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何事?”看着乐儿,白寒轻声询问。
“回女史,五殿下有请,说是请您待会儿就过去,请您一块儿用晚膳,三殿下跟四殿下也会去,让您不要误了时辰。”埋下头,乐儿低声禀报。
“五殿下?”白寒可不记得跟他有约,“他为何要请我去?之前也没有知会一声,他也不怕我没时间。”
“听殿下说,是三殿下要回府了,所以大家一起聚聚。殿下说此次一别,怕是三殿下跟四殿下又不知何时能进宫了,怕日后与女史没有相见的机会,所以特意叫女婢来请女史,希望女史能去。”
这样说来,这个南宫浩轩倒是还蛮有心的。虽然唐突匆忙了一点,不过还好白寒没事,去去也无妨。
“嗯,知道了。”点点头,白寒表示了解。
“女史若是现在没事的话,五殿下希望女史现在就过去,大家好多聊聊。”埋下头,乐儿继续禀报。
这个南宫浩轩,一直都是这样风风火火,真是没办法。她这儿还呆在文阳宫呢,这样走岂不是太没礼貌?
“无碍的,姑娘还是早些去吧,”看出白寒脸上有些为难,宇文映阳笑了笑,“五殿下的性子大家都知道,若是闹起来,只怕女史是不得消停了。”
“娘娘看来也是明白人呐。”看着宇文映阳,白寒发出了感叹。然后过了一会儿,便与宇文映阳一起笑了起来。是啊,这个五皇子,谁拿他有办法呢?
“那白寒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站起身,白寒对着面前的宇文映阳行了一个礼。
宇文映阳点点头,微微地笑着。真希望……可以像她一样。哪怕只是朋友……那也是一种很要命的奢侈了。
看着白寒的背影,宇文映阳再次感到了孤寂。不过,却不那么难过了。至少,终于有了个说话的人。也是一件不错的事了。
南宫浩轩的宫殿,白寒还是第一次来。这装潢,倒是蛮像那个不羁的五殿下的风格。不看这些装饰品的不菲价值,单是看样式,就觉得好像是南宫浩轩附身一样。豪放不羁。
走进内殿,白寒远远地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人。南宫……宇泽?
“白寒见过三殿下。”福下身,白寒埋头行了一礼,表情淡定。
“起吧。”好像有种心有灵犀,南宫宇泽也不多说话,不露出多余的神情,看着面前的人,似乎好像隔了几日便不再相识一般。
这样……很好。站起身,白寒安静地想,“谢殿下。”
“小白可算是来了,让本王这一阵好等。”从殿外走进来,南宫浩轩依旧风风火火。
白寒笑了笑,准备福下身子行礼,却敛下笑意,看向了南宫浩轩的身后。
被白寒突然的表情弄得不明所以,南宫浩轩也转回了头。
站起身,南宫宇泽将一手背在了身后。
“宇文将军,何事到本王寝殿作访?”看着面前的人,南宫浩轩还算客气,不过看到他身后的人群,倒是坏了刚刚的好兴致,“本王可不是好客之人,这么多人,本王没那么多茶水招待。”
“卑职见过五殿下,三殿下。”埋下头,宇文致远对面前的人请着安。
侧过身,南宫浩轩不准备理会。没办法,他就是对谁都不喜欢客气。
“将军不必多礼。”伸出手,南宫宇泽对着面前的人讲。
“宇文将军此番来所谓何事?”看着宇文致远,白寒轻声询问。
凝视面前的人,宇文致远沉默片刻,眼中含着不明的情愫,然后侧回头对着身后的人讲,“来人,将白寒压入天牢!”
轻轻仰头,白寒看在了宇文致远脸上。为什么?
视线移向白寒,南宫宇泽轻轻皱起了眉。看来她真的惹上麻烦了。
“大胆!”南宫浩轩转回身对着宇文致远身后走出来的士兵大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谁允许你们在我天轩宫胡来?!”
“五殿下恕罪,卑职奉皇上之命,此番来押解白女史到天牢审问,希望殿下不要为难卑职。”埋下头,宇文致远低声回答,“请白女史谅解。”
“父皇?”南宫浩轩语气不佳,那个老头子又搞什么?”这件事本王会去询问父皇,反正你们想在我天轩宫带走人,那是不……”
“殿下,”打断南宫浩轩的话,白寒朝前走了一步,“白寒愿意跟宇文将军走一趟。”
“小白,你……”转回头,南宫浩轩皱着眉看着她。这个丫头就不明白自己的好意吗?
南宫浩轩的好意她当然懂,只不过若是他这样一闹的话,只怕再小的事也会被他弄得不小。白寒不想给他们惹来麻烦,她只是一个女史,这样子被维护,若是传出去的话,只怕对谁都不好。
“殿下不必担心,白寒问心无愧。”笑了笑,白寒倒是显得有些轻松,这样飞来横祸的事情,在这样的宫中怕是也不少,她只是没想到会发生得这么快,“白寒还是应该去了解了解自己到底是犯了哪条法的,清者自清。殿下若是想帮白寒,就等白寒的罪名出来之后吧。”
“小白……”南宫浩轩又被白寒的一套说辞弄得糊里糊涂的了,这个丫头到底知不知道,天牢那个地方就算是无罪,出来的时候只怕也会少了半条命。何况是有人故意要置你于死地的时候。
对着南宫浩轩轻轻摇头,白寒还是坚持。
转回身,白寒看向了身后的南宫宇泽,四目相对,白寒微启朱唇,“我没有。”不管是什么,我都没有。
看着她的眼,南宫宇泽知道,自己是相信她的。
转回身,白寒走向了宇文致远,“宇文大哥,没想到我们再次见面会是在这样的情景里。谢谢宇文大哥。”谢谢你的客气,若是换做他人,只怕自己是不能说这么多话了。
凝视白寒的淡定的脸,宇文致远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他虽然不知道白寒到底为何会遇到这种事情,但是跟南宫宇泽一样,他绝对认定这个女子是无罪的。
对着宇文致远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白寒便朝着门外走去。
看了殿内的两人一眼,宇文致远也转身走了出去。
皱着眉,南宫浩轩朝殿外走去。他必须去问问他那个老爹到底是什么意思!
站在原地,南宫宇泽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门外。这个丫头……到底是惹到谁了?而且还有一点很明显,“关心“这个丫头的人有些多了。
被推进牢里,白寒险些没有站稳。到了天牢之后,就没有人再对她客气了,因为这里不属于宇文致远管。
踩在铺满干草的地面上,白寒环顾着四周。跟电视里有些差别,房顶显得很高,这样看起来会让人觉得更加阴冷,而且墙面很脏,上面还有着干掉的血渍,胡乱地在墙上张扬。坐到铺着干草的石床上,白寒觉得仿佛连臀部下的干草都有着冤魂一般,让人觉得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