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骧王侍妾一诗已经够好了,跟您所作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稍有眼睛,有才学的人都知道,已经不用评了,若是胜出的不是郡主,简直没天理……”
“是啊是啊……”一干众人满眼的钦佩赞叹,在场所有的男人们都为上官惊鸿而折服。苏盈月一脸惨白,“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明明是……明明……”是傻子啊!
祁煜冰块脸僵硬得气到黑,眼神里有责怪苏盈月不自量力,在瞥向上官惊鸿波澜不兴的绝美面庞时,冰冷的瞳仁蓄满复杂。
燕玄羽咧嘴一笑,笑容温和,露出一口整洁的白牙,“本皇子就说,我的鸿儿专门做不可能的事。”
“我的”?上官惊鸿朝燕玄羽投去不悦的一眼,眼神冷然如冰,拒人于万里之外的寒漠。
“鸿儿,你美丽的大眼睛似乎在警告我,再乱说就要撕烂我的嘴?”燕玄羽毫不在意,上官惊鸿冷笑,“既然知道,就管好你的嘴巴。”
燕玄羽笑得更温文尔雅,“能让鸿儿动气,是本皇子的荣幸。为了我们的将来,我没办法乖乖站着不动让你撕,又为了不逆鸿儿的意,要么,你追我跑?咱们来个郎情妾意如何?”
祁煜听得俊脸冰寒,额际浮起三道黑线。
上官惊鸿眼神不屑,“不要脸。”
“鸿儿,你的眼神让我心里有一丝小小的受伤,”燕玄羽脸露委屈,“但是,在鸿儿面前,我还要什么脸?不是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为了鸿儿你,投湖‘自尽’没死成么?”
众人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真的是天下第一公子兼高贵风度翩翩的燕三皇子吗?真是确实够不要脸。
众男人都理解啊,为了‘燕’鸿郡主这等惊才绝世的美人,要是能抱得美人归,脸丢尽了又何妨?
祁煜此时心里升腾起一股郁闷,甚至有点羡慕燕玄羽能旁若无人地跟上官“燕”鸿打情骂俏。
“该死!”祁煜突然低咒一声。
上官惊鸿好笑,“骧王是在说你自己么?”
“上官‘燕’鸿,你得意不了多久!”祁煜冷然一笑,“等你成为本王的侍妾,本王会叫你知道什么叫以夫为天,为夫命是从!”
“要说燕玄羽不要脸,”上官惊鸿唇角浮起一丝坏坏的玩味,“骧王你不是更胜一筹,简直是个自大狂。本郡主已经好心告诉过王爷,你那套在本郡主这里行不通。莫非王爷这么快就忘了?”
“你还真以为本王会在你这碰一鼻子灰?”祁煜像听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没有本王得不到的女人,没有人能拦本王的道!”
“本郡主不跟王爷争辩,出不了几日,事实胜于雄辩。”
“上官‘燕’鸿,要不了几日,本王也会让你清醒地看清,事实从来不过是本王叫它怎么走,就怎么走!”
上官惊鸿唇角一哂,不当回事,朝李文献扫去一眼,李文献会意地宣布,“各国评鉴诗一致认定上官郡主惊才绝世,毫无疑意,本次诗会唯她胜出。郡主,一万两黄金归您了。”一个手势,十名下人每二人抬一口大箱子,五个大箱子整齐打开,霎时金光耀满眼,里头全是一锭锭黄澄澄的金子!
“恭喜‘燕’鸿郡主,贺喜郡主……”不断的道贺声从人群中传来,众人是又羡慕又觉得是她理应得的。
苏盈月眼里闪着又嫉妒又愤怒又不甘心的光芒,为免失态,也许觉得太丢人,她悄悄走到祁煜身后躲着。
注意到苏盈月脸上的难堪,祁煜冷漠的眼瞳里闪过一抹柔情,“月儿,无妨。”意思是她输了无妨。
苏盈月眼里蕴起了泪花,“多谢王爷体贴,妾身铭感五内。”
众人赞贺上官惊鸿的声音淹没了祁煜与苏盈月之间的真情流露,嘈杂的道贺声中,上官惊鸿却将祁煜与苏盈月的话听了个真切,“果真是狗男女。”
燕玄羽笑笑,“鸿儿,只要是你说的,都对。”笑容中,隐有一丝苦涩,鸿儿是在吃醋么?终归放不下祁煜?
“虽然郡主被贬为庶民,不过有了这一万两黄金,郡主下半辈子也不用愁了……”有人这般说,立即有人附和,“是啊,这么多金子,足够郡主吃香的喝辣的……”
祁煜表情阴郁,想不到这该死的女人胜出,得了这些黄金就翘上天了?
“谁说本郡主要这些黄金了?”上官惊鸿神色淡然如水,赛过黄莺出谷的好听嗓音立即使众人安静了下来,众人不明,有人问,“那郡主的意思是?”
“黄金我全都不要。”上官惊鸿淡逸的目光望向不远处的假山,“我用这一万两换‘枫桥夜泊’的幕后主人出来会一面!”
“哗……”众人一阵沸腾,“‘燕鸿’郡主真是大手笔!这可是一万两黄金呐……”
“从古至今,只听说男人为女人一掷千金,可没听说过哪个女人为了男人一掷万金呢!想必客栈的幕后主人定不是平凡的男子……”
“也不一定,没有人知道客栈主人是男是女……”
“用一万两黄金换他见一面,‘燕’鸿郡主如果也不清楚他是男是女……那郡主她真是个奇女子……”
所有人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又津津乐道。
燕玄羽与祁煜也愣怔了一瞬。燕玄羽神色依然温和,“万两黄金在眼前,鸿儿你看都不看一眼,确实是个奇女子。”
“什么奇不奇。”祁煜脸满不屑一顾,“都自身难保了,还这么伪慷慨,聪明人应该知道留点钱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