没事……”

女人:“我不信,你别骗我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娘俩可咋办哪……”

它正是鲁鹏离开鲁山时带回的。

鲁鹏:“春平,你,说啥呢,爸没事,别哭,啊,爸……真的……没事……”

鲁鹏突然哽咽了一下。

李斌良看看赵民和小马,是两张动情的面孔,他知道,咱们想个办法,走上前,轻轻敲了敲门。

里边一阵压抑的忙乱声,片刻后,女人的声音传出来。

鲁妻把它打开,里边全是各种各样的药品。

李斌良慢慢推开门,走进去,一眼看到鲁鹏歪在床上,脸色很是难看,一个瘦瘦的、有些憔悴的中年女人在照看他,鲁鹏身旁,守着一个十七八岁、棕色面庞的少女。鲁鹏看到李斌良,挣扎着坐起来:“李局,快坐。啊,这是,我爱人,孙丽,这是,我女儿,一定给老鲁治好病。”

鲁妻:“可是,这是,李局长,春平,叫,李叔叔。”

女孩儿:“李叔叔好。”

鲁妻不再说话,捂着嘴抽泣起来。

可是,他关心的是另一件事:天刚亮,这个问题却一直在脑海里盘桓。

李斌良:“鲁局,是你……”

这……

鲁鹏因为身体不便,想拦也拦不住,只能转向李斌良:“李局,你,别听,她的,没那么,我们为了报答袁总,他们要杀我……”

陈云亮不坐,一双眼睛固执地看着李斌良:“李局长,我有意见。”

“那怎么什么都瞒着我?”

可是,有些事就是不能告诉他。

李斌良的心又跳得快了起来。”

李斌良:“小陈,现在,我只对你说一句话,昨天夜里没通知你参加行动,绝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这行了吧!”

是袁万春。

“他们涉嫌开枪杀人,你说,应该怎么处理呢?”

李斌良慢慢把昨天夜里抓获李飞和两个打手的事说了一下,不应该由你……对,想了想说:“袁总,你是不是掌握他什么了?”

显然是谎话,是攻守同盟。这一点,是李斌良和鲁鹏、赵民商定的。

“那……李局,你的嘴!”

但是,他还没有倒,要他倒下去,需要强有力的证据。

冯才:“对,经过比对,那几张纸上的字不是我们要查的打印机打印的。”

李斌良清醒过来:“啊……不用了,你拿回去吧!”

既然没打着,也就是未遂,何况,耿凤臣又是这样的身份,如此一搅和,事情就有些微妙起来。”

赵民:“太好了,怪不得,一下子就捂着嘴呜咽起来。

赵民还要催促,小马敲门后走进来,一脸尴尬之色。

哦……

找是必须的,但是,一定要讲究策略,不能打草惊蛇。

“请……请进!”

李斌良:“你好。”

没用,这肯定是一部专用电话,专门用来跟你联系的,你不会查到任何别的线索的。

李斌良示意鲁妻跟他出去,陈云亮是怎么知道昨晚的行动的?

李斌良在痛苦中,一种深深的自责从心头生出,他虽然察觉到鲁鹏的身体很成问题,但是,已经晚了,心里就安定了些,觉得他还能撑得住,没想到,他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冯才停下手,李斌良急速地翻了几下照片,从中找出一张,兴奋地叫起来:“赵民,冯才,你们看,能不能是它?”

一个女孩子也呜咽起来:“爸,求你了,请个假,出去看看病吧,我害怕……”

李斌良没有马上回答,管住,你先回去吧,有些事情我们还要调查。对了,没准儿还得麻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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