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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她一双手拿不了盛衣筐、晾衣架和两双鞋,走到客厅门口探个头,见飞飞在客厅里,顺口叫飞飞帮个忙:“儿子,过来帮我拿点儿东西。”飞飞窝在沙发里不动,嘴上问拿什么?又问拿到哪儿去?颜青梅说了,飞飞似乎听而不闻。颜青梅说走啊,你在干吗?没听见我说的话?飞飞表示他在看电视。颜青梅站稳身子抱起胳膊,看飞飞不断换台看了半分钟,于是问:“你是看到什么带劲儿的挪不动窝?”飞飞说:“我在找。”颜青梅说:“帮我晾完东西回来再找也不迟。”飞飞:“一会儿我还要看书呢。”一阵恼火腾起,颜青梅说:“这不耽误你一会儿看书。”“我看完书,还要和爷爷讨论读书心得。”颜青梅干脆道:“那也不耽误。”飞飞不情愿地慢腾腾站起身。

颜青梅气不打一处来,她说:“以后别一口一个爷爷,爷爷不是你的挡箭牌。你要再这么下去,今年夏天就给你办转学手续,跟我们回去。”飞飞别过脸,一副对峙姿态。颜青梅正要说话,杜德诠从他屋里走了出来,问怎么回事。颜青梅皱着眉头说:“叫他做点事他这个不干那个不干,总是有理。这小孩怎么这么皮?”转向飞飞,“这疲疲沓沓的习惯什么时候养成的?哪儿学的?”颜青梅说者无心,杜德诠听者有意。杜德诠这几天正对颜青梅有意见。有意见,跟颜青梅评价飞飞写作文“不真实”有关。颜青梅试图对儿子在其作文上的思维和表达方法进行拨乱反正,那些话是背着杜德诠说的,但飞飞做了传声筒,杜德诠听了十分不快。颜青梅对他的教育不满,又不当面和他讨论,背后去说孩子,那就不是说孩子,而是皮里阳秋。现在,还当着他的面斥责飞飞,就是第二枪了。

杜德诠脸上挂不住,说:“飞飞跟着我们,我们对他的教育你哪点不满意可以直接跟我们说,不要这样话里藏话。”颜青梅马上猜测到其中原委,说:“我没有话里藏话,爸爸,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可不可以我们单独谈,不要当着小孩的面?”杜德诠:“任何话都可以开诚布公,既然问题是针对飞飞,飞飞当然应该听;如果有问题针对我,也该让我知情。”见杜德诠说话时额上已暴青筋,颜青梅也是一时脾气上来,豁出去道:“如果您指的是我对飞飞作文的看法,那我在这里说明白,我是他妈,难道不能教育他?我教育他,不是有意跟您唱反调……”杜德诠被“难道不能教育他”这咄咄逼人的句子激得耳朵嗡嗡作响,他厉声道:“你这是什么口气?有你这么对长辈说话的么?”其他人陆续从别处来到客厅。曾芹说:“大过年的这是干什么?”杜晓晗把目瞪口呆的飞飞引到别处去。

杜晓红先是惊诧,随即倒有些欣赏地望向颜青梅,站在一边旁观事态变化。杜超钉在地上沉默不语。杜德诠的厉声指责令颜青梅震惊,这个军阀竟当着全家人的面,当着她儿子的面这么训斥她,岂不相当于打她的脸?她转身离开客厅,进了自己的屋,把门一关,没留意手轻手重,门撞在门框上,发出猛烈一响。这砰的一声,将杜德诠的怒火一下点着。杜德诠对杜超吼道:“去把她给我叫出来。”命令掷地有声地甩出来,杜超却没立即执行,倒是曾芹上来竭力劝慰。曾芹一劝,杜德诠鼓瞪的眼睛转向自己妻子,曾芹就闭了口。这时候,颜青梅自己出来了,走出来的颜青梅说:“您不用为难杜超,他是被您吓怕了的。我自己出来把话说清楚。今天的事情我没什么不对,我刚才话没说完您就打断我,而且态度那么厉害,换了是您,您不生气?有话好好说,不能只要求别人不要求自己。

我并没有针对您的意思,我发现飞飞身上的毛病,不可以指出来么?不可以教导他么?”颜青梅这席话,原是想理智地表达意见,语气却比平常要硬,因为一股气穿插其中。杜德诠不觉颜青梅理智,反觉她刁横。他问:“你没什么不对?你问飞飞‘跟谁学的’,不是有所指是什么?”颜青梅鼻子呼出一声气,杜德诠理解为一声冷笑,他语气愈加严厉:“我们含辛茹苦教育他,功劳苦劳的都不说了,你不认可我们的教育,又不光明正大谈问题,这是什么品质?你不反思自己的问题,还把矛头指向别人,你说你是怎么做人的?再说,你们平时关心过飞飞多少?你以为只有自己是个教育家?我们都是乱来的?你知不知道这是多么要不得的品质?”颜青梅脸都气绿了。她说:“我的品质要得要不得,我心里有数。我不知道是谁只认为自己是个教育家。我要说的是,飞飞的毛病,肯定有你们的原因!”说最后一句时,她的手指伸出,直指杜德诠。〖=BT2(〗22〖=〗耻辱啊。杜德诠越想,越觉得是奇耻大辱。

