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摇摇头,向真回答。她相信白寒的能力,也相信她的为人。所以,殿下是正确的。
“可是我……”我没有经验啊,在现代,我只是一个高中生而已。白寒在心底嘀咕。
“这是命令。”又来了,白寒白了他一眼。这个南宫宇泽什么时候学会了南宫浩轩的这一招?明知道自己不能拒绝。
“是,奴婢遵命。”行了一礼,白寒认命地说道。
“都下去吧。”拂了拂袖,南宫宇泽对着一旁的两人讲。
“是。”同时行礼,白寒和向真一起退了下去。
然后,向真用半天的时间给白寒简短交代了一下府中的事务,还不忘提醒白寒很多东西。比如三皇子喜欢吃什么东西,对什么东西过敏等,本来白寒也不是厨子,也不负责管这些,可是向真说害怕府中人大意,所以白寒需要时刻提醒。
看在向真那么认真的份上,白寒也只能认真地听了。
后来,向真下午就收拾好东西走了。听说白寒暂代了管家一职,那些小丫头们更是热情殷勤得不得了。让白寒不禁冒出了三条黑线,这不是给自己施压吗?要是把三皇子府搞得乱七八糟乌烟瘴气,那不是给自己惹麻烦闹笑话吗?
所以啊,这事儿还真是不太好办。
白寒刚刚做了几天的管家,便觉得这么大一个皇子府还真不是好管的,府中那么多人的吃喝拉撒睡不得要人管啊?所以啊,没有一份儿工作是好做的,她可算是体会到上班族的辛劳了。可怜了她的老蛮腰啊……
“白管家,这是五皇子送来的信,说是给您的。”今日一大早,白寒在书房中看着账房送来的账本儿,一个小丫头便走了进来,将信递到了自己面前。
南宫浩轩?白寒抬起手揉了揉鼻梁。这个南宫浩轩自从寿宴以后就一直待在宫中,白寒想,他一定是被那个无双郡主给缠住了。那他这会儿又有什么事?
打开信封,南宫浩轩轻扬的自己跃然纸上。是谁说的来着,每个人的字都跟自己的长相一样。白寒原本不信,那个字儿写得好看他就成贝克汉姆了?说不定就是个月球表面。不是还有句话吗,什么叫做互补?说不定字儿写得越好的,其实长得越蹉跎。也许就是指在这些方面。
可是如今一看,白寒还真有些信了。这封信的字迹摆在面前,就好像南宫浩轩那个小王八蛋站在自己面前一样,欠扁。不过,确实也很漂亮。
挑了挑眉,白寒将信从头看到尾。
怎么这种事情会拜托自己?他是觉得自己很能耐是不是?白寒叹了口气。南宫宇泽那个老祖宗,好像比南宫浩轩这个小祖宗还要拧的样子,自己能“承担如此大任”吗?
再次叹了口气,白寒心中很不自信。
“白管家有事?”见白寒在走廊站了一会儿,南宫宇泽放下手中的书,朝着她望了过来。
今天的白寒穿了一件白底粉花的衣衫,在这阳春三月的阳光里显得格外融洽。南宫宇泽还是坚持自己之前的想法,她确实很美。
听见他唤着自己,白寒也望了过去。看他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身处在一片桃林之中,微风习习,飘零了一院的花瓣。白寒突然有种幻觉,他……就好像天外仙子一般。
呃……真是恶心。白寒在心底鄙视了自己一把。还仙子呢?那不是形容女人的吗?怎么自己现在拿来形容一个男人了?
不过仔细看看,他还真是比女人还好看。
迈出步子,白寒走了过去。
“坐吧。”见她走到自己面前,南宫宇泽轻声说道。
白寒也不见外,一屁股坐了下去。反正也没外人,就像南宫宇泽之前说的,其实也没必要注意那么多礼节,累得慌。
刚刚好,南宫宇泽又偏偏不在意白寒直白的性格。
“何事?”见白寒坐了下来,南宫宇泽看着她问。
敛下眼,白寒想,早死早超生,然后便抬起了头。
“殿下后天也不进宫吗?”看着他,白寒问着。
凝视着她的眼,南宫宇泽想看出她眼中的情愫。她才来将近一个月左右,怎么连这些事情都知道了?当然,南宫宇泽也很聪明,也许,又是他那个五弟讲的。
“殿下不必这样看着白寒,的确是五殿下告诉白寒的。”白寒很多时候都会在他的面前自称姓名,而不是自称奴婢。当然,也仅限于是只有两人的时候,“白寒别无他意,只是奉五殿下之命,来劝说劝说殿下而已,虽然白寒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但是过来说一说,也算完成了五殿下的吩咐了。”
“那白管家已经说了,本王也听了。白管家忙自己的去吧,本王也还有事情做。”南宫宇泽重新将书拿了起来,似乎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
白寒想过他会拒绝,不然南宫浩轩就不会想到自己了,只是没想到他会拒绝得这么干脆这么直接。看来她想对了,这个祖宗不是烧柱香就可以搞定的。
南宫浩轩是觉得南宫宇泽会很给自己面子吗?这种事情竟然也会找到自己,简直就是太看得起她了。
“白寒是不明白殿下怎么想,但是既然白寒来了,也是要尽到自己的义务的。”笑了笑,白寒继续开口,“其实殿下这根本不算什么。”
抬起头,南宫宇泽朝着她看了过去。她说,这不算什么?他还以为她会挖尽心思来感动他,然后再开始说教呢。
“白管家什么也不知道,不要妄下断定。”似乎觉得白寒这样的说法很不负责任,南宫宇泽竟然出口,听起来像是在跟她辩论。
“殿下,白寒什么也没有。”白寒继续笑着,似乎说得云淡风轻。是啊,都过了快这么一个月了,就算她再掐自己,就算她再哭泣,她也一样没有办法回去了,也一样没有办法证实这是一场梦。他到底在这里还有亲戚,还有家人,可是自己呢?似乎跟自己比起来,他要幸福多了,“白寒独自生活在这里,除了三皇子府的人,白寒便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了,就算想烧柱香,也不知道该在哪个坟前。”老爸老妈,我绝对不是有意咒你们,我只是改一下自己的历史而已,白寒心想,“殿下,趁着还有机会的时候,能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吧,总比白寒这样什么也不能做的好。”
白寒说完,然后埋下头,低低地笑。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了,竟然……是这一刻才发现。
看着眼前人的表情,南宫宇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在这样的社会里,就算没有战乱其实能真正享得了天伦之乐的人也不是很多的。像白寒这样的人,既然成了奴婢,那一定会有个悲伤的过去。这一点,南宫宇泽早就想到了。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当白寒说出这些的时候,他竟然有些难过。是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