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说得有道理。”凤舞点头。
“但祁煜是个聪明人,我是骧王妃这层身份,早晚会被揭穿,瞒不了多久的。”
“所以,主子是想……”
“祁煜对我有意思,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本来我懒得理他,可他偏偏来惹我,这么热心‘路过’来看我。我不表示一下,怎么对得起骧王的一翻热忱?”
“您说得对。”
“骄傲如祁煜,”上官惊鸿唇角漾出一丝坏笑,“如果短时间内让他爱上我,再在我骧王妃的身份被揭穿前,剔除骧王妃这层身份,让他欲爱而不得,牵肠挂肚,被耍得团团转。你想,鼎鼎大名的骧王,天之骄子,会作何感想?会何等颓败、无力与愤怒?”
凤舞眼神满是震惊,“主子,也只有您敢这么对骧王,奴婢虽然以前跟随荣妃,但荣妃娘娘最宠最疼的就是您。骧王对您着实过份,只怕要实现您所说的,几乎不可能……”
“是么?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上官惊鸿满脸自信,“你就拭目以待吧。骧王祁煜见过素儿,可我这次出门带的偏偏是你。说明老天都叫我惩罚他。”
两人交谈的声音极小,只有彼此听得见,谈话间,见前方一家客栈门口人山人海,人群或引颈右顾右盼,或交头接耳。上官惊鸿瞄了眼客栈的匾额——‘夜泊枫桥’。
“跟这家客栈还算有缘,随便逛逛,还能走到这里。”上官惊鸿在脑海中搜索了下信息,从五年前‘夜泊枫桥’开张起,每年都会举行一年一度的诗文大会,得胜者,能获得一项非常珍贵的奖品。
人群中有人说,“去年的奖品是一串稀有的南海珍珠,由骧王的侍妾苏盈月夺走。听说今年的奖品是黄金一万两呢。不知谁能胜出呢?”
有人接话,“我看还是苏盈月吧,谁不知道骧王的侍妾才冠满京,苏盈月又贵为左丞相之女,自小学识渊博,骧王真是好福气啊,有此一妾……”
“是啊,听说苏盈月性情温婉贤淑,柔善可人,容貌也是极其的美艳,骧王的艳福真是羡煞旁人……”
“那你也应该羡慕骧王娶了上官惊鸿那个傻郡主喽……”
此言一出,众人一阵起哄,“哈哈哈哈……是啊,你要是羡慕,也可以娶个傻子回去……”
上官惊鸿听罢面无表情,祁煜脸色铁青,一个眼色,身后的侍卫星魂立即给了出言不逊的那几人几个耳光。
“啪!啪!啪……”耳光的响亮惊着了一群不明所以的众人。
当众人看到上官惊鸿此等绝美女子,眼里纷纷蓄起惊艳,又瞧见黑着脸色的祁煜,有人认出了祁煜的身份,“是骧王爷……还有燕公子……”
星魂大喝一声,“你们好大的狗胆,竟然敢议论王爷!”
被打的几人吓得跪地,“草民知错,王爷饶命!”
所有人都跪了下来,“草民等,参见骧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免礼。”祁煜冷着脸,扫了眼先前耻笑他的几人,“给本王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王爷……小的们知错了……王爷开恩……”几名百姓吓得脸色发白。
上官惊鸿凉凉地开口,“骧王爷,他们又没说错什么,你何必生气?”
祁煜表情冷硬,“敢在背后嚼本王的舌根,还没错?”
“大大的实话,王爷也不让人说?”上官惊鸿朝人群笑问,“贵为王爷,就如此蛮横无礼,连真话都要让人憋在肚子里?”
“就是就是……”人群中不断有人附和,“骧王本来就娶了个傻郡主……还不让人说,有本事就抗旨别娶……”
很多人这样说,大约也是看祁煜带的护卫不多,也侥幸以为人多,祁煜揪不出他们。
“谁敢再说一句,本王就命人将他拖出去砍了!”祁煜冷声一喝,所有人顿时住了嘴。
上官惊鸿叹息,“皇权威严,王爷要砍一个人,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所有人听觉有理,全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骧王祁煜在众人心中的形像慢慢变得冷酷无情。
“王爷,众怒莫犯,”星魂也开口,“那几个人还是别打了。”
祁煜不为所动,“本王说出去的话,从不收回。”
须臾,一阵阵痛苦的受杖刑惨叫声传来。
人群中,苏盈月纤弱的身影微微颤抖,手上的绢帕绞皱了一团,眼神不敢置信地盯着那个满脸自信,面容绝世的女子。
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是她?上官惊鸿不是天底下最白痴的傻子吗?为什么骧王竟然跟她在一起?身边还有个天下第一公子燕玄羽?
感受到一股不甘而又愤怒的注视,上官惊鸿眼睛朝人群中某处望去,见苏盈月迅速低下了头。
随着上官惊鸿的视线,祁煜与燕玄羽也发现了苏盈月的存在。
“你的爱妾在那,不去请她过来么?”上官惊鸿“好心”建议。
祁煜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还是向苏盈月招了招手。
燕玄羽轻咳一声,似在提醒上官惊鸿,苏盈月一过来,她骧王妃的身份就会曝光。燕玄羽走到惊鸿身侧,“鸿儿,你到底怎么想的?”莫非真想得到骧王的认同不成?
见上官惊鸿蹙眉,燕玄羽又说,“我知道你还是不喜欢我叫你鸿儿。可你说过,只要我投湖,你便应了这称呼。你可知晓,现在整个京城都在议论我为了你”燕“鸿郡主投湖一事?为了唤你的一个称呼,我堂堂天下第一公子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