这么多年,这个家里的小辈谁敢对他指手画脚?自己的儿女不敢,亲戚朋友家的孩子更不敢,偏一个颜青梅,手指快点到他鼻子上来了。他何曾受过这样的气。杜德诠退休后,原本就不像人在其位时那么精神愉快。想做点什么,心想事不成,曾经他也是叱咤风云的,一退位,倒成了老朽一块,在外事事受阻,回到家也不畅快。不畅快跟妻子曾芹也有关系。曾芹和他结婚快40年,前30来年,两人不说举案齐眉,也是同心同德,夫唱妇随,如今的曾芹呢,大变样,什么事都爱唠叨。头两年,还只唠叨事情,这两年,唠叨话直接撂他身上来了。古语说,兵败如山倒,他虽不是兵败,可如山倒的凄凉是扑面而来的。退休不过三四年,杜德诠的心境常有山体滑坡、山河破碎的悲戚。好在有个孙子,他在孙子身上尽心尽力,费了多少心血,可那颜青梅不知感恩,反倒打一耙。颜青梅冲他点过来的手指,像一根钢钎,硬生生插在杜德诠的胸口。他回到自己房间,从过去想到现在,从飞飞出生时想到这几年自己付出的心血,差点落下老泪。

想一阵,抽一支烟,想一阵,又抽一支烟,抽得屋里烟雾腾腾。晚饭也不吃,不管谁来劝都不理,披上外衣出了门。杜德诠没吃晚饭,颜青梅也没吃。杜德诠在房间抽烟的时候,颜青梅就一人走出了家门。她前脚出门,杜超跟着就出门寻找,在城外的一个角落看到了孤独徘徊的颜青梅。杜超走上去,手轻搭在妻子背上。颜青梅两眼含泪,不复先前的凛然和刚硬,显得孤独而柔弱。刚才她跟杜德诠的对峙,是杜超从没见过的厉害样,可那厉害是被逼出来的,杜超明白自己老婆。而颜青梅呢,离开刚才令她血气上涌、舍身一搏的战场,才感到心里的空空落落。她等待着杜超的态度,如果他责备,她一准对他劈头盖脸地发泄一通。可杜超只温和地把她揽进怀里,颜青梅靠在杜超肩头,好一会儿说,“我明天就回去。”杜超想说“也好”。老婆回去,他要不要一同起程?若和老婆同走,父母那边怎么办?或者走前,他代老婆向父亲赔个礼?颜青梅又说:“我自己走。”杜超手臂收紧,紧紧揽了揽颜青梅。这收紧的举动表达的是对她体贴的感谢。

他问:“自己回去行吗?我还是陪你一起走吧。”颜青梅没接这个话,没指出这是言不由衷。杜超并非不想和她同舟共济,而是他无法不顾及他父母。颜青梅说:“我想今年夏天把飞飞接回去。”杜超没接话。颜青梅说:“这件事我来和你父母谈。”“如果谈不妥呢?如果爸妈不想让飞飞走呢?”“飞飞是谁的儿子?他们没有权力跟我争夺他。”颜青梅说着落下泪来,杜超嘴上说:“好了好了,”内心预料到这个事情将极其麻烦。如放在平常,他们想把飞飞要回来,跟父母还可有个商量,眼下火并之后硝烟未尽之时,非但没个商量,还可能被父亲误以为颜青梅是在不依不饶,向他捅出更毒辣的一刀。杜超模棱两可,颜青梅也不指望他。但这个事情什么时候提,实在叫她为难。走前提出来?她不想面对他,刚刚过去的冲突上,她向杜德诠甩出那句落地有声的话后,杜德诠青筋暴涨地冲她吼道:“混账!你给我滚!”这变本加厉的回敬使她大受折辱,她怎么可能没事人似的,再和杜德诠坐上谈判桌,谈论飞飞的事情。

