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小姑娘,快醒醒,快醒醒!”一把沙哑的声音,低沉地叫着。
小文张开双眼,那痛意比刚才还要揪心,轻折了一下眉心,微眯双眸,露出辛苦地表情。
“小姑娘,你没事吧!”那老妇人亲切地望着她,见她乖巧地摇摇头,“哎——!”长叹一声,小小年纪却要受这样的折磨,真的是不容易呀!
看到老婆眼中的怜惜,心中涌出无限的暖意,令她不禁想起外婆,她也是很慈祥,时时关心她。
“老婆婆!你不用担心我,那区区几件衣服又哪可以难到我,放心!”小文澄清的双眸望着老婆婆,嫣然一笑,反安慰道。因为她已找到洗衣服的快捷途径。
望着她信心满满地表情,更为她担忧,那么多的衣服,不要说一个小姑娘家,就算是她们三个老奴,恐怕也不能完成,还有心情安慰别人,真是一个善良的丫头。
老奴把怀中留着的两个馒头,塞到小文的手里,长叹一声,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就走。小文看着那两个尚有余温的馒头,眸中潋滟,感激至极。
小文握着那两个尚存微温的馒头,鼻孔一阵酸意,一边啃着,泪气沸腾,什么叫雪中送碳,大概就是现在这样子吧!
“老婆婆!怎么称呼,有机会一定会报答一饭之恩的。”小文看着老婆婆的离开的背影!硬住喉,失声轻叫,可老婆婆却没有转过头。
身影越走越朦胧,直到消失在视线,却依然没有回望一眼。
“强人是你,能飞天遁地,其实你了不起,永没言死,才是活着的真理!。”小文轻哼强人那首歌,光着脚丫站在装满脏衣服的木盆中,起劲地踩呀踩呀!
很快,那木盆中的水换成黑色,她满意地点点头,再踩起另外一个,一下子工夫,就把全部的衣服轻松地踩干净,还剩下过水,晾晒完毕后就大功告成。
她把衣服过完水后直接晾晒在竹杆上。不用把洗净的衣服放在木盆上,再将它晾晒在竹杆上,那就省了一重功夫。
日落西山,暮色渐渐降临,终于把衣服全部晾晒完毕。
看着宫女们排着长长的队领膳食,自己也不甘落后,排在最后。
饭香溢飘,看着她们领着食物离开时的喜悦,自己也咽了一下,因为忙了一个下午,肚皮正打着架,发出咕咕的之声。
当排到自己时,那木桶上的食物已经空空如也。看着他们在忙着收拾着,心忽地一沉,无限的委屈涌上心间,忍不住地问:“你们怎么不预留一份给我。”
那些宫人瞄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说:“总管没吩咐,那我们也不好留!”
真是太过份了,这样饿着肚子到明天,自己不知道可不可以熬到天亮。再说,明天肯定又出什么难题,不行,今天这顿饭,我是肯定要吃上!
“哦!那我明白了,你们总管一定是经常这样子,说话不算话的人,这样充其量只能称之为小人!”她没哭闹,平淡地、漫不在意地回应着,语气中带着不容小瞧的轻藐。
他们停下工作,望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这种讨厌的话要是给总管听到,又要受什么罚,小小的身体那承受得了再多的刑责!
“是吗?如你所愿,我就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人,那又如何!”慵懒之声从后背响起,带着许多的挑衅,小小一个臭宫女,竟敢如此放肆,真的令他大开眼界,暗咬银牙:“在这里,你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丫头,死了也没人会关心,怎么样?相信吗?”阴冷的寒眸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性号。
“我信,当然信!但是,以权谋私难以服众,也非正人君子之所为!”她清冷的眸子直视着他,并没半点惧意,只是平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其实,他看起来并不是很像一个宫人,倒觉得他有一股热血男子的味道,脱掉这身宫服,应该算得上是一个俊男子。
他愣了一下,“哼!正人君子,我已经没做好久了,别忘了,我不是一个君子!”那阴冷的寒眸划过一丝受伤的痛苦。
小文看着他闪过的那抹痛苦,知道自己的不经意,挖起他的痛处,有点歉意,是呀!公公怎么可能算是君子,确切地说只能算得上是半个男,或是半个女,汗!
“今天的活干完了吗?”他忽视她眼中的疚意,冷冷地问。他最不喜欢别人用这个眼神望着自己,是同情他吗?哼!不用。
“嗯!都已经做完了,不信你可以过一下目的!”她肯定地点了点头,高兴地说,眸中散出一点点的希望之光。
催公公看着面前没有规矩的宫女,眸中散出艳丽的眸光,心中划过些许的情愫,隐隐牵绊心头,走到已晾晒好的衣服前,认真地检查着,半眯着眼,若有所思。
“怎么样?”小文急急地问,心中很是紧张!清凛的水眸瞪得圆圆,澄清不带一丝杂质,灵动醉人,等着他的回答。
“一般!”他尽量克制自己内心不明情愫,漫不经心地说。
“那我今天的膳食呢?”听了他的回答,心头空空失落,清凛澄清的水眸抹上一股丝丝的委屈,鼻间酸意满溢,还是不甘心地问。
“今天,就委屈你一下啦!明天吧!”放下令人难以接受的答案,拂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哎!回来呀,不守信用的家伙!”小文大声地叫着,连离开的背影都是如此冰冷,真不愧是一个伪君子,真小人。
直到连背影都看不到时,哀!无由来的涌上心头。一踱脚,紧咬银牙,心中默默地咒骂着流氓,瘪子,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