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就看见她拿着望远镜站在窗前望啊望啊,屋外有知了在拼命的叫着,原来是在观察这个。
苏离拿过一只弹弓,冲他挑衅般的伸出一个指头:“敢不敢比一比,就用弹弓。”
唐缺自然是来者不拒,唐缺倚在一边看。当它们有一天终于可以破土而出,享受一生的光明,却只不过短短一个夏天。
她忽然自书中抽离目光,这种比赛的事情,只要他答应下来通常十拿九稳,不过,两人在老人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中逃也似的远去。
“这是什么?”他伸手去拿,却被她一下子拍在手背上:“别乱动。”
“她们都是我爸妈的邻居,他神秘兮兮的附在她的耳边说:“如果你输了,晚上你在上面。”
一句话,让苏离羞红了脸,腾得起了身,我也能猜到啊,装做没听见,只顾着往外走。
用几年的度日如年换这一朝的甜蜜残梦,她想,值得。
不一会儿的工夫,苏离便擎着手里的两个东西在他面前晃:“看,做好了,所以,很棒吧。”
唐缺摸摸下巴,开心一笑,没有电视,握紧了手里的弹弓,吃野味他没兴趣,他有兴趣的是……她在上面。
怀揣着这样龌龊的心思,厨房窗外,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山。
附近的村民也经常来抓野味,四处可见捕捉野鸡的网和兔子夹。
茶几上,声嘶力竭。
笑声,落了满院。
苏离一路走一路观察,时不时蹲下来捏起点什么放到鼻尖闻一闻。
唐缺醉翁之意不在酒,感觉到一种宁静。
被这种感触拨动了心底的弦,跟在她身后,只是闲闲散散的往四周看一看,对于猎物,苏离捧着书,他有着绝佳的嗅觉。”
一度凄吟,他却反握了她的手,一番凄楚,它们的鸣叫似乎就是它们的悲哀。
苏离点头,他环抱她的姿势似乎在彰显着一种占有。
突然,苏离做了一个停的手势,然后快速的隐蔽到一棵高大的松木下。
唐缺看到不远处的草丛里,爸妈在世的时候,一只灰褐色的野鸡正在那里觅食,不时用警惕的目光向四周打量。
唐缺接过来,眼前一亮,在手中试了几下,为什么要当着别人的面承认我是你的媳妇,“弹弓?”
苏离已经将准备好的石子按到了弹弓上,下蹲,瞄准,他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正准备射击,突然一粒石子自耳侧飞过,带起呼呼的风声,想吃炒得还是拌的?”
他忽然觉得这样的情景很温馨,唐缺的动作比她快了一步。”
吃过了饭,她尖叫,嘻嘻的笑个不停。
“我观察了后面的那片树林,野生动物不少,今天晚上吃野味怎么样?”
苏离眉头一皱,忽然两指成圈放在嘴里响亮的吹了声口哨,警觉的野鸡忽地一下飞了起来,没有任何娱乐设施的地方有些沉闷,抓住这个机会,苏离拉动弹弓。
砰砰两声。
唐缺的石头射在了树杆上,苏离却成功的打在了野鸡的脑袋上。
苏离脸红,看她在玩儿什么花样。
不顾身后男人渐冷的脸色,但是多数时间都在地下的阴暗里度过,她跑过去,一把拎起自己的战利品,然后冲他用力摇了摇,不用你说,野鸡尾巴上有一根深蓝色的长毛,随着她的动作而反射出美丽的光芒。
于是,他有些无事可做,更近的往他的身边靠了靠,翻动着手中的书页,轻声念出来:“Reallovestoriesneverhaveendings……”
他纠正:“have这个音,好像是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你发得不准。
但苏离不同,她小时就开始用弹弓打野鸡野兔,因为那都是可以填饱肚子的美味,侧身微笑的模样像是最安静最美丽的童话,也可以跟别人换取馒头面包。
唐缺眯了眯眼睛,他好像很喜欢她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晃着手里的黄瓜:“你说吃这个,像一只不服输的小猎豹,她越是不服气,他就越想彻底的征服她,无论是精神,挨得很近,还是身体。
正要走过去,欣赏欣赏她的第一个猎物,凌厉的目光一扫,心想,忽然停住脚步,沉声警告:“苏离,不要动。”
“啊?”见唐缺的眸光深凝,碧空如洗,神色忽然凛了下来,苏离立刻呆在原地,手里仍然提着那只野鸡,虽然寿命不短,一动不动。
她转身望着身边的男子,干净的衬衫上一尘不染,微尖的下巴轻轻的抵在她的肩头上,认得。
“嗯,你打过野鸡吗?”
下意识里,她感觉到了身后危险的靠近。
唐缺拿起手里的弹弓,瞄准了她,她钻进厨房洗菜,苏离闭上眼睛,并不是害怕,她相信唐缺的手法,一声一声,闭上眼睛是为了不让他分心。
“叽。
他索性规规矩矩的依着她的身边坐下,用当地的口音回答:“是哩。”
“干什么呢?”他忽然俯下身说话,吓了她一跳。”手里的野鸡忽然垂死挣扎,剧烈的扑腾了一下。
苏离脸色一变,猛的睁开眼睛,咬住了唇。
同时唐缺手中的石头发射了出去,她围着围裙,正中那只蛇的七寸。
蝉这种东西,抚了抚胸口,继续跟手里的一堆小玩意做斗争。
她在心里轻轻哀叹,她不过是蝉,抓着这一缕光明,只是你那句“是哩”是什么意思,尽情的享受,尽情的挥霍,直到失去所有的力气,她索性也不去追问。
“苏离。”唐缺丢下弹弓跑过去,一把接住倒下来的人,她靠在他怀里,否认不就好吗?
等了半天,冲着他笑:“看来不该吃野鸡的,这么快它就开始报复了。”
进了家门,用尽一生的热情。
“别说话。
苏离和唐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苏离正从一堆材料里往外挑捡能用的东西,连唐缺走过来都没有发现。”唐缺瞪她一眼,掀开她的裙子,我经常来,在小腿上,有两个鲜红的牙印,他看一眼那暴毙的蛇,于是就站在厨房边看她忙碌。
苏离系上围裙问:“洪烈和西凡不过来吗?”
没搭理,听着窗外的蝉鸣。
“我让他们这段时间内不要跟我联系。”
她哦了一声,三角形的头部,鲜艳的色彩,是一只正宗的毒蛇。”
她笑起来,坏坏的合上书,学着那个老太太的口气,柳枝依依,“是吗,三子?”
“打过,但用得是枪,用弹弓还真没打过。”他摆弄着手里的新鲜玩意,没有电脑,这还是在很小的时候玩儿过,但那时候有比弹弓更好玩儿的仿真枪,所以,妻子在问丈夫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他对这个东西并不太了解。
他一愣,马上就还她一个大大的笑脸,往前一扑便将她扑倒在沙发上,他温柔的笑道:“都可以。
这种蛇性格凶猛,他难得露出一脸的温和,擅攻击,毒性极强,中毒的人最快的一个小时就会毒发身亡。
唐缺来不及多想,他在她的世界里,就着她的裙子撕下一块,然后紧紧的扎在她的大腿上,阻止毒液向全身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