晚上杜晓红到他们房间来,见颜青梅收拾衣物,劝了几句后说:“青梅,你先避开一下也好,等我爸气消了,这事就过去了。”见颜青梅不吱声,又道,“我爸这个人,也该受点儿对抗。不过今天这事,他可能真气坏了。”杜超问:“爸现在在干吗?”“他到外面去了,晚饭也没吃,晓晗刚才出门找他去了。”随即自己笑,“让晓晗去啃硬骨头。”颜青梅和杜超都没笑。杜晓红接着问:“哥,明天你走不走?”“不走。我等两天再走。”杜超停了会儿说,“我怕我要也走了,爸会更生青梅的气。”颜青梅没料到杜超不随她返回原是出于这个缘故,只听杜晓红叹道:“看这个年过的。”杜晓红说得没错,这个春节是杜家前所未有的一个糟糕春节。春节才过一半,一家人分崩离析,颜青梅走了,没两天,杜超也被父亲骂得夹着尾巴走掉了。之后,杜晓红见状不妙,也是不喜欢家里压抑的气氛,找个借口,也拍屁股走人。颜青梅离开那天是一早走的,没吃早饭,只匆匆和婆婆曾芹及小姑杜晓晗道了一个别。杜晓红照例睡懒觉,杜德诠也未起床,这也是前所未有的,曾芹低声说,昨晚老头子一整夜都在床上翻烙饼,接近凌晨才安歇下来。睡在钢丝小床上的飞飞同样没睡好。爷孙俩都在补觉。

杜德诠不现身,倒让颜青梅轻松。

那天早晨不论在颜青梅,还是在杜超和杜晓晗印象里,都是一个奇特的昏暗又压抑的早晨。昏暗,不唯有天光沉沉的缘故,也是某种悲伤情绪弥漫浸染的结果;压抑,是他们都不由自主在低声说话,像进行一桩秘密活动。曾芹说:“看这事闹的。小颜,昨天你也有点冲动,你爸那个人,谁敢那么对他说话?何况现在这老头子脾气越来越怪,我都得让着他几分。”曾芹又说:“你回去后,还是打个电话来,跟你爸赔个礼。”颜青梅心里说,没那么容易。中午吃饭,餐桌上没有颜青梅。杜德诠知道颜青梅已走。这不吭一声的走法,在杜德诠心里成为又一次不敬的表现。昨晚一整晚,他辗转反侧难入眠,一个念头接一个念头,一阵堵心接另一阵堵心。

他想到,当再度面对那个要不得的女人时,他该拿出什么态度?冷脸不理,还是继续和她理论?就算这个春节不理,下个春节他们回来,还得说话,这事就不了了之了?绝对不行。和她继续理论?如何理论?这儿媳实乃一个庸俗而厉害的角色,一叶知秋,窥斑见豹,一桩小事能见一个人的品性,何况发生的冲突并非小事。颜青梅的不敬,不仅是不知高下冒犯尊长的问题,更是一个人不懂做人的问题。杜德诠回想起当年某次他说儿子杜超时,颜青梅有一个用手肘顶杜超的小动作,以及一句刺耳的话,那时候他就瞄出这个儿媳骨子里的泼辣和斤斤计较,彼时没顾得上去整治这个问题,没能防患于未然,酿成了如今的局面。杜德诠思来想去,既作批评又作自我批评,直至凌晨。午饭吃过,杜德诠让杜晓红将飞飞带到外面去,坐到客厅沙发上,直接对杜超说:“你这个媳妇我是今天才看透她。我们家不能有这样的儿媳妇,你和她离了。

”杜超惊得半晌回不过神。杜德诠本来也没到要求儿子离婚的地步,是颜青梅没表达一丝致歉拂袖而去的行为,在他原本高速行驶的愤怒之车上又踩了一脚油门。杜超对父亲说:“爸,昨天青梅不是有意的,她昨晚对我和晓红说了,她是一时冲动才那么说话,是她不对,她也后悔。”颜青梅不曾说过那些话,但杜超必须运用虚构手法,以期力挽狂澜。他解释今早晨颜青梅走得匆忙,没敢去打扰杜德诠,这才没能当面道歉。“她回去了就会打电话来,给你道歉的。”还说,“她也是担心待在家里,你在气头上,看到她不高兴。”杜晓晗从厨房出来去端餐桌上的剩菜盘时,正听见父亲要求哥哥离婚的话。她的惊讶不下于杜超,原以为嫂子走了,这事过个一两天就该淡下去了,谁知父亲挑出更惊人的这一幕。杜晓晗站在餐桌边不动,直到杜超说出那番话,父亲鼻子里呼出一股沉重之气,不再坚持要求杜超贯彻指令,她才和杜超一,稍微释然。

然而某种不祥的预感陡然涌起在她心头,小时候父亲的影像似又回来了。当天晚上,颜青梅并没打电话回来。次日上午,杜超乘父亲晨起后出门散步,赶紧给颜青梅拨了个电话,请求妻子打个电话过来,服个软,把事情了了。颜青梅说:“服软就能解决问题,有这么简单?”又说,“你父亲要面子,我就不要了?”杜超一时语塞,若再搬出退一步海阔天空的话,无疑会惹得颜青梅一声冷笑。杜超说:“可是这么下去,事情越弄越僵啊。”颜青梅说:“事情弄僵,不是我一个人的缘故;事情解决,也不该以不顾我的感受为代价。”杜超又是无言以对。颜青梅在电话那头几乎冲口而出:“我的气还平不下去呢,你怎么不叫你爸向我道歉?”但这话对杜超吼,即便用上全身力气喊得再响亮,也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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